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见那瘦小男子眼神希冀的望着自己忍不住心中嗤笑,暗道全因你一人之过平白送了几十条人命,杨山更是因你而死,且我杀了你许多同门,倘若放了你岂不是引火烧身,于情于理也留你不得,念及此处,牧晨眼神转冷,挺剑便向那瘦小男子刺去,嘴上厉声道,
“在下送你一程!”
“别,别杀我……我有事相告,是有关那蝠老魔的,…..”
那瘦小男子心中骇了一跳,望着牧晨祈求道。
“什么事?”
牧晨剑法早已做到收发自如,听那男子话语手中铁剑骤顿,剑眉微蹙瞧着对方,一旁徐凤亦是好奇望向瘦小男子。
“我将事情告诉你,你便放我走……”
瘦小男子见牧晨方才对蝠老魔之事颇为在意,心中猜想他与那蝠老魔说不得有些关系,是以壮着胆子要挟道。
“嗯?”
牧晨闻言眼神转厉,想不到眼前之人竟拿此事要挟于他,也不多说,作势一剑向那瘦小男子刺去。
“我说,我说!”
“那夜七师叔被杀,我自他身上发现一封密函,上面写着有关蝠老魔之事……”
瘦小男子见牧晨行事果决狠厉,惟恐慢一点性命不保,伸手自胸襟处掏出一张信函递给牧晨。
牧晨伸手接过密函,却见那信封已然拆开,纸面恭谨着‘雪山派陆掌门亲启’八个大字,笔迹庄重雄浑自有一番气度,牧晨心中暗自思忖,一时不知是否那陆掌门见过信函亦或是被那夜的凶手发现,若是后者对方理应将信函毁去才是,为何给人留下线索,想到此处,牧晨忍不住心中好奇,仔细看去。
徐凤见牧晨展开秘信,好奇之下娇躯凑到牧晨跟前,抬眼仔细望去。
陆掌门钧鉴
久仰前辈大才向往尤深,今北方魔贼为祸,天下英豪理应群起而共诛之,晚辈不才探得魔贼踪迹,愿作天下群雄马前卒,谨此恭候陆掌门于腊月初七酉时三刻驾临傲梅山庄,共讨除魔大事……
傲梅山庄少主敬颂
牧晨瞧得信中内容不由剑眉微蹙,心道方才听说蝠老魔不过杀一人伤一人而已,何以闹得北方群雄并起,直欲将他除之而后快,想要抛下此事就此不理,立即赶回巴蜀之地将碧毒寒蚕送去药王山,又觉良心难安,心中思来想去犹疑不定。
牧晨瞥了一眼身旁徐凤,心道凤儿只是内息境修为,若教她一人独自回去实在凶险得紧,万一路上稍有差池自己如何向药王山交代,又想蝠老魔于我有传功之恩不假,可他也险些害我性命,理应不拖不欠才是,且我武功低微就算真个去了,怎可敌得过天下群豪,不过是图自送命而已。
“牧晨啊牧晨,难道你面对天下群豪怕了不成?纵然你武功低微救不回蝠老魔性命,起码不教他暴尸荒野。”
牧晨暗啐一声,想到师父教导忽觉心中汗颜,心道好在静儿伤势并无性命之忧,耽搁几日倒也无妨。
“啊哟!”
牧晨主意已定眼神顿时清明,却在此时陡听得一声痛呼声响起,那瘦小男子趁牧晨分神之际正欲逃跑,熟料被徐凤《五禽功》擒拿。
牧晨神情一怔,他倒是首次见徐凤出手,之前只道《五禽功》乃药王谷炼体武学,却不想临阵对敌也有独到之处,瞥了一眼瘦小男子道,
“你二师兄知道此事否?”
“事出仓促,尚未来得及告知.......”
瘦小男子逃跑被抓心中发虚,神情尴尬道。
牧晨又道,
“傲梅山庄在何处?”
“在……在幽州城城东十里之外的梅花坳。”
瘦小男子心中暗恨,未料到牧晨身边的女子看似柔弱武功却是不俗,听得牧晨问话只得如实回答,话音刚落忽觉眼前剑光一闪,胸口处传来一阵凉意,低头瞧去只见胸口多了一口血洞,鲜血此时方才涌出。
“你,你……”
“咎由自取!”
牧晨瞥了一眼惊骇的瘦小男子一眼冷哼一声,便再也不看他一眼,转向身旁徐凤道,
“凤儿,那蝠老魔曾教我武功,也算我半个师父,我打算去那屠魔大会瞧瞧,你…….”
徐凤瞥了一眼栽倒的瘦小男子面色平静,早已见过血腥之事再不似以前一般害怕,听得牧晨言语心中吃了一惊,她几次见过牧晨与人过招,自是知晓牧晨身法绝技并非无极宗武学,只是此事牧晨不说她也不便多问,此时听牧晨说起,方知牧晨身法武功得自那蝠老魔,徐凤对蝠老魔心存怨念,暗道牧大哥与那蝠老魔之间理应有了仇隙才是,为何要明知故犯学他武功,想到此处,徐凤望着牧晨眼神复杂,不解道,
“牧大哥,你…….”
“放心,牧大哥仍是之前的牧大哥,并未坠入魔道。”
牧晨见徐凤神情已知她心中想法,莞尔一笑道,
“天下武学原本没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一切介乎人心,我学他武功绝不会用来做坏事便是。”
徐凤听牧晨如此一说心觉有理,又见牧晨连日来的所作所为光明磊落,心想蝠老魔与牧大哥所使武功相同,一个用来为恶,一个则用来行善,端的是只在人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