妥善处理的。
更何况他需要节省时间。
那只猫在跟他讨论这种跟学术五官的问题时,表现得颇为良善。但在给他布置学习任务的时候,却是毫不手软。更别提他已经渐入佳境,尤其是在数学上。
……
“人找到了吗?”
戈东树刚刚走出机场跟有为驻京办来接他的下属会和便开口问道。
两个小时前他还在深城,得到宁孑大概率在京城的消息之后,立刻便订了一张机票,飞到了京城。专门来到京城自然是希望能跟宁孑见面谈谈合作的。
事实上任何一家企业此时面对这种情况都是无所适从的。
毕竟这项技术没有申请专利。
这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具体到算法而言著作权保护的是表达思想内容的具体形式,而专利保护的则是新颖性、创造性、实用性的发明创造,直接抛开所谓的表达形式直接深入到技术方案本身。
显然对于有为来说,他们最需要的是后者。具体来说就是宁孑上传到论坛上那些具体的代码,或者说湍流算法针对具体问题的解决方案。
但是宁孑没有申请专利。
现在已经没人怀疑湍流算法是宁孑的。不止是因为著作权的原因,更因为宁孑在《数学年刊》上那篇论文。
在戈东树登上飞机前,整个华夏网络上已经到处都是宁孑那篇论文的截图。
无数科普博主都在拼命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告诉大众这个难题的难度有多大,多少科学家穷尽一生都无法触及到真相。在数学跟物理领域又有多大的意义。
戈东树当然不需要去看这些内容。
有为内部养着很多科学家,公司的内部技术论坛上已经有了许多更专业的讨论。
他可以想象扩展到世界数学界,此时的讨论肯定更为热烈。其实对于那些真正醉心于理论研究的数学家而言,今天绝对可以说是个普天同庆的节日。
每当一个世界级的数学难题被攻破也就意味着残缺的数学拼图又完整了一点点。
大概七年前戈东树曾有幸跟老板一起与一位拿过邵逸夫数学奖的数学大拿聊天,他对那位数学家当时跟公司掌舵人说的一番话印象深刻,至今还记忆犹新。
“数学是不是人造的?这是一个很抽象的问题。为什么抽象呢?因为古代人有计数的需求,于是慢慢发展出了数字。古代为什么一斤是十六两?因为没有精确的测量手段,每次都对半是最方便快捷的。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说数字是人类创造的,那么四则运算呢?”
“数字之间加减乘除,都会得到一个确定的数字,这是为什么?我们发明了从0到9十个数字,这九个数字凭什么能组成无穷多个数字?为什么通过四则运算,得到无数的结果后,会呈现出不同的规律?为什么任何技术突破都需要数学的支持?所以数学真的是人造学科吗?”
“我跟你们说啊,数学发展到今天其实已经构成了一张大拼图,都是相通的,只是残缺的厉害。数学家的使命就是在没有任何参照的情况下,把这张拼图补全。哪怕中间有拼错了的,也要找出一整套纠正程序。为什么数学家吃天赋?不就是没有任何参照吗?你们做技术,对于数学家不要有太多功利的想法。善待他们,给他们自由的空间,因为突破往往是不经意中发生的事情。”
飞机上戈东树回想起这句话只觉得阵阵唏嘘,此时看来这位数学大拿当时的感慨是对的。可惜的是这位大佬在五年前已经驾鹤仙去,不然看到了今天那个华夏少年的成绩,必然是极为欣慰的。
当然,这些唏嘘跟感慨都只是在飞机上时的情绪,飞机落地之后,戈东树便立刻回到了最为理性的状态。
现在想那些都是虚的,现在的关键是要把手头的事情做好。
能把华夏这个天才年轻数学家拉入到有为的阵营是最好不过了,即便不能退而求其次,也要把关于合作的问题说清楚。
……
“戈总,信息已经确定过了,宁孑已经住进了燕北体大,据说是住在学校的博士楼里。具体在哪大家还在打探。我们拿到的那个电话号码一直有人在拨,不过要不拨不通,要不没人接。邮件也没人回。”
说到这事负责经手的李于明也是一阵气闷。
借助了公司主体本就在华夏之便,他们可以说是最早拿到宁孑联系方式的人了。
不过整个驻京办的人都在想办法联系上宁孑。
然而发邮件如同石沉大海,打电话根本没人接,发短信没人理,加微信也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所有人都习惯了现代化的联系方式,当有一天这些联系方式全部失灵之后,才知道想要跟一个人通上话能有多麻烦。
“可以理解,要有同理心。今天人家光接电话估计都接的烦了。更别提公司那些搞数学的大都性格比较内敛,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也是正常的,慢慢来吧。我们的人去体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