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带着沧海三杰逃出重围,正欲冲出演武场,忽觉背后现出惊人寒意,连身形微侧避在一旁,同时嘴大喝一声道,
“心!”
只听得嗖的一声轻响,一只弩箭从柳晴耳畔掠过,回头看时,夜明与柳飞烟躲过箭矢滚倒在地,苏玉龙终究慢了一步,被一箭贯穿胸脯仰天栽倒在地。
“玉龙!”
“师弟!”
柳晴等人大叫一声,冲到苏玉龙近前查探,却见他已然没了呼吸,柳晴心中大恸,心道我与你爹结义金兰,教我如何向他交代,你爹在沧海阁可别有事才好,柳晴不知道的是,沧海阁同样糟了劫难。
“快走!”
柳晴双指放在嘴边吹声口哨,欲唤沧海派神鹰来救,可惜唤了数声,始终不见神鹰踪影,心中陡升不祥之感,带着夜明与柳飞烟冲出演武场,孰料方才冲出门口,迎面撞见两个黑衣蒙面人,
“夜明,带飞烟快走!”
柳晴不待对方有所动作,率先一步欺近二人身前,手中长剑翻转,杀向两个黑衣人,柳飞烟惟恐柳晴有失,嘶声道,
“爹!”
“快走,快!”
柳晴大喝一声,一招‘平定风波’长剑横扫,阻住两人去路,夜明深深望了一眼柳晴,转身拉着柳飞烟了石桥,朝着湖岸狂奔,不到盏茶功夫二人到了湖边,抢过一只快舟,荡开船桨拼命划船,柳飞烟回头望着柳晴中了敌人一剑仍自苦苦支撑,忍不住低声啜泣。
夜明二人拼命划到湖岸,了岸也不理会东南西北,展开轻功身法往前急奔,却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一人道,
“还真有漏之鱼?”
夜明骇了一跳,未料到此处也有埋伏,猛然一掌拍在柳飞烟背后将她推开数丈,同时手中长剑翻转朝那黑衣人斩去,气势之强,即便化境高手也不敢觑,一边疯狂进击一边大声道,
“师妹,你快走,我来拦住他。”
“师兄!”
柳飞烟回头望了一眼,神情挣扎,夜明头也不回边战边催促道,
“快走!”
柳飞烟闻言,心知此时情势紧急,多说无益,身形一晃,展开轻功身法头也不回的跑远,那黑衣人见势,怒哼一声,加紧攻势杀向夜明,夜明虽说天资卓绝,毕竟修为尚浅,勉强撑得数十回合便被黑衣人一剑刺穿胸腹,倒在地面生死不明,黑衣人拔出长剑,脚尖在地面急点追向柳飞烟消失的方向……
“呼……”
“吸……”
牧晨双臂用力向伸展,双掌五指曲指成爪,忽而身弯曲俯身面朝地面,双臂笔直脚跟踮起腰部后缩,每一动作转换间,配合呼吸吐纳身形辗转腾挪,二十四幅炼体法每一式从头至尾不断演练,待到最后一招倏而又由后往前,如此循环往复连绵不绝。
也不知练了多久,忽而胸口处隐隐有丝丝气感,牧晨只道是错觉,继续练功并未理睬,孰料过不多时,那气感越来越强,汇在一处已经成了丝丝缕缕,牧晨神情微怔,嘴喃喃道,
“练出真气了么?”
“可是才半年而已,未免太快了罢!”
牧晨此时练出的真气藏在胸口诸经脉中,并未如内劲一般在周身经脉循环往复,如今被逐出无极宗,《道经》心法和《无极十三剑》不能再练,即便找到一门内功心法,牧晨丹田被废也不能存下真气,想到此处,牧晨不禁无奈一叹。
忽而,牧晨凝神内视,发觉那些胸口的真气丝丝缕缕,聚在任督二脉两侧颇为眼熟,牧晨心中惊奇不已。
“这,这些真气分布形状有几分像《内息图刻》,为何二十四幅炼体之法练出的真气会是这番模样,难道顼萺部落与武祖有关?”
牧晨心中喃喃,决定找姚陶齐问个究竟,抬脚走向顼萺殿,才走出不远,忽见周希曼拉着一群顼萺部落的孩子正在不远处翩翩起舞,绝色的俏脸笑容嫣然,仿佛挣脱了枷锁尽情绽放的红玫,牧晨不由瞧得呆了,未料到性情偏激霸道的周希曼有如此温柔一面。
“大哥哥,大哥哥,跟我们一块跳罢!”
正在牧晨出神之时,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拉着牧晨手臂脆声唤他,女孩说的自然是顼萺部落言语,牧晨与周希曼在此待了半年,已能说一口流利的顼萺部落语言。
“妇儿,你们跳罢,大哥哥还要去找族长。”
牧晨蹲下身子捏了捏女孩粉嫩的脸蛋道。
女孩神情有些失望,噘嘴道,
“那好罢,我们跟曼姐姐跳啦…”
牧晨望了一眼周希曼,转身去了顼萺殿,姚陶齐正在后殿练习二十四幅炼体图刻,牧晨不敢打扰,站在一旁静候。
少顷之后,姚陶齐见牧晨侯在一旁,当下收功作罢,含笑望着牧晨道,
“牧兄弟找我可是有事?”
牧晨闻言,如实相告道,
“族长,我练出真气啦!”
姚陶齐吃了一惊,不禁失声道,
“什么,这么快么?”
牧晨轻轻点头,眼神疑惑望向姚陶齐道,
‘族长,顼萺部落是从何而来?’
姚陶齐未料到牧晨有此一问,不由惊奇道,
“牧兄弟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