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义方与巨鲸帮众人神情微怔,循声望去,但见鞠长青一剑荡开铁仇攻势望着巨鲸帮众人冷笑道,
“你巨鲸帮也想坐收渔人之利,找死不成!”
巨鲸帮帮众听得鞠长青威胁话语,心中暗恨,但若论宗门实力巨鲸帮远非长乐教敌手,所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魔门舍利虽说珍贵,始终是性命要紧,如此一想,巨鲸帮众人所幸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庄义方眼瞧得巨鲸帮众人不再阻拦,当下脚尖轻点展开轻功正欲远去,孰料又一道破空声响起,庄义方只觉右脚太溪穴一痛,身形抑制不住跪倒在地,庄义方连抬眼望去,但见鞠长青望着自己道,
“好好呆着,再敢乱跑脚便废啦……”
“哼!”
庄义方听得鞠长青话语,只道是他一时恫吓之词,站起身子发力狂奔,孰料尚未跑出多远,右脚脚踝处传出阵阵剧痛,庄义方前冲身形骤顿,低头瞧了一眼,只见右脚筋肉臃肿不堪,庄义方面色一变,不知对方使了什么法子教他右脚肿胀,当下不再胡乱逃跑,盘腿坐在地面按住右脚伤患推宫活血。
“帮主!”
铁仇与吴有为二人眼见庄义方受了伤,脸神情急切,手招式陡变,加紧攻势招招直取对方要害,手中长棍劈,扫,转,封,迫得鞠长青一时连连后退。
鞠长青眼见铁仇棍法精妙,一招一式绵绵密密使得密不透风,竟是一时想不出破解招式,心生忌惮之时不由得对创出这三十六路棍法之人肃然起敬。
如此又拆得二十余招,鞠长青始终是攻少防多,斗得久了,鞠长青渐渐瞧出铁仇棍法端倪,只觉对方每每进招杀敌,临阵变招之际威势稍有不足,心念及此,鞠长青暗自冷笑,心中只道这三十六路棍法不过如此。
他却不知,这三十六路棍法原是牧晨参照《兵术图刻》所创,自然是精妙非凡,只是牧晨仅仅参悟出三十六式招式,却无心法口诀,不能完全发挥出棍法应有威势,而鞠长青原本功力较之铁仇深厚,此消彼长,自然被他瞧出破绽。
二人又斗得二十余招,鞠长青双眸陡亮,手中长剑荡开铁仇棍身,反手将长剑斜插地面,双手先后各划一道圆,心中喃喃念道,
“春去秋来!”
铁仇见势,心神微凛,眼见鞠长青双手大开大合露出空门,连忙棍身虚一棍戳向鞠长青胸口膻中穴,鞠长青左手内翻拍在棍头消去棍身劲力,铁仇只觉手中长棍如入泥沼抽身不得。
恰在此时,鞠长青右手外翻一掌闪电般拍向铁仇胸腹,铁仇见势,连忙弃棍后退,不料始终慢了一步生生挨了鞠长青一掌,铁仇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显是受了重伤。
“铁长老!”
丐帮众人眼见铁仇受伤,心急如焚,只是想要救援却始终脱身不得,庄义方眼见鞠长青一招得手,正欲趁势将铁仇毙于掌下,不由得目眦欲裂,却在此时,陡听得不远处一声冷笑道,
“鞠掌教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在场众人闻言,连忙回首望去,但见自密林内走出一行三人,当首一人头发灰白,面色红润,留着半尺来长胡须,正是龙虎山掌门楚金生,另一人须发皆白,身材高瘦,举止间颇有仙风道骨气度,若是牧晨在此,必然认出此人正是当年名剑大会坐镇的龙虎山高手,最后一人是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相貌普通,唯有双耳肥厚宽大教人印象深刻。
鞠长青扫了一眼龙虎山三人,眉头微蹙,心想江湖各派越聚越多,获取魔门舍利迟则生变,念及至此,鞠长青也不理会铁仇生死,身形微晃,抢身欺近庄义方跟前,孰料距离庄义方尚有数尺远近,忽觉一股奇强刀气自左侧袭来,鞠长青眉头深皱,只得缩身躲在一旁。
鞠长青抬眼望去,但见山脚下来了两拨人马,其中一方腰挎大环刀,个个面容坚毅,正是霸刀门秦五扬三人,另一方六人只穿着单薄内衣,却是蛟龙帮帮众,只听秦五扬道,
“想要魔门舍利,先得问过秦某手中的刀!”
秦五扬话刚说完,当先一步纵身欺近,右手劈出一股奇强刀气震退众人,左手前探抓向庄义方,蛟龙帮众人见势,不甘屈于人下,纷纷挺剑前。
鞠长青见势,一把摄过斜插地面佩剑,举剑阻拦众人脚步,方才接过秦五扬一刀,身后龙虎山众人提剑来抢庄义方,鞠长青心中冷哼,剑身圆转,回身荡开对方攻势,众人手持刀剑战作一团好不热闹……
牧晨盘膝坐在洞底,心中仔细推演《内息图刻》与《血饮九重天》两门绝学,欲糅合两大神功长处创出《九霄神掌》第五式掌法,周身真气自任督二脉行至手阳明大肠经,经合谷,阳溪,巨骨天鼎诸穴,双掌偶尔来回比划,真气溢散间震得山洞内尘土飞扬。
君瑶坐在一旁运功逼毒,忽听得四周山壁震动连忙睁眼相瞧,却见乃是牧晨练功所致,君瑶心中腹诽,只怕牧晨一个不慎将山洞毁了,届时二人想要脱身难如登天,如此一想,君瑶不禁心惊胆颤,想要叫醒牧晨又惟恐打搅对方练功以致他走火入魔,几番斟酌之下,唯有收功护在一旁随时以应不测。
未过多久,牧晨脑中《九霄神掌》四式掌法一招一式不断闪现,待到第四式‘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