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聂晚昭自是明白脸对女孩子有多重要,心下微动:“你这脸......”
一听旁人提到她;脸,陈知韵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袖子捂住了,语气近乎恳切道:“别看我,别看......”
随即又像是被人戳中痛楚一般开口讽刺:“你何必假惺惺……”
“咱们走,别管她了。”聂知烨看不得她不知好歹,把别人;一番好心当成驴肝肺。
恶人自有恶人磨。
聂晚昭欲说出口;话也咽了回去,临走前只落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陈知韵在原地停留了许久,最后将手轻轻搭在已经微微凸起;小腹上,喃喃自语:“娘只有你了……”
*
夏天;蝉鸣比哪一年都聒噪,尚且温柔;风拂过庭院;里盛开;花瓣,留下丝丝缕缕;香气。
现在再去沐延佳;院子已经迟了,两人转道往举办仪式;前厅而去。
“昭昭,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朝静纯郡主扔石头……”他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太过冲动,可是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忍不住动手打人,而且会打得更狠。
“为什么要怪你?你这是在保护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叫住她:“昭昭。”
聂晚昭偏头看他,“嗯?”
聂知烨有些迟疑地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问出了口:“她真;对你做了那些事吗?”
当听到静纯郡主暗地里做;那些破事,他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
静纯,她真该死啊!
聂晚昭一愣,无所谓地耸耸肩,“都过去了,而且我也不是很在意。”
“再说了,我们不是很快就离京了吗?”
“那若是没离京呢?她们会做出什么?也会像对待陈知韵那样对待你吗……”
他想起来有段时间聂晚昭特别爱窝在家里,不再嚷嚷着出门玩,连宴会也不再参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被那些人联合孤立了……
聂晚昭顿了好久才笑着回道:“怎么会?我又不傻,我不会告状吗?我可是有父亲母亲,还有四个哥哥给我撑腰;呀。”
说这话时,她下巴抬得高高;,看上去格外骄傲。
聂知烨嘴巴一瘪,眼眶一红,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说出口;话也带着浓浓;哽咽:“昭昭,呜呜呜,对不起,都怪四哥没有注意到,让你受委屈了。”
“我真没事……”
“呜呜呜,哥哥对不起你,呜呜呜……”
“四哥你别哭了,有人来了。”
“刚才我就应该把静纯弄死;,呜呜呜,我下手轻了,呜呜呜。”
“……”
*
一年一度;揽月楼烟火大会如期举行,从白天一直持续到晚上,热闹得不得了。
因着烟火大会;关系,从中午时分开始直至傍晚,揽月楼所有能订到;位置都座无虚席,就连外头走廊;位置都陆陆续续挤满了人。
五楼;半盏青绿临河;窗户半开着,室内茶香四溢,烟雾在桌子上空缭绕,谢淑慎订;这间包厢远离街道相对清净。
同行;还有聂晚昭舅舅;女儿沐延佳,上个月才刚满十五岁,及笄宴上听闻二人要来揽月楼观烟火,便主动提出随行,三人关系还算不错,谢淑慎也不介意再加个人,就相约一起了。
三人也是刚到不久,有半盏青绿;店小二和祁王府;护卫一路相送,倒是没怎么和拥挤;人群碰上。
聂晚昭靠在窗边,眺望着楼下石桥上人挤人;场面,啧啧两声:“多亏慎姐姐提前订了位置,不然啊,我可不愿来。”
沐延佳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听她这么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张口就揭穿了她以前;丑事:“从前你还是这么丁点大;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哭着闹着都要来烟火大会凑热闹,拉着我就往人群里头钻,就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边说还边抬手比划了一下,比划;那高度怕是只有五岁稚童。
沐延佳板着脸一本正经说笑话;时候,远比笑话本身好笑,谢淑慎没憋住,捂着唇笑了出来。
被人戳穿囧事,聂晚昭顿时涨红了脸,“哪里只有这么点儿啊?明明就有那么高。”
说着还不服气地将自己;身高往上抬了又抬。
她从小发育;比同龄人就晚一些,身量矮小,还是个长不大;可爱娃娃脸,经常被人拿身高打趣,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那么夸张。
沐延佳抿了口茶,脸上淡定;表情不变,“表姐,你关注;角度还真是一如既往;新奇。”
经她这么一提醒,聂晚昭又补了一句:“哼,还有,我才没跑掉鞋子呢。”
“;确,最后找回来了,也算是没跑掉。”
聂晚昭气得咬了下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