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么年轻的车吗?”
这栋小区住的都是大爷大妈,要么不开车要么就是老古董。
文砚修看着车的方向,心想这是沈让的车。
简柠没想太多:“我跟你说,别等放暑假了,喜欢就直接拿下吧,你不能要求对方一直等你。”
文砚修微怔,简柠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他几乎不认为会有人一直等自己。
那颗悬浮了好久,摇摆不定的心,此刻微微落了下来,再这么下去,确实没什么意思。
说是放暑假再谈,到底是自己给自己的美好幻想的期限。
一旦踏出去一步,这段时间跟沈让相处的时光,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简柠的车鱼贯而出,文砚修没有走开,而是在停车场门边等了一会儿,果然很快就看见深处一道模糊修长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停车场的灯黯淡昏黄,沈让的眉眼映照得深邃英俊,他的神色并不意外,眼睛盯着文砚修看:“怎么不上楼。”
文砚修捏着拇指,用力到发白:“在等你。”
沈让不经意间单挑眉,他走到文砚修身边:“那走吧。”
他没问太多,文砚修心里反倒没底了。
他们一起上楼梯,一路的沉默,停留在家门口时,在安静的楼道里,岩岩在里面扒拉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沈让。”
“……”沈让转过头,看着他。
文砚修紧张得喉咙发紧,声线尽力保持平稳:“要进来坐坐吗?”
沈让微怔,很快反应过来:“好。”
文砚修的屋子虽小但五脏俱全,他招呼着沈让坐下,用泡茶的借口去厨房平复心情,他深呼几口气,心脏越发跳动得厉害。
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他拿着茶杯跟水壶出门,看见岩岩趴在沈让边上,优哉游哉的,这一幕稍稍让文砚修的心定下来。
他瞧着沈让西装革履,扣子解开几颗,露出精致的锁骨,看着倒是有些放荡不羁。
文砚修心中浮现一阵悸动:“周日也要加班吗。”
沈让能感觉出文砚修有话要跟他说,但是他太紧张了,“去市中心开了个会,你呢,跟朋友约会?”
“不是。”
文砚修反应的很快,不愿意沈让有一丝一毫的误会:“不是约会,那是我大学同学。”
“解释得这么快,是怕我误会吗?”沈让轻描淡写。
文砚修努力分辨他的话,有些无措:“你误会了吗?”
“一点吧。”沈让礼貌的说,“我们毕竟相亲过,这段时间接触得也挺好的。”
文砚修在很努力的分辨他的话,不知为何,只要遇到沈让的事,他的大脑就变得不灵光,这是个坏习惯。
文砚修低声说:“你不抗拒吗?”
“我想,我应该没有表现得很抗拒吧。”沈让摩挲着杯,不急不缓的说。
毕业后接近十年才重逢,他已经不是以前胆怯的文砚修,难得一次机会摆在眼前。
文砚修喝了口温热的茶,一鼓作气:“那个……要不,我们试试?”
说完,沈让看着他泛白的指腹,沉默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文砚修的耐心被拉扯成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垂眸,纤长的眼睫飞快的抖颤,不管是什么后果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承受。
白炽灯光明亮的落在文砚修的眼底,沈让看着他,轻轻地说:“你觉得这样好吗?”
沈让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冷漠至极,跟父母关系冷战到冰点,身边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包容自己的发小,跟自己无关的事更不会多看一眼。
但是在对文砚修这件事上——
沈让觉得,应该没有人能对这么温柔的文老师发脾气。
文砚修不懂他那句话的意思,是拒绝还是……他只觉得懊恼,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文砚修下意识的说:“没关系,你不用考虑我的……”
沈让打断他:“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先结婚?”
文砚修表情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