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夜明右手砍材刀虚劈,使了一招‘捅马峰’刀锋直指李生花胸口膻中穴,李生花双手一提,将吴,徐二女挡在面前,大喝道,
“别动,否则我杀了她们!”
吴语静与徐凤羞愤交加,满脸愧色望着周希曼与夜明二人,夜明身形骤顿,一时投鼠忌器,周希曼也不敢轻举妄动,李生花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抓着吴,徐二女手臂缓缓退后。
待到退出百八十丈远,李生花转身携着吴语静与徐凤急速狂奔,也不辨东南西北,周希曼与夜明见势,连忙展开轻功紧随其后。
周希曼一边追,一边自裙摆撕下一块破布,沿途留下记号,夜明瞧在眼里,不由心头暗赞,心想周姑娘面冷心善,心思缜密,牧兄弟倒是有福了。
双方一前一后跑出盏茶功夫,始终相距百八十丈远近,李生花带着两人仍能保持距离不变,足见其轻功较之周希曼二人高明得多了。
又跑出十余里,李生花仍未摆脱身后两人,忽然斜刺里传来一声兽吼,声震四野,一只身长丈许的黑熊朝着李生花三人袭来,吴,徐二女望着那乌黑光亮,张开血盆大口的庞然大物,骇得花容失色。
李生花嘴角微翘,心生一计,随手放下吴,徐二女,双掌交错,打出一招‘泥足深陷’,一道道阴煞之气缠住黑熊硕大身躯,使其寸步难行,李生花则带着二女跑出数十丈,在一旁看起戏来。
夜明与周希曼路过此处,见大黑熊嘶吼着撞击四周阴煞之气,不由放下心来继续赶路,不料却在此时,那大黑熊猛地挣脱束缚朝着二人扑来,硕大锋利的熊爪一把拍向周希曼头颅。
“孽畜!”
周希曼面色微变,潜运周身真气挺剑迎向熊爪,陡听嘭的一声闷响,周希曼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虎口发麻,不由自主退了三步,而那大黑熊仅仅退了一步,断了几根利爪。
一旁夜明吃了一惊,身形一晃,绕到黑熊背后,一招‘伤枝’斩向黑熊脖子要害,那黑熊似有所感,蒲扇般大手反手一挥,撞向夜明砍材刀。
夜明身形翻滚落下地面,那黑熊熊掌被夜明斩断一半,吃痛之下不由暴怒异常,转身向夜明急速扑来,周希曼身形一闪,挺剑斩向黑熊双足,血光飞溅,惨呼声震耳欲聋,那黑熊双足齐根而断,上身仍旧扒拉着杀向夜明,走不多远,渐渐没了气息。
周希曼与夜明相视一眼,暗自心惊,难怪自古以来少有人活着走出天阜山,他二人联手之下才能稳胜这只黑熊,若是单打独斗,即便胜了也是险胜,不敢保证毫发无损,更何况那些不入流的江湖高手。
想到此处,二人心中暗自庆幸,冷冷望着不远处看戏的李生花,缓缓走近,李生花暗呼可惜,同样望着迎面而来的周希曼与夜明,悠悠开口道,
“本想饶过你们一命,你们却不知好歹,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李生花说完,身形微纵,双掌前探,打出一招‘泥足深陷’,霎时间,浑厚阴柔阴煞之气直奔周希曼二人,周希曼见势,脚尖轻点,连忙向右横移。
夜明当年与李生花齐名,不想后来李生花入了魔道以后,武功突飞猛进,夜明一直心中不服,此时见李生花出招,夜明立时升起比斗之心,不退反进,右手砍材刀唰唰唰连劈数刀,一招‘剥皮’斩向阴煞劲气。
刀气与阴煞之气始一接触,夜明只觉这一刀犹如劈在泥潭,寸步难进,当下心中骇然,脚尖轻点,身形微纵,避过一击同时砍材刀横扫,使了一招‘震叶’。
李生花人在半空,右脚脚尖点在左脚脚尖,身形借力翻转,躲过夜明刀锋,同时打出一招‘魔由心生’,夜明倒转刀柄,刀身圆转,使出《砍材刀法》第十二式‘弹木连斩’,雄浑的刀气绕成一圈,与那阴煞之气撞在一处。
陡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夜明全身剧震,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摔落在地,显然受了不轻伤势,心中升起一股浓浓挫败感,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才两招么?”
说来缓慢,实则极快,自李生花动手到夜明落败只不过刹那之间而已,周希曼见势,手中银河剑连抖,挽出数朵剑花,挺身来救。
李生花见势,神情戏谑,站着动也未动,待到那剑身距自己不足一尺,李生花双掌合十,猛地一把夹住周希曼剑身。
周希曼潜运真气往回夺剑,那剑身却始终纹丝未动,周希曼所幸置之不理,望着李生花冷笑道,
“抓得那么紧,难道不知道剑上面有毒么?”
“呵呵,有毒也不要紧,抓了你不就有解药了!”
李生花似笑非笑,暗自运转周身真气灌注剑身,周希曼只觉剑身猛地一震,一时拿捏不稳,银河剑脱手而出,李生花随手接过银河剑,剑身斜指,抵在周希曼咽喉道,
“别动,我来拿解药了,你说是在这里呢还是在这里……”
李生花一边说,一边用剑尖指向周希曼胸腹,周希曼脸色微变,正欲开口怒斥,却在此时,二人只觉眼前一花,李生花手中银河剑不翼而飞。
李生花吃了一惊,抬头望了一眼,只见来人二十多岁,身长七尺,剑眉星目,举止不凡,正是九刀会会长牧晨。
一旁周希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