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修实话实说:“我怕你不习惯。”
“我都行,看你。”
文砚修支支吾吾的:“那我也没问题。”
说起来,他们好像从来都没讨论过关于体位的问题,文砚修忽然想起上次在健身房遇到的那个白净的小男孩,看自己的目光,仿佛是个猛1。
文砚修看着沈让的下颌线,凸出的喉结,结实的背肌,算了,沈让这么大块头他弄不来的,好累。
沈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顿了两秒,才意识到:“结婚了再试。”
文砚修疑惑的啊了一声:“试什么?”
沈让简洁道:“上床。”
“……”文砚修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要熟透了,他是真的害羞,“你也太直白了。”
“那我委婉点。”沈让垂眸看他,“我跟柏拉图不熟。”
“……”
那可太委婉了。
不过那是婚姻的一部分,文砚修倒不会多抗拒,不管男女,正常的生理需求还是要的,总不能一辈子结婚,一辈子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那才是有病的。
沈让走到浴室门口,按在门框边,环视一圈:“这个浴室设计的不错。”
文砚修在心里默默记下,他喜欢大浴室。
“方便清理。”
文砚修理解歪了:“这屋子太大了,还是请阿姨来打扫吧。”
沈让无奈了几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个尴尬的话题没人再提起,他们对主卧都没什么意见,当然主要还是看文砚修。
他是没问题的,书房可以分成两张书桌办公,再不济就留一个次卧改造一间书房,基本他能想到的,主卧的功能都满足,至于没想到的,以后再说吧。
之后饶了一圈去看次卧,三楼的话,沈让说之后会出设计图跟效果图,到时候再来现场看。
下去一楼,沈让盯着一楼房间的位置,轻描淡写:“改造成宠物房给岩岩。”
“那你爸妈来的话,住哪里?”
沈让一顿,神色淡了几分:“他们不喜欢跟我住。”
听起来跟父母的关系还是不太好,高中的时候也这样,这是个敏感的话题,文砚修选择闭嘴不问。
但没一会儿,沈让又说:“领证之前会带你去看他们。”
这是应该的。
虽然还没到日子,光是想想都让文砚修莫名紧张。
安静了几秒,沈让问:“你那边?”
“暂时不用,父母不在了,没什么来往的亲戚。”
沈让说了句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成年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懂得克制与分寸,相处起来才舒服。
刚走到后花园的位置,沈让兜里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个电话。
方南嘉的声音跟平时不太一样,认真了点,也小声了点:“哥,伯母找过来了,问你啥时候回去。”
沈让没什么表情,声音比平时要更冷淡些:“闹起来了?”
“你不在,那倒没有。”
“知道了。”
文砚修从房子里走出来,沈让站在树荫底下,斑驳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低头点了根烟,注意到文砚修后,不急不缓的看过来。
文砚修没想太多走过去,烟味呛鼻,味道也一般,文砚修在外行走一般会避开抽烟的路人。
此刻他却不断在靠近,他想,沈让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连抽烟淡淡的烟草味也好闻。
“你打完电话了?”
“嗯。”
“急着回去吗?”
“不急。”
沈让垂着眼皮,看他的表情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烟,他问:“抽过?”
文砚修一眨不眨的看他:“没有。”
说是这么说,表情在沈让眼里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像是想尝尝。
“烟不是好东西。”
文砚修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凑过头去,鼻尖几乎要蹭到沈让的下颌线的位置。
他低声说:“你抽起来好看,也好闻。”
沈让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条,轻雾袅袅,另一只手掌抵在文砚修额头上,轻轻往上推,迫使他抬头。
“不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