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如雨落,在陆远身上砸出点点金光。
若不是他身具金刚不坏,岳不群现在已经将他削成了一具白骨。
饶是如此,含恨出手的岳不群,也让陆远身上布满了血痕,乍一看惨烈无比。
陆远用双手护住要害,透过剑光,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当太监的滋味怎么样?”
岳不群剑势一顿,紧接着又是一通疾风骤雨般的打击,压得陆远有些喘不过气。
两人过了十数招后,陆远抓住机会一拳轰出,岳不群却根本不和他硬抗,身形微晃,便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而陆远身后,忽然多了一道不浅的伤痕。
看着满身是血的陆远,岳不群眼中的红色稍稍褪去,讥讽道:“好硬的王八壳。”
“那也比没卵子要好。”陆远转身轻笑道。
岳不群面色微变,眼神越发阴郁,又是一剑刺出,低吼道:“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求你杀我!”陆远狂笑着一拳轰出,直直砸在剑尖上,长剑被砸出一个绷到极限的弧形。
汹涌的气机从两人碰撞处扩散开来,早已不堪重负的小客栈发出一声哀鸣,轰然倒塌。
守在外面的弟子们见状一惊,连忙想要冲上去救人。
不等他们动身,废墟轰然炸开,漫天的烟尘中,数道黑影从中飞出,接着毫不停顿地撞在一起。
岳不群和陆远酣战不休,李寻欢那边的却依然没有动。
三人刚落地,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分立三角。
李寻欢腰板挺得笔直,表情轻松地就像是出门踏青;
方证瘦小的身子微微弯曲,像是为人祈福一样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左冷禅脚边已经被冰霜覆盖,但他的眼神却越发烦躁,不时看向岳不群,生怕岳不群先他一步拿下陆远的首级。
但李寻欢的飞刀,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没有躲过去变成刀下亡魂。
兵刃碰撞声、拳脚声,怒喝声响彻全场,三人却如同局外人一般充耳不闻,自成一片小天地。
而吕钱塘那边,情况要更为凶险。
在令狐冲加入后,本来略占上风的他只能苦苦支撑。
若不是因为令狐冲受伤不轻,只能发挥出五成实力,现在他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吕钱塘恨得牙痒痒,这令狐冲的剑法实在是诡异。
每当他生出以伤换命的想法重创任盈盈时,令狐冲的剑总能适时点到他剑法关键处,破了他后续的招式。
但他要放弃招式,单靠蛮力应敌,根本接不住任盈盈阴狠的双剑。
几个回合下来,吕钱塘浑身是伤。
吕钱塘见势不妙,猛地挥动赤霞逼退面前两人,谁知令狐冲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俯身持剑上挑,划向吕钱塘的手筋。
吕钱塘闪避不及,在被废和丢掉兵器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可赤霞刚离开手,令狐冲剑势又变,如苍鹰扑击,刺向吕钱塘的胸口。
吕钱塘勉强侧身躲过,突然身子一僵。
任盈盈从他身后闪出,而他的双腿上,多了两柄短剑。
噗通一声,吕钱塘趴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鲜血渐渐模糊了视线,口中喃喃道:“娘的,被小娘皮暗算了!”
任盈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冽,上前两步从吕钱塘腿上取下一柄短剑,毫不犹豫地挖向吕钱塘双眼。
砰!
一个酒葫芦砸在任盈盈手腕上,短剑应声掉落。
任盈盈捂着手腕,对追命尖声道:“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帮别人?!”
追命扫了眼不为所动的冲虚道人,沉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过了。”
他毕竟不是纯粹的江湖人,看不惯那些江湖上许多“习以为常”的规矩,。
常年和江湖客打交道的捕快,心中自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原则。
正因如此,他才会出手阻止岳灵珊送死,也会阻止任盈盈废掉吕钱塘。
“我要做什么,与你何干!”岳灵珊冷笑道:“好好抓你的贼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追命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道:“此人是我们六扇门要的人,你若是......”
“我要怎样?”任盈盈一脚踏在吕钱塘手上,密集的碎裂声中,吕钱塘的痛哼显得无比微弱。“你能拿我怎样?!”
追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沉声道:“任盈盈,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任盈盈今天吃了不少亏,加上父亲的死,种种负面情绪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毫不掩饰身上的戾气,指着追命怒道:“我在日月神教等你来!
你能来么?
你敢来么!”
面对明晃晃的挑衅,追命重重吸了两口气,才压制住出手的欲望。
他看向冲虚道人,严肃道:“道长,你还要拦我么?”
冲虚道人叹了口气,淡淡道:“贫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武林大局平衡。
事后贫道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至于这三个人...贫道劝你还是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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