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依照《内息图刻》所绘,引导真气沟通中两处丹田,只觉到得印堂处传来阵阵麻痒之感,过不多时,麻痒之感渐消,脑袋隐隐有些晕晕欲睡,强咬舌尖保持清醒,苦撑得一炷香之后,印堂穴传来丝丝凉意,整个人神情气爽。
“老前辈所说不错,下丹田藏精;中丹田藏气;丹田藏神,修炼丹田教我精神焕发,中丹田让我聚气如海,如今下丹田不能修炼且暂放一旁,《内息图刻》我只能修炼全身大半经脉,虽是如此,真气浑厚较我之前罡气境强了数倍有余,果然不愧为武祖所创秘法。”
牧晨心中喃喃,凝神内视,见中两处丹田下相连犹如《内息图刻》鱼骨图中的主骨,其余体表络脉,体内经脉则是鱼刺,骨刺畅通无阻,真气循环往复,
“原来《内息图刻》需三处丹田一齐修炼,构筑一架神桥,再沟通肌里脏腑络脉,经脉,力前辈受外界内功心法所限,又怎能想得出来?”
牧晨暗自庆幸,若非天意使然教他遇到顼萺部落,只怕此生也无法参悟《内息图刻》奥妙,想到此处,牧晨心中奇怪,为何武祖当年所创的三处丹田齐修,到得如今却只练下丹田,而且江湖中所谓打通全身经脉,也只不过是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至于体表,肌里的络脉却大多不练。
牧晨百思不得其解,所幸将此事抛诸脑后,睁眼相瞧,却见老者不知何时已然离去……
京城主街,一老一少驱马缓行,那老者六七十岁,须发灰白,精神矍铄,少者约莫二十多岁,剑眉虎目,面庞消瘦,老者望着街道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肉铺等样样俱全,行人如织,忍不住感慨道,
“一别二十年,想不到京城已变得如此繁花似锦,当真是山中才一日世已千年…”
一旁青年听得老者话语,莞尔一笑道,
“刘师叔,是不是觉得你已经老了?”
“嘿嘿,不服老不行,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后武林便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那刘师叔手捋胡须一笑,正欲说话,忽听得一旁酒楼有人说道,
“那日比武大会之,武林各派英豪齐聚武圣山庄,江湖中公认的五位武学奇才‘李乐夜申肖’也全都到啦……”
马一老一少闻言,立时来了兴致,当下勒马停到酒楼门口侧耳倾听,只听那说书人又道,
“本以为是‘李乐夜申肖’各显神通一较长短的局面,孰料比武大会之,出现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此人二十来岁,武功修为深不可测,连败沧海派夜明,武圣山庄肖雄,最后与申王图决一雌雄,终在比武大会一举夺魁……”
“好!”
“好!”
“那人姓甚名谁?”
那说书人话音刚落,酒楼中其余人纷纷叫好,有人好奇,想知道比武大会第一花落谁家,酒楼下一老一少也侧耳倾听,只听说书人续道,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无极宗弟子姓牧单名一个晨字。”
“牧晨?有机会倒要会他一会……”
那马的青年闻言,双眸中闪现一丝战意,一旁刘师叔朝他望了一眼,神情似有非笑,恰在此时,酒楼一人冷哼道,
“哼,那牧晨不过是欺师灭祖的奸邪人,被无极宗掌门废了武功逐出山门,说来又有什么用?”
青年闻言心中暗惊,脸露出一丝遗憾,正欲转首要走,却听一和尚唱喏道,
“阿弥陀佛,牧施主武功已经废了,施主你何必拙拙逼人恶语相向?”
若是牧晨在此,听那声音定然认出,那说话的和尚便是少林派行痴,行痴自听得牧晨武功被废的消息心中惋惜不已,借化缘的名义外出寻找,可惜找了数月终未寻到,只得返回少林,途径京城时已是午时,便找了家酒楼吃菜。
不想吃饭时听得说书人在说比武大会之事,行痴听说书人说到牧晨,不禁心中感慨,未想到有人说牧晨坏话,行痴与牧晨相交已久,自然开口替他说话。
说牧晨坏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昆仑派焦冲,焦冲与牧晨本是同境界修为,在比武大会却被牧晨一招击败,教他在江湖众人面前丢了颜面,焦冲怀恨在心,眼见那说书人吹捧牧晨,忍不住出言打击,焦冲望了一眼行痴,冷笑道,
“和尚,你替那姓牧的说话,想必是认识了姓牧的武功那么高,想来你也不会太差,今日在下倒要讨教讨教。”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要比,贫僧奉陪便是!”
行痴法号一个痴字,乃方丈见他痴迷武学所改,行痴平时遇到新奇武学总要见识一番,眼见焦冲挑战,当下痛快的应了下来,行痴望了一眼焦冲道,
“施主,此地人多施展不开手脚,我们下去比个高低!”
行痴说完,身形一纵提棍跃下酒楼,焦冲见势翻身紧跟在后,酒楼中好事者见二人走远,迟疑少许也跟在二人身后,行痴与焦冲在街角寻了一处开阔之处,身形才一站定,便彼此冲向对方。
行痴单手持棍,棍头虚晃,脚尖轻点向着焦冲刺去,正是《伏魔棍法》中精妙招式,焦冲脚踏坎,震两位,剑随身动,《两仪剑法》施展开来,与行痴长棍撞在一处。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行痴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