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收剑而立,瞧着肖战呆立在那,一时心中不忍,心道肖战天资不凡,剑法精湛,实乃我生平所遇对手中最强之人,自己若不是将剑神九式剑招融会贯通,只怕现下早已败了。
念及至此,不由得心中暗呼侥幸,暗道《武圣七煞剑》实乃天下一等一的剑法,较之《无极十三剑》有过之而无不及,难得的是其剑招简单易学,相比之下,《无极十三剑》显得晦涩难懂,无极宗能将其全然学会的不超十指之数。
其实牧晨之所以胜,却不是《武圣七煞剑》比之剑神九式剑招差,天下剑法殊途同归,剑法根本招式大同小异,只是使剑之人的天赋悟性不同,结果自然不同。
“肖兄,承让!”
牧晨抱拳一拜,朗声道。
“牧兄剑法高超,肖某佩服!”
肖战闻言惊醒,苦涩一笑,
“只是若想胜过我那兄长,怕是不能!”
牧晨闻言一怔,却不知其兄长是谁,当即问道,
“不知令兄是?”
“江湖传言李乐夜申肖,家兄正是肖雄!”
肖战提到兄长,神色颇为自豪,
牧晨闻言心中一惊,想不到这肖战却是那五位武学奇才中肖雄亲弟,正欲说话,却听得一声娇呼声响起,
“七师兄!”
牧晨正待回头,陡觉一阵柔软的触感自右臂传来,鼻尖嗅到一股少女的清香,侧目相瞧,只见一位身穿绿衣,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双颊生晕,少女生的一张圆脸,相貌秀丽,一双灵动的大眼显得甚是娇俏可爱。
“小师妹!“
牧晨莞尔一笑,直觉方才两月不见,小师妹竟出落得婷婷玉立,越发漂亮了,心道都说女大十八变,却是一点不假。
“七师兄,你好厉害呀!“
李灵儿美眸含笑,灵动的大眼瞧着牧晨,一脸仰慕。
“七师兄!“
人群中张超见胜负已分,心头激动不已,当即越众而出快步跑来,将牧晨一把抱住,忍不住啜泣道,
“太好了,七师兄,你还活着……“
“师弟,都这么大的人了,怎地跟个小孩似的哭鼻子,让人瞧见笑话。”
牧晨见张超如此,心中一暖,无极宗众弟子与他相熟的虽多,彼此投缘的却只张超与小师妹两人,三人年岁相仿,又自幼相熟,因而感情颇深,如兄弟姐妹一般。
“哼,张师兄没心没肺,知道你摔下山崖,饭量却是有增无减…..
李灵儿见张超略胖的身形挡在她与牧晨之间,一时插不上话,当即秀眉微蹙,心中有些吃味,忍不住出言奚落,张超闻言颇感尴尬。
“七师弟!”
“牧师兄!“
场中众人纷纷上前将牧晨围在当中,大多数看着牧晨眼神崇拜,只有少数几人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晨儿!”
牧晨正与众同门叙旧,陡听得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身形猛地一震,转头相瞧,却见无极殿外台阶处站着一位身材瘦小,年逾古稀的老者,老者翘首以盼,正是牧晨恩师冲灵道人。
“师父!”
牧晨嘶声开口,当即越过众人,双腿一曲跪在冲灵道人身前,叩了三个响头。
“快快起来!“
冲灵道人身形一矮,双手握住牧晨胳膊,将之扶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冲灵道人细细打量牧晨,直觉牧晨下山一趟之后,竟是脱掉往日稚气,变得沉稳许多,心中不由老怀大慰,正欲说话,却听斜刺里一人插嘴道,
“嘿嘿嘿……师兄,我将你宝贝徒儿安全带回,你要怎生谢我?“
原来方才尹仲秋师侄二人到得无极宗山门,却很少见到无极宗弟子,当下心中惊疑,一路行到主殿无极殿,陡见殿外围着许多弟子,心下不知发生何事,只在外围观看,正巧瞧见关山败于肖战之手。
牧晨见有人来无极宗寻衅,心头生怒,正欲现身战那肖战,却见大师兄下场应战,当下按耐住心头冲动,凝神细看,却不想肖战武功剑法惊人,见大师兄不敌,当即身形一跃,跳入战圈,挡下肖战一剑。
牧晨站在一旁,听得师叔尹仲秋话语,当下没有言语,只是转头瞧向师父冲灵道人,见师父瞥了尹师叔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罢了罢了,你不就是要老夫将阴阳双剑传于你,老夫如你所愿!”
牧晨闻言心中莞尔,他知晓师父早将《无极十三剑》领悟透测,意欲百尺竿头更近一步,参照道家无极之后而生太极的易理,悟出一套阴阳剑法,此剑法讲究阴阳相生,刚柔并济,与《无极十三剑》第二式‘阴阳交泰’却又不同。
“嘿嘿!谢师兄成全!”
尹仲秋见心愿达成,神色一喜道。
“尔等散了吧,”
冲灵道人心中欢喜,一时答应尹仲秋所求,转头对着无极宗众人摆手道,
“晨儿,且先随我见过掌门!“
“弟子遵命!”
牧晨抬脚紧跟冲灵道人身后,进到无极殿内,见大殿内站着数人,皆是宗门前辈,只得一人却是不识,当即躬身道,
“弟子牧晨见过掌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