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响声不断,连绵如夏日之惊雷,云海沸腾,也在顷刻之间便被撕碎。
那位以绝巅剑修身份递剑的年轻帝王不断出剑,气势越来越盛。
面对连绵不绝的剑光,即便是敖坤这般成名多年的人物,心里早就有所准备,此刻也脸色不由大变,收敛一切心思,全力抵御陆玄楼。
天地之间,不知道为何,此刻突然多出无数飞剑,密密麻麻,就在陆玄楼身后,飞剑悬空,剑气生寒。
飞剑仅仅是在半空中停留片刻,之后就毫无意外的连绵不断的朝着敖坤而去,一柄柄飞剑,钉向他身体各处的窍穴。
敖坤递出一剑,最先靠近他的飞剑就被斩断,只是随后而来的飞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接二连三的到来,剑光如虹,照亮天际。
等这些飞剑折损过后,敖坤抽身而出,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那位一位不再递剑的年轻帝王。
“真不怕死?”
陆玄楼饶有兴致的看着敖坤,轻笑说道:“敢孤身领剑,胆气似朕。”
手掌还在不断渗出鲜血的敖坤紧了紧手中剑,心情大好,笑道:“来来来,就让我带着你的头颅和南域妖族一同返乡。”
先前厮杀,接了百十来剑,虽然受了些伤,却也掂量清楚了这位年轻帝王的杀力。
高,很高,高的离谱,打两三个敖坤不成问题。不过这位年轻帝王的杀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七八剑宰掉一位绝巅巨头,孤身打垮妖族一族,或许有且只有那位人族始帝。
“就凭你?”
陆玄楼轻笑一声,随即扭头看向飞速逼进界关的数位妖族绝巅巨头,满是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们?”
“不够?”
敖坤笑道:“我一直好奇,为何此世天骄,唯你陆玄楼独占鳌头,现在懂了,原来是你陆玄楼最会虚张声势。”
似陆玄楼这般张扬的年轻人,整个云荒都难得一见。
自从敖坤跻身绝巅巨头的那一日开始,身前就再也没有人胆敢如此说话,不管你是修行多少年的半步绝巅巨头,还是什么传言中的天纵之才,可在我这个货真价实的绝巅巨头面前,你都要安安静静,不敢造次。
可是陆玄楼,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在谁面前,都是一副有恃无恐、高高在上的姿态。
譬如此刻,这位年轻帝王明明只有宰掉两三个敖坤的杀力,偏偏摆出一副孤身打垮妖族的姿态,让帝无那厮担惊受怕,不敢问剑,将一座南域拱手让人。
“头一次有人说朕虚张声势,很是新奇。”
陆玄楼祭出那柄始终没有名字的飞剑,伸手握住剑柄,随意挥动,斩出一道剑气,斩碎万千层云,轻笑说道:“与朕打过多年交道,竟然说朕的杀力虚张声势,朕真不知,该说你敖坤瞎了眼,还是该说了敖坤没见识。”
陆玄楼挥剑遥指敖坤,微笑说道:“朕要留,谁也走不掉。”
“你要求死,我能如何?”
敖坤不甘示弱。
一场问剑,兵不血刃的拿下一座南域,若是换作旁人,早就借坡下驴,而这位年轻帝王偏偏要得寸进尺。纵然他可以宰掉几位妖族绝巅巨头,但要付出的代价,不是不大,而是天大。
陆玄楼与敖坤,两位绝巅强者,像是那些个境界道行都不够高深的修士,互相撂下几句狠话,才再次厮杀起来。
陆玄楼提剑前掠,剑尖拖出一条雪白长线,细细一看,其实已是剑气将空间斩出一道裂痕。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敖坤执剑而立,一身衣袍鼓荡,云风自来,看着极为骇人。
在其身后,有一道真龙虚影,将天幕点缀,到处都是金光,一道极为久远的气息,好似来自远古,苍茫感十足,从天幕处,涌向人间,压迫感十足。
那些久远强大的气息涌入天地,不作片刻停留,便开始蚕食陆玄楼的剑气。
两人还未真正碰头,别样交手就已经开始了。
两边的气息缭乱,天地之间骤然响起一道道剧烈的响声,好似云海深处,就有神人擂鼓,鼓声响彻天地。
陆玄楼一身剑气不断攀升,最后气势越来越强,整个人都如同一柄锋锐无比的长剑,好似要破开天地一般。
那些久远强大的气息,此刻竟是不能靠近那些磅礴而厚重的剑气。
片刻以后,陆玄楼的一身气息几乎达成了巅峰。
绝巅巨头往后两三步,这是陆玄楼此刻所能达到的最高处。
虚张声势?
敖坤倒也没有说错,毕竟那位人族始帝走到十境极致,拼将一死,这才打碎云荒妖族的心气,堪堪打垮一族。陆玄楼扪心自问,不及那位人族始帝境界高、杀力深,但那又如何?他比不得那位人族始帝,云荒妖族也不是千年前的天下霸主。
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
虚张声势?
呵呵!
今日,如若不能宰掉两三位妖族绝巅巨头,恐怕云荒妖族还真不把他这个当世唯一绝巅剑修当回事。
敖坤神色冷峻,如临大敌,却不畏惧,已有接剑准备。
一线之隔,犹如鸿沟,其实难填
逐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