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放下了心事,顿时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大概是喝的水起了效果,他说:“我补是没问题,就怕补了后,都认我为主了,怎么办?”
“补得多了,李兄就知道怎么控制了。”温故应说。
李川沉默了下。
他现在去回想补天音壶的过程,依然是模模糊糊的。或许多补几次,手熟了,就能总结出点东西来了。
不过……
补法宝,不利于养生啊。
随意聊了几句后,一个童子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三块简朴的木牌。
公二看到木牌后,一下跳上了椅子,脖子伸得老长的。
看清楚木牌上的字后,他跳下了椅子,爪子踢了踢旁三,小声说:“三弟,上面写了我们的名字哩,大哥的名字,我们的,公向道,旁志平。”
旁三也激动了起来,“真的吗?你看清楚了?有我们的名字?”
“真的,保真。”公二说。
温故应笑着从托盘上拿了木牌,递给了公二与旁三说:“给,你们的牌子。”
公二与旁三拿着木牌,互相确认了好几遍上面的名字,欢天喜地。
温故应解释说:“这两個牌子,没有占四神宫的名额,算是给《纹经》传人这一门的。”
他把写着李川大名的木牌,递向了李川,“拿着这个,玄台灵光会期间,可以在燕顷山上随意行走。参加活动的话,要绑定神念,毕竟有些活动还是有点危险,绑定神念,方便各家长老出手救人。”
李川拿着木牌,转眼就看到公二旁三叽叽喳喳的绑定了神念。
他可没本事救人啊。
温故应看出了他的想法,说:“他们修为尚低,这次来灵光会,观光一下就好。”他又转身叮嘱公二旁三说:“等你们修为上来了,用四神宫弟子的身份走到这里的时候,就可以参加所有的活动了。”
“还有……修士的行为不受凡间规则约束,”温故应的表情语气严肃,“来参加玄台灵光会的修士,不论人修妖修,的确都是有正经宗门的,行事作风多少有限制,很少有无法无天的狂徒。但有些人,用凡人的眼光去看,就是妥妥的邪修,魔修。”
温故应加重了语气,“这里不是四神宫,要出了事,我不一定能护住你们。”
公二旁三连声保证,他们只陪着李川四处看看,绝不做出格的行为。
听到他们的承诺后,温故应脸上又恢复了笑意,“你们也不用害怕,这里有各大宗门长老甚至掌门盯着,还是很安全,每次也都顺顺利利地办完的。就算二十年前,霜叶门那事,出事的地方也不是灵光会。”
李川听了心中有疑问,他问了出来:“只要是宗门就能参加吗?”
温故应回答:“差不多吧。”
“那想参加的人,比如散修,不是自己创个宗门就行了?”李川问。
“虽说开宗立派,没有具体的规则,但是能被承认是个宗门,总隐隐有条线在那的,过了就是过了,没过就是过家家。”
“比如《纹经》传人说是一门,大家都是认的,毕竟以后保不准就要来求你补东西;别的人散修之类的,说自己是一门,可能就会直接斗一场打杀了。就算勉强进来了,也保不准有人看他不顺眼,打杀了。毕竟自己开宗立派了,就没有宗门保护了。”
温故应总结道:“玄台灵光会并没有那么重要,能开宗立派的人想来总有办法来的,无非是早个十年晚个十年的区别。”
“对于修士而言,十年太短暂了,与其殚精竭虑钻空子,不如好好修炼。”
接着,温故应看了一眼劳笑开说:“我只要了三块牌子,所以这位……”
“他叫劳笑开,是个郎中。”李川说了劳笑开的身份。
“劳大夫的话,要是想要……”
“不用不用,有个地方让我住着就行,”劳笑开一副完全对玄台灵光会不感兴趣的模样,说:“我一个凡人,就不去修士堆里惹眼了。”
李川总觉得他在躲什么。难道被他骗过的苦主里有修士?他骗完鱼妖,还能这番镇定,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故应说:“我明白了。你们住的地方,我也安排好了,就在四神宫旁边,方便有个照应。”接着他拿出了一个瓷瓶出来,说:“燕顷山上,没有吃饭的地方,这瓶是辟谷丹,一粒抵一个月。”
李川收下瓷瓶,又问:“如果我们自己做饭可以吗?”
温故应说:“当然可以。”
又聊了几句后,温故应见李川实在疲惫困顿,便带他去住的地方休息了,并说:“李兄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寻你,我们一起去见天虞门的掌门。”
“天虞门的掌门来了?”李川有些心虚。
“天虞门掌门每次都来的,”温故应安抚李川,“燕顷山这里,一直是天虞门在维护,王掌门为人正派,通情达理,不会为难你的。”
温故应离开后,公二旁三也去休息了。劳笑开在李川门前转了两圈,又走了进去。这时候李川已经宽衣躺下了。
劳笑开走到床边说:“李兄弟,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你们吧。”
“这里有你的苦主?还是仇人?”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