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二人借着火折微弱的光亮改走右侧墓道,才走出数十步远,陡见墓道地面躺着几具尸体,那些尸体浑身插着弩箭,显是中了墓葬内机关,二人瞧得心中微凛,蹑脚潜行愈发心谨慎。
牧晨与周希曼沿着墓道越往前走坡度越高,整个墓道在巨坟内蜿蜒向,越靠近坟尖处墓道行程越短,约莫走出盏茶功夫,二人忽听得一声尖锐的大叫,
“不好,快走!”
牧晨二人不知发生何事,听那声音是从高处传出,过不多时,几道人影讯若闪电自而下,到了牧晨二人跟前眨眼消失不见。
牧晨与周希曼彼此对望一眼,心中迟疑未觉,恰在此时,斜刺里一道破空声传出,嘭的一声打在牧晨右手火折之,那火折立时熄灭,牧晨二人吃了一惊,借着地面将熄的零星火点,只见左侧石门身影一闪即逝。
牧晨双脚交错,拉着周希曼紧追而去,才到密室内,忽觉左右两侧传来奇强劲气,牧晨心头微凛,矮身向着右侧那人撞去,手无邪剑施展开来,一招‘刺剑式’刺向对面黑影胸腹。
那人感受到一股锋锐之气袭来,丝毫不敢怠慢,剑身圆转卸去牧晨无邪剑力道,同时剑身顺势往前,直刺向牧晨肩井穴,牧晨六识灵敏远超常人,耳听得对方出剑方位,撩剑式,截剑式,推剑式一气呵成,将对方长剑挡在一旁,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牧晨只觉自剑身传来一股巨力,身形忍不住退了三步。
那黑影身形颤了一颤便即站稳,察觉到牧晨武功不弱,心下惊疑一声,手动作却是不慢,长剑顺势斜挑,直削向牧晨胸口膻中穴,牧晨《傲剑决》攻防剑招施展开来,仍是撩剑式,截剑式,推剑式三式合而为一,将二人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一百余招仍是不分胜败,牧晨只觉那黑影剑招似曾相识,只是密室内漆黑一片,无法看清对方招式,仅能听声辨位,左侧那人听得阵阵金铁交击之声传入耳中,却无法分辨敌我,惟恐误伤自己同伴,只在一旁静观其变。
牧晨与那黑影斗得正酣,忽而对方剑招陡变,出招间时快时慢,使得牧晨只能堪堪防守,牧晨心中吃了一惊,荡开对方剑招,身形猛地退到一旁道,
“你是谁,怎会使《阴阳双剑》的?”
那黑影听得牧晨话语,身形微僵,只觉牧晨声音甚为耳熟,不禁颤声问道,
“你是……晨儿”
周希曼在旁听得两人对话,神情古怪,却并未多嘴,牧晨听得那黑影熟悉的话语,心中一跳,嘶声叫道,
“师父……”
“哈哈哈,晨儿,果然是你!”
冲灵道人齐中修畅快大笑,快步走到牧晨跟前,走得近了,依稀能瞧见牧晨熟悉的面容,猛然抓住牧晨手臂喜不自禁。
牧晨紧紧望着眼前熟悉的苍老面庞,心下惊喜不已,双膝跪倒在齐中修面前,叩拜道,
“徒儿牧晨拜见师父!”
“快起来,快起来……”
齐中修心中激动,将牧晨扶起身子,正欲说话,却听一旁那同伴道,
“嘿嘿嘿,齐兄,真是可喜可贺,想不到你们师徒在此相见!”
牧晨听那人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却听一旁齐中修道,
“晨儿,这位是逍遥宫宫主李遥李师叔……”
牧晨闻言心中一动,心道原来是李生花生父,想必是来救李生花与慕容婉了,念及至此,当即躬身拜道,
“晚辈拜见李师叔!”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齐兄,你这徒弟了不得,在你手撑了一两百招仍不落败,比我那不孝子强得多啦!”
“呵呵呵,李兄过奖了!”
齐中修闻言心中畅快不已,手捋胡须,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忽而瞥了一眼牧晨身旁的周希曼道,
“这位姑娘是…”
“师父,这位是周姑娘,是徒儿的朋友。”
牧晨听得齐中修相问,脸色微红,莫名生出一种做贼心虚之感,周希曼听得牧晨话语,不禁瞥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齐中修与李遥二人拜道,
“晚辈周希曼见过两位前辈!”
“呵呵,姑娘不用客气,你既然是晨儿的朋友,那便是自己人!”
齐中修人老成精,察觉出牧晨与周希曼二人不似朋友那么简单,望着周希曼畅快一笑,牧晨神情尴尬,回想与师父四年未见,几次外出寻找始终不见齐中修踪迹,不禁心中好奇,转移话锋道,
“师父,这四年你老人家去哪了,徒儿还以为……”
“此事说来话长……”
齐中修听得牧晨问话,神情感慨道,
“当年老夫与一群青铜面具人争夺三花并蒂莲,岂料那些人武功奇高,老夫险些命丧他们之手,好在天可怜见,老夫被一名采药人救了,被他带回苗寨治病,待我苏醒时,已过一年多时日了……”
“我伤好以后,便辞别恩人急忙赶回无极宗,孰料在半途听闻你比武大会夺得第一,又被逐出师门的消息…”
牧晨三人在旁听齐中修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心中唏嘘不已,牧晨哪知齐中修听闻他武功被废后,便要去找李回理论,只是想到二人多年师兄弟,只得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