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一颗颗巨大石头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宛如下雨一般,一轮轮砸在寿州城城楼,城楼上残垣断壁,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处处是残肢断臂,仿佛人间炼狱。
摩尼教大军借着落石掩护,一队又一队人架着云梯攀向城楼,守城将士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及时补缺,将装着火油的陶罐纷纷砸向敌人头顶,火势大起,惨呼声接连不断,摩尼教大军前赴后继踩着同伴尸体继续攀爬。
城门处,摩尼教将士推着攻城锤一下一下撞在城门,城门摇摇晃晃,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一日一夜的攻守之战,双方都已是强弩之末。
果不其然,攻城锤仅仅撞了三个来回,城门闩咔的一声断成两截,城门打开无数摩尼教大军攻进寿州城,北城门处,寿州城主将带着一队亲兵逃往宋州避难,却不知队伍末尾一人装作乞丐打扮掉头往西去了。
寿州城失守,摩尼教大军入主寿州城,一边发布安民告示,一边接管各个军事关隘,议事厅内,众人决定留下一万人镇守寿州城,其余人全都赶往下一站宋州城。
正自商议时,一个中年男子背负双手,缓缓走了进来,好不悠闲,众将士心中大怒,抬眼望去,不由面色一变,连忙起身参拜道,
“参见教主!”
众人心中满是疑窦,周教主坐镇大本营,不知为何突然造访,一时间心中惴惴,周破军闻言,轻轻点头,自顾自走到主位落座,面色古井无波道,
“我军伤亡多少?”
“启禀教主,几场战役下来,我军伤亡五万三千七百八十人……”
秦乌天心头一紧,他作为军中主将,自然了解伤亡人数,当即小心翼翼道,周破军闻言,剑眉微蹙道,
“哪有这么打仗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届时还未取胜人都没了,好好学学左路军罢,战损不足两成……”
下首秦乌天闻言,张嘴欲言又止,暗想左路军有药王在,几乎不用将士拼命,一路毒倒敌人当然战损低了,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
“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
周破军见秦乌天认错,心中怨气稍缓几分,冷哼一声道,
“所谓擒贼先擒王,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你们有那么多武林高手是用来吓唬人的么?”
周破军说完,顿了一顿,淡淡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一眼,又吩咐道,
“毕左使,高护法,秦护法,今日子时你们夜袭宋州城……”
“谨遵教主吩咐!”
三人闻言,连忙躬身领命,周教主也不多说,说完之后转身出了议事大厅......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月过中天,宋州城城楼一处城墙脚下,三道黑影蹑手蹑脚摸到墙角,而后纵身一跃翻进宋州城,不料不远处恰好来了一队巡防兵,三人吃了一惊,连忙又纵身返回,趴在墙头动也不动。
宋州城防守严密,每隔不久便有一队巡防兵巡逻,三人眼见巡防兵远去,这才重新翻进城内,借着月色掩映向着主城而去。
三人一身夜行衣,穿梭于大街小巷,约莫过得一炷香功夫,终于寻到城守衙门,衙门口有一队兵卒当值。
“噗,噗......”
三人抬手间杀了看门的几个兵卒,正欲进门,不料却在此时,猛听得衙门内一声浑厚声音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那声音夹杂着浑厚内力,直震得三人耳膜生疼,三人面色一变,尚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只见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极速赶来。
月色下瞧不清二人样貌,听声音有一位是个老者,三人心中冷哼,原本打算偷袭,看来如今只得拼命。
摩尼教三人尚未动手,不料来人率先发难,前面一人右手往前一探,一股奇强吸力向着三人袭来,三人吃了一惊,脚尖轻点纵身跃在半空,此际后面一人随之跃上半空,双掌拍出,打向摩尼教三人。
毕曹见势心头微沉,看二人气势,只觉这二人武功与自己不相伯仲,今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想到此处,毕曹连忙低声喝道,
“我来对付一个,那个交给你们了!”
毕曹说完,左臂外圈,右臂内圈,一股奇强真气自其体内源源不断涌出,双掌前探迎向对面那人掌劲。
四掌相交,陡地传来一声巨响,毕曹与那人不约而同翻身落地,与此同时,秦乌天二人也与另外一人交上手了。
秦乌天二人一左一右,直取那人咽喉,胸口要害,那人双掌外翻同时迎向二人攻势,秦乌天二人身形一颤,只觉一股沛然之力袭遍周身,身形抑制不住退了五六步。
秦,高二人彼此对望一眼,眼里满是吃惊之色,未料到对手恐怖如斯,当即不敢硬碰硬,只使出飘逸,灵动的身法从旁游走,伺机而动。
一旁毕曹二人打斗则要凶险得多了,二人全力以赴,拳拳到肉,场中劲气四溢,飞沙走石,皆使出看家本领,十数招不到,大都受了不轻伤势。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双方斗得正酣,忽而斜刺里传来一声浑厚的沙哑声音,众人面色一变,未料到竟有两名高手隐藏在暗处一直未曾察觉,看来那两人武功尤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