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真正醒悟过来,以前她追寻的那些东西,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地位,金钱,名望,等等这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只有踏踏实实地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安健阳看着韩忆心中嘘唏不止,恍然如梦,眼前这个女人给他带来太多的痛苦和欺骗,恨得时候,安健阳恨不得把她杀了,可是现在看到半花白的头发,满脸的憔悴,心中的那抹恨意淡了不少。
安健阳把话筒放在耳边,说:“你,你在里面还好吧?”
许久不曾听到有人这样问自己,韩忆看着安健阳,眼泪流得更凶了,泣不成声,她对着安健阳只是摇头。
“安瑞现在和我住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吧!”安健阳向叹了一口气对韩忆说道,说完以后他把话筒放下,对着安瑞笑了笑,指了指门口,牵着安瑞的手向外面走去。
安瑞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带着笑容,她对着韩忆笑了笑,与安健阳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啊——”韩忆痛苦发出一声嘶吼,泪水朦胧中看着安健阳和安瑞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不见。
监狱外,安少悠闲自得坐在车里,一只腿跷在另一条腿上,一只脚不停地晃来晃去,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晏晨的事情,差点把那个贱女人给忘了。让她逍逍遥两天,接下来就是恶梦的开始。
监狱的大门开了,安健阳和安瑞的身影出现在安少的视线里,安少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那个贱女人在看到安健阳和安瑞,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痛哭不止?悔不当初?呵呵,好玩又是好笑。
安健阳打开车门,安瑞在看到安少时,身体瑟缩了一下,拽着安健阳的手身体使劲地向后退。
“别怕,没事,他不会伤害你的。”安健阳轻声安慰安瑞。
但是这样的安抚对安瑞来说,根本是一点也不管用,她的眼中明显有畏惧,使劲地摇头,就是不敢上前。
“带她去后面那辆车。”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瑞,眼中明示有些不耐烦。
安少话一出,很快就有人带着安瑞去了另一辆车。安健阳见状也只好作罢,一个人上了安少的车。
车里只有安健阳和安少两人,司机早就识趣地下车了。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安健阳的眼睛看着窗外,放久,这才对安少说道。
“心疼了?”安少嘲弄地从鼻子哼了一声。
安健阳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心疼吗?安健阳在心里摇头,韩忆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她自己一个人挣下来的,跟别人毫无关联,他唯一可怜的只是安瑞。
“你心疼她的同时,你又没想有想过我妈,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女人,是你亲手毁了她,毁了我和安宁,毁了这个家,同样的也毁了你自己,那个女人死不足惜。我是故意留下她一条命,因为我觉得死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地折磨着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安少的眼中闪过疯狂和仇恨,面容一片扭曲。
安健阳默默地看着安少不说话,他就猜到会是这结果,一点也不意外。韩忆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罪有应得,他,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你走吧!以后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安瑞来看看她。让她也感受一些亲情。”安少嘲讽地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依旧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打开车门上了后面一辆车。
韩忆对此毫不知情,一回到监房就扑在床上哇哇大叫起来,同室的人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就有些奇怪,其中一个玲姐的对身边的咪咪使了一个眼色。
咪咪会意,起身向韩忆走去,伸手在韩忆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喂,新来的,怎么哭那么伤心?”
韩忆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之中,对咪咪的话置之不理。
咪咪的脸上挂不住了,眼珠一转,看到韩忆床上的食物,一把提了过来打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哟,全是高档货啊!姐妹们,今天我们都有口褔了。”咪咪说完提着袋子就来到玲姐的面前,让玲姐先挑。
玲姐毫不客气拿起一罐鱼肉鑵头用手掂了掂,示意咪咪拿走。
监房里的人全都围了上来,你一样,我一样,七手八脚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袋子里的东西全部瓜分完了。
“姐妹们,吃吧!”玲姐眯着眼睛说了一声,打开罐头用手指夹起一块鱼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住手,这是我的东西,你们不准吃我的东西,快还给我。”韩忆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接着像疯了一样向玲姐扑去,伸手就去从玲姐的手里抢。
“呵!”玲姐感到有意思了,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她还没有找她麻烦,她倒亲自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