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后,李川温故应与二妖依然住在金熔在三义胡同的宅子中。
金熔虽然不在,但管事下人,丝毫没有怠慢,依然将他们当贵客对待。
李川回到熟悉的地方,也安下了心来。好好休养了几天,终于从那种身体空空,大脑也空空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
这天起身后,觉得天气又凉了一些。随意用了点早饭,在小庭院里走了几步后,觉得好久没有这么清醒了,于是回屋找出了纸笔来。
他在纸上写下了沃池两字。
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字,刚穿来那会儿,他的字迹就是原身的字迹,现在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了。
下月去沃池,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根据古越门许长老提供的线索,调查上古妖兽的封印,找出霜叶门那位半妖少女的来历。
第二件事是去天柱那边,去找原版的文字看看,补全图案,领会其中的奥义。
接着李川又在纸上写下了蝶灵两字。那天他灵光一现,与温故应提到了飞升九万里上一词,但后面一直没有仔细再去想这件事。
于是他在蝶灵下面,又写了大劫二字。
放下笔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接着传来温故应的声音,“李兄,可以进来吗?”
“进来。”李川说。
温故应走进后,一眼便看到李川写在纸上的字,他说:“我正想和你说沃池的事。蒋松传来消息,常潇估计还要在青宗待上一旬左右,江梅也要晚几天到……不过下月初,肯定能出发了。”
“也不急,晚点可以多做点准备。”李川说完后,他看了温故应一眼,说:“我打算以后长居京城。”
温故应说:“你想明白了?”
“嗯,”李川问:“我在京城的话,你会不会有问题?”
“我能有啥问题,”温故应抱着他的剑坐下,“也就是时不时要听宫监正唠叨几句,我真不想做的事,他也拿我没办法。”
李川看他的表情,觉得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对宫无光的态度似乎也有了变化。
温故应问:“明天我去见素王爷,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李川刚想拒绝,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说:“温道长,我有些重要的事想和你说,这里方便说话吗?”
听李川这么说,温故应慎重了起来,他说:“方便的,宫无光弟子的住处,还能说什么话都被听去,那宫无光还是别当这劳子监正了,回去重修吧。”
说着温故应又拿出古钱在桌上,说:“说吧,你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
“你等下。”李川却站起来,回到内室中,将藏在书箱杂物中的玉盒拿了出来。
他把玉盒放在桌上,打开,露出了里面五彩的茧来。
温故应眼神疑惑的看着他。
这次李川直接重复了小老鼠的话,说:“它能推衍过去未来,而当现实与他的推衍发生偏离时,它能修正偏离。”
“这你和我提过。”温故应说。
“它的推衍与修正,可能不受劫气的影响。”李川补了一句,接着他看到温故应的表情从疑惑到不可置信再到震惊。
“确定吗?”温故应问。
“比较确定,”李川说。
“你知道如何运用它?”温故应追问。
“不知,”李川摇头说:“不过我现在应该有把握拆解它。”
温故应拿起玉盒,端详了一番里面的彩茧,然后问:“你想靠这个,飞升九万里上?”
“不是我,”李川否认了,他说:“如果它能预测出大劫的走向的话,我们就可以根据它的预测,有计划的去消化劫气,让劫难早点结束。至于消化劫气的人会不会飞升,能不能去到九万里上……能行当然最好,不行那也没办法。”
说完后,他又补了句:“我肯定也想去试试,但是不是我不重要。”然后他问:“你觉得可行吗?”
温故应思索着,许久,他才说:“不好说,就算它的确如你说那般,能推衍修正大劫中发生的一切的话,那它的存在本身可能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知道。”李川说,“我是想,反正我做什么,做不做,都是果而不是因的话,那我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这样就算失败了,我也甘心,就算……就算成千古罪人,遗臭千年,我也接受。”
他说:“我就是想实实在在做点什么,而不只是辩经,越辩越虚无。”
“如果我不帮你的话,你是不是要去找宫无光说这件事?”温故应问。
“对的。”李川承认了。
“怪不得你决定长居京城。”温故应说。
“莪还有一些别的私心。”李川说。
“以后谁再说你胆小,我是不信的,”温故应这样说着,看向李川的眼中却有几分欣赏,他说:“果然是被《纹经》选中的人,什么都敢想。”
“温道长助我。”李川说。
“先看看沃池一行中,我们能找到什么线索吧,”温故应将玉盒合上,说:“它是常潇从沃池天柱带出来的,我们要先弄明白它的来历。”
“我也这么想的。”李川说,“要是有不对劲,就直接毁了。”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