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心中惊骇,见那女子一身奇异装扮定是巴提鲁二人口中的‘雪山魔女’无疑,好奇之下不由仔细看去,只觉那女子样貌与吴语静有几分相视,初时只道是吴语静本人忍不住心神激荡惊呼出声,又见那女子冰肌玉骨朱唇向上微翘气质略显邪魅,与吴语静的恬静淡雅又有不同。
牧晨曾听吴语静说过,她自幼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师父在外将抱回无忧谷抚养,那时她尚是襁褓中不谙世事的婴孩,她师父捡到她时发现婴孩被人点了哑穴不哭不闹甚是安静,因而替她取名唤作吴语静。
念及此处,牧晨再次瞧向那女子,心道此人与静儿倒有六七分相似,极有可能是她骨肉至亲,只是年岁上年轻许多。
徐凤被牧晨护在身后,螓首探出向那女子望去,心中亦是吃了一惊,忍不住惊呼道,
“牧大哥,她…….”
牧晨心知徐凤已然瞧出究竟与他一般想法,闻言并未作答,只是凝神望着对面那女子心中实不愿与她为敌,见那女子亦是好奇打量自己二人,不由脸上神色一缓,恭声道,
“敢问尊驾尊姓大名?”
那女子闻言却是不答,一双美眸瞧着牧晨眼神缥缈,牧晨只听耳畔传来清脆动听的声音道,
“你是何人……为何我感觉有些熟悉……”
牧晨只觉那女子声音甚为好听,如那歌声一般空灵缥缈,闻得那女子好似自语一般的话语,心道莫非此人得了失心症不成,为何说我有些熟悉,难道之前我们见过不成,牧晨脑中思绪电转,想不出究竟,只得摇头一叹,试探道,
“尊驾可还记得十八年前发生何事?”
“十八年前,十八年前……”
那女子闻言嘴中喃喃不停念叨,绝色的容颜上柳眉紧皱,忽而双手抱头,表情狰狞道,
“十八年前……我是谁,我是谁,你又是谁?啊!呵呵呵……”
那女子神色狰狞,身形猛然一闪曲指成爪一把向着牧晨二人抓来,牧晨骇得一跳,双脚猛然交错,使出《千蝠幻影身》身法险之又险避了开去,熟料那女子身影如影随行,牧晨纵有身法绝技在身,也只堪堪相距一掌距离,稍有松懈便落入那女子掌中。
山顶上,两道幻影一前一后稍瞬即纵迅若奔雷,牧晨拉着徐凤手臂不敢丝毫怠慢,惟恐一个不慎便被那女子一掌冻成冰雕,只得运转周身功力将身法施展到极致,不知过了多久,牧晨只觉双脚发热,身形一幻便在原处幻化出一道残影,残影尚未散去,随着牧晨身形忽左忽右,一时场中幻出许多幻影。
那女子一抓之下抓在空处,却是一道幻影,抬眼望去,只见山顶四周幻影密布,一时不知孰真孰假,那女子瞧在眼里,忽而脸上神色怔楞一瞬,呆呆道,
“大哥哥,大哥哥……”
那女子身形骤顿,嘴中喃喃,忽而嘴中发出一声尖叫,身形一闪向着山下掠去。
牧晨闻得那女子话语不由剑眉微蹙,见那女子掠下山顶心中吃了一惊,惟恐女子有所不测,身形一展带着徐凤紧跟在后。
那女子武功身法了得,先一步甩开牧晨许远,牧晨奋力急追之下却仍追之不上,紧随那女子身形奔出许久,只觉脚下后力不继,一柱香之后,眼见那女子身形隐没在雪山背后不见踪影。
“好快的身法!”
牧晨身形猛然顿住蹲在雪地大口喘息,抬眼见前路茫茫一时辨不明方向,心中忽觉怅然若失。
“牧大哥,你说那人会不会是……”
徐凤望着那女子消失的背影,神色惊疑不定。
“有可能罢…….唉,只是静儿她……”
牧晨想到吴语静遭遇只觉心中发堵,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心道不知静儿知道会作何感想,又想十八年前也不知发生何事,让那女子闻之色变。
牧晨二人在原处歇息片刻,眼见寻不到那女子踪迹,只得动身去找天池圣峰寻那碧毒寒蚕,巴提鲁二人命丧雪山,牧晨二人无人带路只得仔细辨明方向直向北而行。
二人行出许久,只觉肚中饥饿难耐,沿途冰封千里不见鸟兽,偶尔遇见一汪冰封的寒潭,寒潭之下水深鱼肥清晰可见,只是那冰层甚厚,牧晨全力之下竟是无法击碎,无奈之下只好自包袱中取出几张烧饼,勉强对付一顿。
天气渐行渐冷滴水成冰,二人又行出半个时辰,忽而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那雪伴着狂风在空中飞舞,如此景致在中原之地倒是少见。
“呜呜呜……”
牧晨二人方才越过一座雪山到得山脚,忽而耳旁传来一阵奇异声响,牧晨一时颇觉耳熟,猛地想起风蚀绝壁前西风谷口的狂风面色不由猛地一变,大喝一声道,
“快跑!”
牧晨话音未落,猛然运转身法绝技拉着徐凤疾驰而去。
徐凤骇得一跳,被牧晨携着身子疾驰而去好奇之下忍不住回首望向身后,只见身后数丈外狂风乱舞大雪纷飞,那风雪沿途卷起四周山峰雪层引发雪崩,徐凤瞧得心中一跳暗呼倒霉,二人竟是遇上暴风雪。
牧晨在雪山之中发足狂奔,好在发现及时有了缓冲之机,以牧晨身法速度,不多时便逃出风口,一路仓皇奔逃未及留意周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