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与周希曼久别重逢一门心思只想着早早了结此事回房好替周希曼疗毒,于刘明生死并未在意,而厉卫廷背对着暗器袭来方向加之刘明乃是将死之人心下疏于防范,两大高手疏忽大意下被人钻了空子在眼皮底下杀了刘明。
牧晨与厉卫廷醒过神来,心中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数十丈外屋顶一道黑影身形闪掠迅速隐入黑暗之中,牧晨与厉卫廷二话不说,各自展开轻功身法向着那身影追去,牧晨双脚交错,展开《千蝠幻影身》身法顷刻越过厉卫廷身形瞬息数丈。
厉卫廷见势,不由得神情凝重,心想此人轻功之快尤胜黑羽盟当家一筹,还好方才悬崖勒马压住怒火,若是不然,即便九刀会仅剩牧晨一人,此人凭此身法可进可退日后必定是城守府噩梦,念及至此,厉卫廷心中对于牧晨满是忌惮之意。
几个呼吸而已,牧晨已到了那人方才藏匿之处,眼见四下里巷陌纵横始终寻不见那人踪影,牧晨在原处稍候片刻等待厉卫廷赶来,牧晨望着厉卫廷建议道,
“厉大人,看来这人轻功极高,不如咱们分头追!”
厉卫廷轻轻点头,对于牧晨以下犯言辞也不着恼,心中已将牧晨平辈看待,牧晨说完,脚尖轻点,展开轻身功夫一路往西,厉卫廷望着牧晨远去背影嘴角苦涩,认准另一条道急速远去。
盏茶功夫不到,牧晨行至一处酒楼门前,此时天刚微亮,酒楼门前一排大红灯笼依旧烛光摇曳,牧晨正欲一掠而过忽觉脊背处生寒,连忙双脚交错猛地向右横移,牧晨后脚方退,一道无形劲气闪电般自方才站脚处激射而过,那劲气落在空处击落对面茶坊招牌。
“纯阴剑指!”
牧晨察觉那无形劲气之中隐隐藏有剑法之锋锐之气,当下心神微凛,一眼认出那人所使正是山海剑盟绝学《纯阴剑指》,此功法是经人体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经等经脉,将浑身真气凝于一点经右手食指中指激发而出,剑气偏阴柔狠厉路数。
暗处那人见牧晨一眼认出自己武功路数,心中暗自惊诧,不待旧照使老,新招已出,再次隔空射出一道无形剑气,牧晨身形微侧险之又险将其避过,孰料那人指尖连点一连发出数道“纯阴剑指”,牧晨脚踩《千蝠幻影身》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险之又险避过一拨拨攻势。
那人见一连数招招招落在空处,心中不忿,身形微晃纵身越向半空,右手食中两指前探指向牧晨脑际太阳穴,牧晨见势,丝毫不敢怠慢,右掌忽出,自掌心打出一道赤色劲气,正是《九霄神掌》第二式‘望穿秋水’,此掌法与《纯阴剑指》相视,都是将自身真气凝于一点,不同之处,《纯阴剑指》化作剑气,而《九霄神掌》则是以掌法打出。
“叮!”
双方劲气相交发出一声奇异巨响,那人受劲气反噬身形抑制不住抛飞许远,反观牧晨立在原处动也不动,牧晨只觉一道无形剑气刺穿掌劲袭向己身,好在那人功力不如自己深厚剑气尚未临身已是强弩之末,若是二者功力相当牧晨想胜过《纯阴剑指》心中实无半分把握。
那人见牧晨一招破了自己镇山绝学,心下立时萌生退意,脚尖凌空轻点,借着反震之力瞬息远去。
“哪里走?”
牧晨正思虑间,眼瞧得那人身形瞬息数丈方才片刻已然不见了踪影,连忙脚尖轻点,展开轻功紧紧跟在那人身后,双方一前一后跑出十数里远近始终相距数丈距离。
牧晨未料到此人轻功身法如此了得,短时之内自己施展《千蝠幻影身》竟讨不了半点便宜,如此一想,牧晨立时生出好胜之心,心念微动,浑身真气瞬息奔向足下三脉,身法速度再增一成。
那人疾行间偶尔眼角余光后望,眼瞧得牧晨追风逐电一般不断缩短二人之间距离,心下骇了一跳,连运转周身真气发足狂奔,只是人力有时尽,双方一追一逃又行出数里远近,那人气力不继速度不由越发慢了,牧晨见势,身形微纵翻身落在那人跟前,不待身形落地,右手连点封住那人周身穴道。
牧晨抬眼望去,见眼前之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中等身材,身着黑色夜行衣,浓眉虎目,双臂较之常人略显修长,与探子口中黑羽盟盟主西门杰样貌一般无二。
黑羽城除九刀会以外,尚有大大小小十数个帮派,这些帮派为在九刀会与城守府夹缝中求得自保数年前已然暗中结盟,而触成结盟的正是眼前西门杰,黑羽盟只道行事隐秘,却不知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九刀会与城守府双方对于这股新生势力早已心知肚明。
牧晨望着西门杰似笑非笑道,
“阁下当真是好算计!”
西门杰闻言,神色古井无波道,
“不知牧会长此话什么意思?”
“刘明早与我说了,你还在冥顽不明,再不如实招来,牧某可没耐心听你胡搅蛮缠。”
牧晨见西门杰装疯卖傻,不由得冷哼一声,西门杰听得牧晨话语,脸神情淡然,尽显一派宗师气度,朗声道,
“技不如人,任打任罚悉听尊便,只是牧会长你也知道在下身份,倘若杀了我小心引火烧身!”
“哼,死到临头竟敢威胁我……”
牧晨说完,忽地一掌向西门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