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在阳光清风下呆愣片刻,感觉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不是说先见父母吗?”
“不需要。”这三个字说得不冷不淡,典型的沈让式风格,好似一个冷血无情的动物,对别的人或事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在乎眼前文砚修的答案。
沈让说:“还要买戒指。”
文砚修很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想了想,最后也没问什么:“好。”
人生大事在三言两语间就决定好实施的日期,还没见过父母,也没正式通知任何人,有种莫名的,私奔的感觉。
下午没什么事做,索性就去看戒指,大牌珠宝黄金款式多多,大多数不会踩雷,不出意外,沈让打算去看看。
下楼时文砚修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前面沈让没什么表情的侧影,犹豫了一下,伸了两根手指过去,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口。
沈让在平台处停下,转头看他。
“戒指,能不能我来选。”文砚修连忙补上一句,“是正规的工作室。”
沈让看了他几秒:“可以。”
沈让又说:“本来就是我们一起选。”
文砚修点点头。
上了车,文砚修把定位发给他,一只手摁在座椅边缘,无意识的倾身过去,“戒指钱我来出可以吗?”
沈让这回盯着他的时间长了点,声音低了:“为什么?”
“房子你都全款了,戒指让我来吧。”文砚修觉得这个借口很完美。
沈让果然没什么异议:“好。”
文砚修松了一口气,弯着眉眼:“选个你喜欢的。”
文砚修早晨去遛弯穿的是粉色绵软的T恤,温柔又明亮,衬得他脸色很好,很可爱。
这件事确定下来后,文砚修坐直了身体,正打算拉安全带时,一道阴影随着清淡的香水味一同飘了过来。
文砚修愣神间,沈让已经在帮他拉长安全带。
沈让贴的很近,几乎连胸膛跳动的心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咔的一声,安全带扣上。
沈让面无表情的坐直身体,发动引擎,仿佛只是做了件很平常的事情。
确实挺平常的,文砚修深深呼了一口气,希望自己反应得不要太兴奋。
这间做小众戒指的工作室文砚修很早就想来了,到了目的地后,下车时沈让观察周围,然后说:“有点眼熟。”
文砚修嗯了一声,表现得很平常:“应该以前来过吧。”
推开门进去,发出叮铃铃的声音,老板捞起挂绳的老花镜戴上,从工作台起身,他眯着眼睛辨认,认出了文砚修:“文老师好久都没来了。”
沈让有些意外。
文砚修跟他解释:“我来这里打过兼职。”
老板看着他身边高大英俊的男人:“砚修,不介绍一下?”
文砚修想了想,在熟人面前也不装低调,故意调侃:“未婚夫。”
沈让配合他的演出:“所以今天他打算给我一个名分。”
文砚修:“……”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戒指无非就是两种,要么定制要么成品,定制的话看复杂程度,不复杂的话,今天都可以出货。
这方面文砚修跟沈让没什么意见,而且文砚修比较随心所欲,有一层滤镜在那,沈让选什么款式都好看。
所以接下来的画风是这样的。
“平时你要上课,我要上班,素圈就可以。”
“好。”
“银色还是金色。”
“你说了算。”
沈让看着他。
文砚修轻咳一声:“我付款。”
沈让:“……”
最后他们选了款成品戒指,就算是定制他们也还是会更倾向于素圈,最多在内圈里加上对方的姓名,但这个好像没太必要。
文砚修心想,他们也不是热恋中的新婚夫夫。
付款完,文砚修正要转身走,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抓住了,他心一跳,那只手臂的肌肉都僵直了。
他迟钝的转过身,沈让抓着他的手,将戒指套进去:“新婚快乐。”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包裹着,温热的,还带着些许强势感。
沈让的手要比他大一点,将戒指推进去的时候,文砚修心跳加快,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些。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只能低眸躲开沈让的视线。
戒指互相戴完,文砚修刚要将自己的手伸出来,忽然被沈让抓住指尖,只听见他低声说:“手好小。”
文砚修下意识说:“是没你大。”
此话一出,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了。
过了几秒,文砚修咬了咬自己的舌根,顺便找找面子:“我的意思是……”
沈让捏着他戴戒指的指尖,力道有些重:“我建议你不要解释。”
文砚修:“……”
走出店门的那一刻,他们得到了老板的祝福,还有老板亲手磨的冰咖啡,在骄阳似火的夏日里得到了身心的舒缓。
之后他们就要考虑领证的日期,现在领证都很智能的除了特殊的节假日或者日子外,建议提前预约外,其他日子都可以现场办理。
他们选了周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