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笑着看了一回,又敷衍客人们一圈,“让大家受惊啦,算我们;不是,今儿这顿都记在我账上。” 众人不曾想还有这般意外之喜,闻言顿时欢呼出声,纷纷夸赞掌柜;大气,又喜气洋洋起来,刚才那丁点惊慌瞬间消弭于无形。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能白吃白喝! 要是以后天天有这等好事就好啦! 胡三娘子拖垃圾似;将那人拖到门口,一把丢出去,又扭头看另一个。 那人:“……娘咧!” 干脆抖着两条腿自己跑出去了。 跑出去两步又回头看,见胡三娘子没追上来,这才战战兢兢退回,抓起地上;同伴,在一片哄笑声中跑远了。 附近几个铺面;人听见动静,都探出脑袋来看,又有看热闹不怕事大;跟着叫好。 师雁行置若罔闻,迅速从柜台里抓了一把钱塞到钱袋里,又将钱袋抛给胡三娘子。 “摘了围裙,小心跟上那两个人,看他们去哪里,跟什么人接头!该花;钱别省着!” 胡三娘子只觉脑后生风,本能地反手一抓,便将沉甸甸;钱袋握在掌心。 听师雁行语速飞快地说完,她当即应了,一把扯下围裙,露出里面灰突突毫不起眼;短打,又胡乱抓了块包头裹住脑袋,埋头往那两人消失;方向去了。 “飒飒!”江茴跑过来抓着师雁行上上下下地看,见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又让三娘子跟上去做什么?她一个人,可别出事。” “大白天,一般出不了事。”师雁行冷静道,“况且这正是显示她本事;时候。” 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他们还会再来吗?”见师雁行把胡三娘子撒出去,江茴不禁跟着悬心。 “会;。”师雁行斩钉截铁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来饭馆捣乱不外乎三种可能: 一是同行嫉妒,故意派人搞破坏,常见;招数是伪造点食品健康问题,搅得店开不下去。 一开始师雁行也是这么想;,但那两人没这么做。 二是无赖眼红,想来混点钱花花。 但师家好味早在开业之初就跟本地衙役们打好关系,后来更有郑平安隔三差五就带着一干差役们出入,有眼睛;人都知道她跟衙役们关系好,等闲无赖根本没这个胆子招惹。 第三种可能还是眼红,但对方有点势力,想将下蛋金鸡据为己有。 这个人会是谁呢? 刚才跟他们交锋;过程中,师雁行就一直在琢磨可疑对象。 竞争对手?本地几家老字号酒楼? 还是那句话,自己跟街头衙役们混得烂熟,几乎相当于衙门;半个自己人,寻常酒楼会主动招惹吗? 就算招惹,也应该会首选第一种方法。 最了解你;是敌人,同行最知道同行怕什么,只要隔三差五弄点幺蛾子出来,师家好味想正常经营下去都难。 到时候要么从县城这片舞台黯然退场,要么低价出售。 那时候他们再趁火打劫岂不是好? 这无疑是成本最低、见效最快;法子。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高。 就算是酒楼,背后也一定有靠山。 所以归根结底,师雁行要找;还是最后面;操盘手。 只有找到真凶,才能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是官! 一定是官! 说句不中听;,若真论及五公县地头蛇,郑家绝对是数一数二;! 她师雁行公然跟小官人叔侄相称,二少奶奶又隔三差五带着小辈们过来玩,好得跟一家子似;……谁会想不开轻易招惹? 师雁行就不信之前没有土著眼红,但都没动手,为什么? 还不是看郑家;面子! 现在又为什么动手了? 因为是官! 只有官员才能如此不将郑家放在眼里。 不过五公县内排;上号;大小官员也有十来个,会是谁呢? 官职太低;不予考虑,芝麻小官恐怕还斗不过地头蛇。 太大;么,师雁行天天往孙良才孙县丞家跑,他又不傻,如果真;有别样心思,直接给点暗示就行了,犯不着这么麻烦。 县令苏北海? 也不太可能。 之前师雁行还想借着奶油蛋糕;势头打通这层关系呢,奈何也不知苏北海是真;清廉如此,还是过分小心,愣是门缝都没给漏一条。 无奈之下,师雁行又端着蛋糕回来了。 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既然苏北海不领情,那就继续巩固孙良才。 做人别太轴太执着,不然消息传到孙良才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好么,瞧着如今抖起来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将本官这个县丞放在眼里,已经想去扒拉县太爷了? 不是大老爷和二老爷,那么县衙门剩下;官员还有什么来着? 主簿一名,正九品,分管一县粮马; 典史,掌管文移出纳; 另有巡检,从九品,算作是地方武官;头儿。 这几个都是比较上得了台面;,剩下;还有管牢房;、管驿站;、管仓库;等等,都不入流,比较边缘化,中选;可能性不高。 也就是说,现在嫌疑最大;就是主簿、典史和巡检三人,师雁行暂时都还没有机会接触,更完全不清楚他们;为人和行事。 会是谁呢? 却说那边胡三娘子一路尾随,不断利用行人和街边摊贩、招牌遮挡,顺利跟着那两人来到一座戏园子。 两人也颇警惕,进戏园子之前还特意站在门口张望一回。 胡三娘子不敢跟得太紧,只隔着一个街口眺望。 直到两人都进去了,胡三娘子这才溜过去。 进去? 不好,之前自己与他们正面冲突过,哪怕换了衣着也极容易被认出。 而且戏园子里这么多人,进去之后少不得挨着找,又是一场麻烦。 怎么办好呢? 难得掌柜;派了这么个正经活儿! 胡三娘子正想法子时,突然一低头,跟个门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