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首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心知再斗将下去于事无补,只得一声令下率先遁走,其余六名属下见头领走了连忙紧随其后,慕容婉欲要追上前去报仇,却被行痴阻止道,
“阿弥陀佛,慕容施主,穷寇莫追!”
慕容婉闻言,连忙止住脚步,嘴上却不忿道,
“他们几个追了我们一路,几次害得我二人险死还生,岂能就这么算了,小和尚,你送佛送到西,干嘛不帮我杀了他们,小和尚......”
一旁行觉,行闻二人见慕容婉一口一个‘小和尚’称呼自家掌门,不禁皱起眉头,行痴向他们使了使眼色,正待说话,这时公羊庆见双方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连忙岔话道,
“鄙人公羊庆,多谢几位大师救命之恩,日后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佛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出家人岂能......”
行痴话说一半,忽觉喉咙一甜,嘴角抑制不住流出一口鲜血,方才与鬼面首领比拼指力胸前天突穴不小心挨了一指受了内伤,行闻,行觉面色微变,连忙替行痴查探伤势,慕容婉惊呼道,
“你受伤了?”
行痴轻轻点头,望着慕容婉解释道,
“阿弥陀佛,慕容施主,方才那头领武功比我们强得多了,我们初时仗着人多也才勉强拼个平手,倘若此时去追败得只会是我们了!”
慕容婉听行痴好言相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怀中摸出一枚疗伤药丸给行痴服下,一旁行闻替行痴把完脉,暗自松了口气,在旁提醒道,
“掌门师弟,未免敌人杀回马枪,不如我们找个隐蔽之所先行疗伤!”
慕容婉听得行闻话语,心中暗惊,不想昔日她随意戏弄的小和尚,有朝一日作了一派掌门一方霸主,难怪方才行闻二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善,念及至此,慕容婉忍不住唏嘘感叹。
少林派三人对行闻提议没有任何异议,公羊庆虽另有打算,如今唯有跟着几人较为安全,因而并无异议,几人商计已定,依旧沿着长江沿岸向西而行。
一行五人约莫走出大半个时辰,天色渐晚,行痴隐隐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烛光摇曳,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带着众人朝着那烛火处奔去。
所谓望上跑死马,又走出半个时辰,五人终于寻到烛火近前,只见此地是一处山间小镇,依稀可见山谷内座落着一排排民宅,唯有七八间房子建在山坳,山坳上有一座方圆数丈的观音庙,庙前挂着一盏烛火摇曳的灯笼,正是此灯指引众人来此,庙内坐西向东摆放着一尊丈许高观音石凋,那石观音神情端庄慈祥,雍容典雅,右手掐作法印,左手拖着一只玉净瓶,举止间尽显天人之姿。
少林派三人见状,连忙唱了声佛号俯身跪拜,慕容婉与公羊庆二人见状,也随之叩了三个响头,众人拜完菩萨安静坐在一旁,好似怕惊扰菩萨,行痴暗自运转《易筋经心法疗伤,行闻坐在一旁替他护法,行觉见势,自觉外出化缘。
约莫过得一个时辰,行觉化缘回来,恰巧行痴也疗伤已毕,虽然未能痊愈,但是已然好了七八成,足见少林《易筋经厉害之处,行觉将馒头面饼分予众人,众人饿了一天也着实饿了,就着清水三两口吞入肚内,行痴吃了一口馒头转头望向慕容婉道,
“阿弥陀佛,慕容施主,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
慕容婉听得行痴问话,不禁神情微怔,神情坦诚道,
“公羊大师说欲北上,我也无甚要紧事,所以打算送他一程!”
行痴闻言,抬头深深望了一眼慕容婉,心想慕容施主以往言语轻浮,任性妄为,想不到如今助人为乐,竟有一副侠义心肠,实在难得,想到此处,行痴对慕容婉态度好了几分,好心提醒道,
“阿弥陀佛,如今两军对垒随时可能发生战事,二位施主此时选择北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一旁行闻,行觉二人闻言轻轻点头,公羊庆听得行痴话语,神情严肃道,
“这个鄙人自然知道,只是若不将《天工秘技交给朝廷,这场战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届时受苦受累的还是天下老百姓!”
行觉听得公羊庆此话,不禁好奇道,
“一本秘笈而已,怎能左右天下战事,施主之言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
公羊庆闻言,也不与他置气,只是神情自豪道,
“《天工秘技乃是墨家历代祖师呕心沥血之作,除锻造刀剑兵器之外,尚有船工,农耕,机关算术等等,与《鲁班书相较之有过而无不及......据民间传说,如今两军正在搜罗船只备战,怕是要不多久便会打起来了,鄙人不才,也深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道理,是以愿意献出《天工秘技协助朝廷讨贼。”
众人听得公羊庆一席话,不由肃然起敬,行痴低声唱了一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公羊施主此举大善,贫僧虽然不学无术,也愿赴天下先贤之后,此次北上我少林派三人定护公羊施主周全!”
慕容婉闻言,神情似笑非笑,行闻与行觉彼此相视一眼,心中默认,公羊庆向着少林派三人抱拳施了一礼,行痴忍不住好奇道,
“公羊大师,造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