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郡城城郊,一座占地十余亩巨大宅院静卧在寂静夜色里,大宅灯火通明,门前两盏大红灯笼闪烁着悠悠光芒,一行七八人站在门前翘首期盼,当首一人是位貌美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袭雪白襦裙,肤若凝脂,眉目如画,正是摩尼教圣女周希曼。
周希曼自离了黄城,原本打算前往九岭山,只是人到半途收到教主飞鸽传书,教她在九江分坛招待一行贵客,周希曼无法忤逆教主意思,只得派人去九岭山打探情报,自己率人在此招待贵客。
也不知侯了多久,始终不见有客人前来,周希曼心中不耐,亲自带人到门前等候,扫了一眼空寂的夜色,周希曼侧首望向身后秦乌天道,
“派往九岭山的探子可曾回来?”
“回圣女话,未曾!”
秦乌天听得周希曼问话,瞥了一眼身旁朱坛主,连忙恭声回话。
周希曼闻言,不禁柳眉微蹙,开口正欲说话,忽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嘚嘚的马蹄声,过不多久,马蹄声愈来愈近,一行三人催马赶至众人跟前,当首一人二十多岁,神情冷峻,身穿一袭黑色锦袍,正是当年比武大会与牧晨争夺第一的申王图,申王图身后不远,两名中年男子分立左右,看其神情气度,皆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三人翻身落马,申王图望着俏立当首的周希曼双眸微亮,抱拳含笑道,
“一别经年,圣女出落得越发美艳!”
周希曼不置可否一笑,抱拳客气道,
“谢申兄夸赞,远来是客,里面请!”
周希曼将南海派众人让进大厅分主次落座,即刻便有侍女前斟茶,周希曼端坐首位扫了一眼申王图三人,开门见山道,
“南海派与摩尼教早已结盟,此次申兄远道而来,有何差遣但说无妨!”
申王图如周希曼早已相识,心知对方行事果决,不喜扭捏作态,当下也不多说废话,抱拳感激道,
“有圣女此话,不枉贵我两派结盟一场……实不相瞒,此次来中原确有要事相求!”
周希曼闻言,不经意与秦乌天对视一眼,转向申王图开口道,
“但说无妨!”
申王图闻言,抬头望着周希曼坦诚道,
“贵教在中原弟子众多,遍布极广,敝派请求帮忙寻找两个人!”
周希曼听得申王图话语,不由得心中好奇,连询问道,
“不知是哪二人?”
申王图抿了一口茶水,听得周希曼相问,如实相告道,
“一位是位中年男子,姓苗名拾,四十一岁,另一人叫作屠明,二十七岁。”
周希曼听到此处,心中吃了一惊,那屠明早在数月前被牧晨杀了,如今申王图带人来寻,不知是福是祸,念及至此,周希曼嘴试探道,
“不知此二人与申兄有何过节,令申兄千里迢迢赶往中原?”
申王图闻言,眼含深意望了周希曼一眼,也不隐瞒道,
“那苗拾原是南海派堂主,我们待他不薄,他却偷了敝派镇派绝学逃到中原,至于屠明,乃是在下至交好友,数月前来到中原至今下落不明…….”
周希曼俏脸不动声色,心中仔细回想那日地宫中情形,确信牧晨未曾留下蛛丝马迹方才暗松口气,嘴小心应付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申兄但请放心,敝教必定全力派人查探二人行踪!”
“多谢圣女!”
申王图见周希曼亲口答应,不由得面色一喜,神情柔和望向周希曼,起身正欲近些说话,却在此时,忽而自侧门闪进一道女子身影,那身影径自走到周希曼身旁在其耳畔低语。
周希曼听得那人话语俏脸陡变,转向申王图道,
“申兄,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秦护法,替我好生招待贵客!”
周希曼话未说完,不待众人答话闪身出了大厅,眼望见到不远处系着的三匹骏马,当即选了一匹枣色骏马解下缰绳了马背,催马直奔西北急奔。
原来周希曼派往九岭山探子来报,无极宗宗主在九岭山受了重伤,如今生死不明,周希曼听闻牧晨受了重伤,心中焦急如焚,恨不得生出双翅飞到牧晨身旁。
一路催马扬鞭,风驰电掣,借着月色,周希曼一口气跑出大半个时辰,此时已能遥见九岭山群峰轮廓,耳听得阵阵兽吼之声,周希曼不管不顾,催马行至九岭山南麓将马歇在山脚,依照探子所说方位径往九岭山深处寻。
“臭小子,臭小子……”
约莫半个时辰,周希曼终寻到九岭山牧晨所在山峰,只是山顶空幽哪里还有牧晨踪影,周希曼心中焦急,对着茫茫群山一连喊了数声,可惜只有余音回荡群山,却始终无人答应......
九岭山西麓,牧晨与无极宗,药王山众人才下山脚,忽而似有所觉,猛地回头望向九岭山深处,仔细想想又觉不对,只道是心中思念所致,如此一想,牧晨忍不住自嘲一笑。
齐中修瞧得牧晨神色,只道他未能护住魔门舍利心中有愧,忍不住开口劝道,
“晨儿,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魔门舍利即便落入天魔宗手里,总有办法应对,不必太过自责!”
牧晨听得齐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