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狱警再一次冷冷对韩忆说道,对着旁边站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名粗壮的女犯人毫不留情二话不说一人拽着韩忆的一只胳膊向外拖着就走。
“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我求求你们放开我。”韩忆拼命地挣扎,眼泪四处飞散,她向狱警苦苦哀求,向那两名女犯人哀求。
狱警无动于衷,似是没有听见韩忆的哀求,指挥着人把韩忆一直拖到医务室。
阮飞早早在医务室等着,看到韩忆又是哭又是闹,心情原本就不悦的他心情更不好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向韩忆的鼻子一挥,韩忆只觉得一股异香传入鼻端,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把她放到床上吧!”阮飞把手帕收起,漫不经心地说道。
狱警早已经对眼前的情况司空见惯,抿着嘴唇什么也不说,让人把韩忆抬到病床上,随后关上门离去。
阮飞手里把玩着手术刀,在韩忆的头上脸上比划了几下,接着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亮出里面一排排的手术刀以及各种药品,把手术室的帘子一拉,一个人开始在里面忙碌了起来。
天渐渐暗了下来,监狱里响起了吃饭集合的哨声,医务室里灯光通明,阮飞的身影在映在帘子上,透过帘子只见他挥动着双手不知道在干一些什么。
天终于黑了下来,手术室的帘子被人拉开了,阮飞一脸疲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务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了,原本这里的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看阮飞,又瞟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上缠着绷带的韩忆,随口问道:“完了?”
“嗯,一个星期后给她拆线。”阮飞一边摘下口罩脱下手套和外衣扔进垃圾桶里一边对医生说道。
“这次你又把她怎么了?”医生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给她整了一个容。”阮飞把东西收拾好,漫不经心地说道。
“整容?”医生愣了愣。
“嗯,只是最近手生了,也不知道她拆了线以后,她妈认不认得她。”阮飞呵呵地笑着,提着医药箱看也不看躺在床上的韩忆一眼,抬腿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摩托车的声音,渐行渐远。
医生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韩忆,心里不由得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心里对韩忆起了怜悯之心。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无休止的折磨,她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也幸亏她忍耐性极强,要是一般人要就被折磨的疯了。
医生看着韩忆,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医务室收拾干净,随手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一个星期以后,韩忆脸上纱布被拆开了,当她把脸露出的那一刹那,给拆线的医生还有旁边站着的狱警同时脸呆了呆,两个人的眼中同时露出一种不可置信来。
韩忆没有看到医生和狱警的脸,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狱警和医生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狱警和医生下意识地点点头,两个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韩忆看,脸上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韩忆注意到了她们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妙出心底生了进来,她颤着声音看着两人,问道:“怎么啦?我怎么啦?是不是我的脸怎么啦?”
韩忆开始用手在脸上摸着,然后开始找镜子。
医生和狱警面面相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忆在医务室里终于找到了一面镜子,当她看到镜子中的那个人时,她自己突然惊呆了。
镜子中呈现一个陌生丑陋的面孔。鼻孔朝天,嘴巴歪向一旁,一只眼睛可笑地挑斜,更让人恐怖的是她的脸,生生地被人削了一半,这哪里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整容失败的怪物。
“这是谁?这是谁?不,这不是我,我的脸呢?你们还我的脸。”韩忆眼中露出一丝恐惧感来,颤着声音看着镜中的人,怔忡半响,突然间明白过来,眼中那个丑陋的人就是自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现实,指着镜子中的人突然间发疯了。
医生和狱警不说话,微叹了一口气看着疯狂的韩忆,两个人的眼中同时布满了同情。
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这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韩忆疯了一样把手中的镜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又疯了一样了把医务室砸了一个稀巴烂,接着又疯了似地跑了出去。恰好正值放风的时候,监狱里站了很多的犯人,她们在雪地里嘻嘻哈哈,说说笑笑,手里捏着雪球轻轻地扔过来扔过去,突然看到一个人从医务室跑出来,目光全聚积在韩忆身上。
“这是谁呀?怎么这么丑?跟怪物一样。”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真丑,胆小的怕是要吓出心脏病来。”
“就是就是,影响市容市貌。”
“哎,你们看牌子,她好像是韩忆。”
“韩忆?天啊,她怎么变得这样了?简直跟怪物一样,不要看了,晚上会做恶梦的。”有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