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身形一闪跃下地面,展开《千蝠幻影身》身法,几个闪掠便消失在太虚峰山顶,无极宗众人始终未有察觉丝毫。
尹仲秋出去片刻便即回房,正欲熄灯睡觉,忽而无意间瞥了一眼床檐处,却见原本挂在床檐的无邪剑早已没了踪影,尹仲秋神情怔了一瞬,待到回过神来,立马闪身出了厢房展开轻功身法四处寻找,找了半柱香功夫,始终不见半个人影。
“如此短的时间便没了踪影,看来对方一直隐匿暗处且武功不在我之下……莫非是无极宗内弟子偷的?”
尹仲秋皱眉沉思,
“不会的,给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偷老夫的东西……”
尹仲秋喃喃自语,忽而脑中闪现一道人影,那人身法极快,片刻时间拿了无邪剑还能全身而退倒也不无可能,随即摇头苦笑道,
“怎会是他,他武功被废又哪里会出奇迹?”
盏茶功夫左右,牧晨下到太岳山山脚,却不见周希曼身影,牧晨吃了一惊,脚尖轻点,展开《千蝠幻影身》身法四下寻找,不到半柱香功夫,方圆十里已被寻了个遍,仍未寻到周希曼身影。
牧晨惟恐周希曼去而复返,又转身折回原处,却见周希曼始终未归,心中焦急之下搜寻范围扩大,沿着太岳山脚散开数十里搜寻,不到一炷香功夫,陡见周希曼趴在距太岳山十数里外的矮山丘不知在作甚么,牧晨心中一喜,朗声叫道,
“希曼!”
“嘘!”
周希曼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着牧晨招了招手,牧晨不明所以,快步走到周希曼近前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下方一行四人身披孝服赶着一头驴车,那驴车摆着一副棺材,牧晨神情狐疑道,
“只不过是送葬队伍而已,有何稀奇?”
周希曼白了牧晨一眼,娇声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送葬不撒冥钱的?”
“你再仔细看,那驴拉着一口棺材分外吃力,我估摸着棺材里面不止一人…”
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转身再看,果如周希曼所言,那送葬的队伍确有可疑之处,心中不由暗赞一声,侧首望了一眼周希曼道,
“我们跟去瞧瞧!”
周希曼闻言,轻轻点头,起身与牧晨一道紧跟那四人身后,那四人兀自赶路,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只走出半个时辰左右,一行人已到了襄阳城城郊。
那四人到了襄阳城外却不进城,掉头向北而行,牧晨二人尾随身后,约莫走出五六里路,陡见前方不远出现一座义庄,义庄大门半闭,门前挂着两个灯笼忽明忽暗,仿佛幽幽鬼火。
四人将驴车停在义庄门前,抬着棺材进了屋内,只过得盏茶功夫,仍不见有人出门,牧晨二人心中好奇,蹑脚潜近庄外,身形一纵飞身了义庄屋顶。
牧晨揭开一片瓦砾向下探望,只见义庄地面横陈着四具尸体,尸体有男有女看模样已死去多时,先前送葬的四人不知去了何处,牧晨与周希曼对望一眼,心中奇怪,恰在此时,自义庄后门走进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人一袭黑袍面色惨白,另一人尖嘴猴腮相貌丑陋。
黑袍男子进到屋内也不说话,矮身蹲在第一具尸体身旁,曲指成爪,一爪抓向尸体头顶百会穴,牧晨在屋顶吃了一惊,不知那黑袍男子为何如此,好奇之下仔细望去,只见那尸体片刻之后肉身枯萎,整个人仅剩皮包骨,模样甚是可怖。
周希曼骇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往下看时,却见那黑袍男子丝毫未决不由暗松口气,黑袍男子鬼爪自尸体头拿开,忽而右手朝,曲指弹出一道黑色劲风,动作十分隐秘,牧晨二人发觉时已来不及闪避,危急时刻,牧晨手中无邪剑翻转横剑护在二人身前,只听得嘭的一声脆响,牧晨身形一颤,险些摔下地面。
“化境!”
牧晨吃了一惊,未料到黑袍男子年纪轻轻已是化境修为,身形一晃,拉着周希曼下到地面,展开轻身功法迅速逃离。
那黑袍男子心中暗惊,未料到牧晨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身形微晃闯出屋外,却再也不见二人踪影,黑袍男子望着牧晨二人消失的方向嘴喃喃,
“好快的身法,只是不知与我鬼影迷踪相比如何?”
牧晨拉着周希曼一直跑到襄阳城内方才止步,眼见夜色已深,所幸找了一间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天明,牧晨二人早早起床,在客栈要了两碗混沌,坐在二楼边吃边赏着街边美景。
“杜兄,你听说没有,前几日无忧谷乐寅坤也被一个年轻高手打败了!”
牧晨与周希曼正自吃饭,忽听邻桌一人说话,牧晨想起昨夜听青木院弟子说过此事,不由侧耳倾听,只听另一人说道,
‘此等大事我岂能不知,如今‘李乐夜申肖’全都被人战败,不知江湖怎地多出这许多年轻高手来?’
“杜兄,那‘李乐夜申肖’已经过时啦,如今江湖年轻一辈却有新的排名。”
当先开口一人道。
牧晨与周希曼三年未曾出山,对江湖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听得那人说话不禁心中好奇,当下凝神静听,只听另一人问道,
“什么排名?”
“嘿嘿,这排名前五的年轻高手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