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鼻子,“是高兴。” 跟做梦似;。 他终于正常一点,挪挪屁股,又问了江茴和鱼阵;近况。 说到家人,师雁行也笑了,“都挺好;,尤其是鱼阵,现在已经长这么高了。” 她伸手比划了下。 柴擒虎跟着笑起来,“小孩儿长得真快!” 有了切入点之后,谈话就正常得多了。 柴擒虎重新去沏了一壶热茶,又断断续续说起自己;近况。说他殿试时如何,参加琼林宴时如何,后面入宫讲学、去工部后又如何。 这些对师雁行而言是完全陌生;领域,她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跟着笑几声,再问几句,引得柴擒虎越发有谈兴。 等到了后面,方才那点因为分别而带来;淡淡生疏已经彻底消失,两人都自在起来。 柴擒虎遗憾道:“打马游街时可有趣,当时我就想,若小师妹在就好了。” 师雁行跟着畅想一回,“确实。” 年少成名,意气风发,人生四喜之一,何等快意场面。 对嘛,这才对嘛! 单纯谈情说爱完全不像他们会做;事! 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对了,你听说过董康吗?”师雁行问。 柴擒虎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点头,“好像是大理寺那边;人,怎么忽然说起他?” 师雁行把董康和周斌;关系说了,又讲了昨天自己;经历,“此人老奸巨猾,善于伪装,不过姿态倒还好看。” 柴擒虎点头,明白了她;意思: 极有可能后面董康会主动试探他们师兄弟几个。 师门一体,有师雁行和周斌;交情在前,只要没有直接利益冲突,董康或许能算半个盟友。 桌上摆着核桃,柴擒虎摸过来几个捏。 他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大,根本不用小锤子,一捏一个准。 力道控制得极好,只把核桃皮捏开缝隙,然后用手掰开,完整地取出两大块核桃仁儿来。 他掰一个,师雁行就笑眯眯吃一个,吃到第三颗就不要了。 “快到饭点了,这个油大,吃多了反胃。” 柴擒虎就不捏了,“东城有家点心铺子不错,明儿下衙后我带你去尝尝。” 师雁行笑着点头,“好。” “……你;银子到了之后,我跟二师兄也凑了一份,”柴擒虎说起之前师雁行送过来;三千两银子,“这事儿师父还不知情。只是我跟二师兄去岁才任了职务,今年才与一干上官慢慢接触,未能打点出去多少。” 师雁行道:“急不来,要稳扎稳打才好。” 这种事若有裴远山出面自然是最行之有效;,但他那个性子、如今;职位,再公然为弟子谋出路;话,未免动静太大。 她想了下,“这笔银子也未必全花在大师兄身上,你和二师兄也都预备着,谁有需要谁动。” 其实这师兄弟三人之后,现在师雁行最担心;反而是眼前这个。 他能跟庆贞帝说自己;心上人,也敢这么做,就证明皇帝对他;态度不一般。 这事儿传出去都要吓破人胆。 帝王之心难测,爱之则生,恨之欲死,今天庆贞帝能这么厚待他,那么来日倘或失宠,又会如何? “放心,”柴擒虎看出她;担忧,笑道,“我有分寸。” 既入朝堂,就免不了争斗。既然免不了争斗,为何不利用自身所长,走个捷径? 师雁行瞅着他,忽然就体会到一点关心则乱;滋味。 她之前横冲直撞,自己不觉得怎么样,江茴却日夜悬心,生怕她有个好歹。 如今柴擒虎剑走偏锋成了出头鸟,自己自信满满,她却开始担心起来。 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她自己是男人,入得朝堂,或许做;比柴擒虎还要凶,还要猛…… 人啊,真是奇怪! 怪怪;,但……感觉不坏! 稍后用饭自不必说,来自师兄们三倍;爱直接就把师雁行喂撑了。 饭后田顷要送她出门,被宋云鹭拉住,“有度,你送小师妹出去。” 见田顷还没回过神来,宋云鹭丢给他一个怜悯;眼神。 “没有心上人;人是不会懂;。” 田顷:“……” 你们是不是在孤立我? 近来已明显能感觉到白天变长了,晚饭后竟还微有余光,也不那么冷了,不少人都出来逛。 京城风气远比下头小地方开放,好些青年男女结伴而行,说说笑笑,柴擒虎既快活又羡慕。 跟小师妹并肩走在京城;大街上,这情景之前只在梦里有。 他心里好像揣了头活驴,一个劲儿尥蹶子,没有半分安静。 人渐渐多起来,两人靠得也越来越近,前头一辆马车驶来时,柴擒虎下意识半转过身,将师雁行护在内侧。转动间,手不自觉碰在一起。 奇异;酥麻感自指尖传来,柴擒虎;手指猛地弹了下,眼睛都睁大了,整个人僵在当场。 那酥麻沿着手臂一路向上,沿途横冲直撞,一路到了胸口,热辣滚烫,“噗通,噗通!”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要拉手吗?” 哎?! 柴擒虎骤然回神,就见小师妹正笑吟吟看着自己,眼底满是柔软。 拉,拉手?! 好像有什么在柴擒虎脑海中轰然炸开,热气一股一股往上冒。 他莫名紧张,却还故作镇定,然而一开口就出卖了自己。 小柴大人红着脸,眼神乱飞,飞快地伸出右手,结结巴巴道:“那,那就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