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默默地念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光头像是被安瑞的尖叫声吓住了,前进的步子停了下来,他眼里有一片迷茫,愣愣地看着躲在椅子后面的安瑞,慢慢地有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光头像一个小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唔唔”地哭了起来。
安瑞愣住了,但是依旧警惕地看着光头。只要他敢靠近,她一定把椅子砸在他的身上。
光头哭声越来越大,渐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吓得安瑞心惊胆跳,生怕光头做出什么事情来。
光头哭着哭着,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怔怔地看着安瑞。
安瑞吓了一大跳,心里一紧,手紧紧地握住椅子,手心里满是汗水。
头光看着安瑞,忽地咧开嘴巴笑了,又向安瑞走去。
“你别过来。”安瑞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尖叫,再也忍不了这种来心里的恐惧,闭着眼睛尖叫着抓起椅子就向光头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椅子狠狠地砸在光头的头上,椅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鲜血顺着光头的头上缓缓流了下来,从眉心中间淌下,一片狰狞,安瑞吓得后退了一步,立刻抱着双臂又躲在墙角,像一只驼鸟一样不敢抬起头看着光头。
光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嘿嘿地傻笑,手臂一伸把安瑞拽了起来,张开臭哄哄地嘴巴就向安瑞亲去。
“滚,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滚。来人,救命啊!”安瑞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尖着声音大声呼救,手狠狠地向光头的脸上抓去。
光头好像抓得有些疼了,脸上全是疯狂,一下子把安瑞推倒在床上,接着身体压了上去,伸手粗鲁地把安瑞身上的病房一把拽掉。
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涌进来几个目光呆滞的病房,他们站在屋里看着床上的两人,慢慢呆滞的眼神变了,脸上有些兴奋,伸长脖子紧紧地盯着安瑞和光头,更有甚者伸手向安瑞的脸摸去。
“啊——”安瑞这一刻心神俱裂,大脑空白,嘴里发出一句惨然的尖叫声。
光头臭哄哄的嘴在安瑞的脸上拱着,一只手去拽安瑞的裤子。
“救命啊——”安瑞又是一声尖锐的声音,双手使戏地推光头。
“嘿嘿——”屋里其他的精神病人嘿嘿地傻笑着,全都围了上来,趴在床前皆用一副好奇地看着安瑞和光头。
安瑞眼中屈辱的泪水缓缓流了出来。她是真的后悔了,如果邵华在她面前,她一定跪在他的面前,她不乞求好邵华原谅她,她只希望邵华能够给她一个痛快,一个死的痛快的方法,而不是像现在无休止残酷的折磨。
安瑞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光头给扒光了,她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房顶一脸的呆滞。
……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一个残忍的夜晚,月亮躲进云层里,就连星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等到值班医生发现情况不对,匆匆赶到安瑞病房时,悲剧已经发生了。
一名师医生把光头从安瑞的身上拽了起来,推着他就向外走去,另一名医生拿着警棍把其他的人都驱离了。
惨白的灯光下,安瑞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一脸木然,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淋淋,在洁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去看。
安瑞眼角缓缓地滑出两颗泪水,顺着脸颊快速地没入发丝中瞬间消失不见。
光头不肯离开,暴跳如雷,嘴里不停在嘶吼,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值班医生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唤来另一个医生,两个人架着光头一起向外走去。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安瑞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转了动眼珠,光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怔忡半响,她突然呵呵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还是不停地笑,一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依旧无法控制继狂笑。
安瑞疯了。
彻彻底底地疯了。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安瑞的神经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刺激,一下子崩断了,整个人陷入痴痴地傻笑中,一笑就是一笑,就是上气不接下气,口吐白沫,依旧还是狂笑。
韩忆接到通知和安健阳第一时间赶到精神病院,在看到安瑞的惨状,韩忆一下子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抱着安瑞失声痛哭起来。
“瑞啊!”韩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落下,滚烫的泪水落在安瑞的脸上。
安瑞眼里一片呆滞,傻傻地笑着。
安健阳气得后倒着后退一步,一把抓住住医生的领子,恨声怒喝,“是谁把她送进来的?是谁?”
医生吓坏了,腿一直发。他什么也不知道,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安健阳一看好好一个人给折磨成这个样子,眼里一片戾气,心脏的位置剧烈地疼痛,终忍不住,手捂着心脏缓缓向后倒去。
“健阳!健阳!”韩忆一看安健阳倒下,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安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