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天下第一大傻逼,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真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会跑到医院来到邵母。她是忘了以前邵母如何欺负她的吗?
邵母是她什么人?跟她有关系么?要是让晏妈妈知道她来医院看邵母,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狗血淋头,一定会说她的脑袋进水。
她的脑袋真的是进水。晏晨呵呵地自嘲笑笑,转身就走。
病房里,邵母脸面铁青,嘴唇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紫色,她喘着粗气费力地抓住邵华的手,艰难地开口说道:“把晏晨叫来,我要见晏晨,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去做手术。”
“妈,你别急,晏晨就在外面,我现在就去把她叫过来。”邵华拍了拍邵母的手,示意她别着急,然后转身向病房急步走去。
晏晨已经走了。
邵华刚出病房时,她刚跨进电梯,在电梯快要合住的一刹那,她看见邵华焦急的脸。
一道厚厚的电梯将两个人死死地隔开。
晏晨靠在电梯的内壁,微叹了一口气,果然,她和邵华是无缘的。
邵华扑向电梯时他已经晚了,电梯已经关上,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邵华飞也似地向楼梯跑去。
在医院的大门口,邵华拦住了晏晨。
晏晨眯着眼睛看着邵华,静静的,一言不发。
邵华吐了一口浊气,眼睛盯着晏晨,问:“为什么走了?”
晏晨反问,“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
邵华语塞,一时之间找不到语言来对,本身他就不善言辞。
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邵华又开口了,“晏晨,妈想见你。”
“哦!”晏晨轻轻地哦了一声,眼中一片明了,原来是因为邵母想见她,所以他这才追了出来,晏晨心里在想,如果不是邵母见她,他还会想起外面还站着那个叫晏晨的傻女人么?
晏晨的身体一动也没动,邵华不禁眉毛皱了起来,再说了一遍,“晏晨,我妈她说想见你。”
晏晨很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邵华,好邵华的感觉有些陌生。
第一次,晏晨觉得邵华霸道的有些可笑,第一次,晏晨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光愚孝而且还那么自私。
晏晨越过邵华直直向医院外走去。
邵母不是她的谁,相反还曾经联合外人重重地伤害过她,晏晨是脑袋进水才会来到医院,现在她想通了,想明白了,就算是邵母今天真的过不去这相槛,也跟她丝毫的关系也没有,她的心里根本不必有什么负担。
她本也不是什么滥好心的女人。
邵华的脸有几分难看,一把抓住晏晨的胳膊不让她离开,口气中有些不满,“晏晨,我妈说想要见你一面,你没听见吗?”
晏晨的眼睛看着邵华,淡淡的,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回答邵华,“你说得我听见了,不过,我想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我。”
“如果她见不到你一面,她根本不会做手术。”邵华又急又快地说道,握晏晨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晏晨的胳膊隐隐作疼,她的视线落在邵华的手上,抿着嘴唇不说话。
一时之间空气又凝固了。
晏晨在心中思索,她去还是不去?
不得不说,晏晨的心中充满了好奇,邵母她究竟想干什么?
她们早已经撕破脸皮,邵母三番五次打电话让她来医院到底是为什么?
是想对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说上一句对不起么?
晏晨觉得好像来得有些太晚了。
他们在报纸上是如何污蔑她的,她记得一清二楚,伤害已经造成了,说一声对不起有用么?更何况,如果不是邵华在无意间得知自己的身体有毛病,如果不是安瑞流产,邵母会想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晏晨对邵母真心一点好感也没有。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她觉得真的没有见面的必要,她也不需要邵母的忏悔。
邵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邵母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救命,他不能再耽误下去。
“晏晨,我求你。只当我求你行吗?”邵华忽然压低声音痛苦地对晏晨说道。
晏晨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心忽地一下子软了起来。
晏晨在心中狠狠地把自己鄙视了一顿,如果邵华以强硬的态度对她,她也会强硬的态度来反抗,但是现在邵华在求她。
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他竟然在求她。
晏晨的心隐隐地疼痛,鬼使神差居然答应了邵华的请求。
邵华如释重负,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拉着晏晨的胳膊就向电梯走去。
晏晨一时不防,被他带着踉踉跄跄,身体险些摔倒。
晏晨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胳膊一拐,甩开邵华的手,“邵总,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