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上山之后,便下山去罢,此后佛门与你再无渊源。”
“师父!”王筠笙顿然方寸大乱,“师父,您可是因为我私下上山生气了?我……”
“阿弥陀佛。”了渡轻叹一声,“你心中所想为师都知道,这些年你踏遍山河九州,虽得片刻自由,却并非真正大自在。师父虽困一隅禅室,但我心自在,已得圆满。如今,岁月于我一刻如一日,千年亦如一日。”
了渡一语让王七郎瞬间失神。
一刻如一日,千年亦如一日,师父这是在告诉他,他不畏生死,活一日与活千年于他根本没有区别。
原来,师父已经猜到了他上山的原因。
他眼眶微热,还是没忍住,哽咽道,“师父,君上他……”
“筠笙。”了渡闭眼,再次打断他,“下山去罢,你做过佛门弟子,当过江湖浪客,但你终究还是王家七郎,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负剑出走的少年小子。回去罢,不可意气用事。”
王七郎闻言,神情悲切,“师父,当初我无家可归是您收留了我,是您教我佛道教我做人。我年少七分狂,是你渡我成为如今世人称颂的谪仙,如今你有难,安业寺有难,我……”
我怎能袖手旁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