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泽三夫从观察哨下来时,几个勤务兵已经把师团部的方顶帐篷搭起来,甚至连帐篷里的帆布桌、帆布凳还有行军床都摆好。 知道中泽三夫很喜欢喝茶,一个勤务兵甚至已经在升火煮水。 很快,不锈钢忽盒里的水就咕嘟咕嘟的开始冒泡,勤务兵便赶紧拿出茶具摆放在帆布桌上,拿出茶叶替中泽三夫泡茶。 勤务兵刚泡好茶,骑兵第2旅团的旅团长宫本胜男还有野战重炮兵第3旅团的旅团长渡边勇次郎便联袂而至。 中泽三夫便笑道:“宫本君,渡边君,你们是不是闻着茶味了?” “还真是。”渡边勇次郎道,“刚才在帐篷外我就闻着了茶香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西湖明前龙井吧?” “看来渡边君也是此道中人。”中泽三夫欣然道,“不错,正是西湖明前龙井,是总司令阁下送给我的,据说还是那十八株老茶树上采的新茶。” “喔是吗?”宫本胜男笑道,“那我们可得好好品尝一番。” 两人落座,中泽三夫又亲自起身给两人各奉上一小盏清茶。 正喝着呢,帐外隐隐传来轰的一声响,似乎是发生了爆炸。 中泽三夫的眉头一下就蹙紧,沉声道:“怎么回事?哪里的爆炸?” 话音刚落,帐外便接二连三旳传来了爆炸声,而且有些爆炸声离得还挺近,甚至连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八嘎!”中泽三夫的脸色当即垮下来。 当下三个老鬼子便迅即起身,来到帐外。 来到帐篷外看清楚之后,中泽三夫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堪。 为什么?因为第1师团正在修建的营地的南部边缘,居然处在八路军三八六旅炮兵集群的射程之内,这会儿已经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八嘎,这是怎么回事?”中泽三夫肺都快气炸了。 闻讯赶过来的参谋长高桥满藏赶紧向中泽三夫认错:“师团长,这都怪我,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中泽三夫越发生气,大吼道:“我是问你,怎么回事?” “哈依!”高桥武藏一顿首道,“师团长,是这么回事,驻营之前我计算过,八路军三八六旅的炮兵从城内发炮是打不到我们营地的。” 中泽三夫怒道:“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得到?” “因为八路军三八六旅的炮兵不在城内。”高桥武藏道,“而是藏在城墙内。” “什么?隐藏在城墙内?”三个老鬼子闻言便不约而同的举起胸前的望远镜。 透过望远镜的视野,便可以清楚的看见,崞县北城墙上果然开了不少射击孔,从这些射击孔中不时喷射出耀眼红光,显然正在发炮。 “可恶。”中泽三夫咬牙切齿的道,“三八六旅太狡猾了!” “是啊。”宫本胜男也由衷的说道,“每当我们以为已经熟知了三八六旅的诡计之时,他们马上就会以新的狡计证明,我们又大意了,从野猪沟到崞县,这一路上我们已经不知道遭了三八六旅的多少次的暗算,真是没完没了!” 渡边勇次郎也喟然说道:“从来就没遇见过如此狡猾的敌人。” “但是好在我们还有航空兵的协同作战。”中泽三夫恨声道,“三八六旅炮群的突然炮击虽然打了皇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这么一来他们也就暴露了方位,只等第3飞行师团战斗机群赶到崞县,他们就死定了。” 说话间,天空中响起嗡嗡的引擎轰鸣声。 “哟西。”中泽三夫道,“这就是中国人说的说曹操,曹操到。” 宫本胜忠也得意的说道:“皇军的战斗机群来得正是时候,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将三八六旅留在崞县的炮群一举摧毁。” 说话间,天空中的战斗机已经发起俯冲。 伴随着阵阵刺耳的尖啸,一架接一架的战斗机俯冲下来。 遂即一颗接一颗的航空炸弹就攒落在了崞县的北城墙上,紧接着轰然炸开。 只片刻,崞县的北城墙连同整个城垣就被航空炸弹爆炸所产生的烈焰吞噬,烈焰之后是浓郁的硝烟,视线都遮蔽住。 在日军航空兵的猛烈轰炸下, 八路军三八六旅的炮兵终于歇菜了。 “哟西。”中泽三夫欣然说道,“看来三八六旅的炮群已经完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宫本胜男和渡边勇太郎也笑着说道,“这种强度的航空兵轰炸,什么炮兵阵地也难以幸免。” 这时候,随着八路军停止炮击,第1师团的医务兵便赶紧进入刚才遭到炮击的阵地,准备救治受伤的日军士兵,工兵也紧跟着进入阵地,准备修复防御工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营地中却突然间又发生连续不断的爆炸。 而且现在的爆炸声,比起刚才来更加的密集,简直跟珠连炮似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中泽三夫等三个老鬼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好像有支那兵从地道中过来!”高桥满藏道,“正往刚刚遭到炮击的营地投掷手雷,步兵第57联队的将士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炮击中恢复过来,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