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
他顿了顿,接着道:“但是如果用这种方略来抵御逆鳞司的刺杀,那不仅毫无用处,反而还会给对方提供可乘之机。他们之所以明目张胆的射箭投书,就是为了表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我敢肯定,这次执行任务的逆鳞司暗探,个个都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
谢豹拍拍自己的大头:“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啊?”
“绝对不会!”狄献一摆手:“逆鳞司没这个必要,也从来不会做这种无用功!再说,太傅在渑池开战,局面已经无法挽回,帝都留着太子还有何用?杀掉他,直接动摇我们的军心不是更好?”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谢豹同意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确实如此。换了我是帝君,也会用这个办法,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小狄,咱们接下来怎么应对?”
狄献想了想:“我们只是因为前面判断失误,所以才会用错了方法。但是,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想从我的手上夺走太子性命,哪有那么便宜?”
谢豹大感好奇:“哦?快说说,计将安出?”
“防救人,讲究的是‘封堵退路’。而防刺杀嘛,”狄献一边思索一边冷笑道:“还是四个字,隐藏目标!”
谢豹性子粗鲁,不爱动脑,但他绝非蠢笨之人,一听狄献如此说,不由得笑道:“哈哈,妙啊。两军交战,死多少人都不怕,可是如果找不到敌人的踪影,没有进攻的目标,那也只能徒呼奈何啦。”
狄献微微颔首:“豹兄说的没错。劳先生曾说,凡是保护重要人物,防止其被暗杀,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隔绝’和‘隐踪’两条。只要能够减少目标人物与外界的接触,同时避免泄露他的位置和轨迹,那么无论刺客有多高明,都将有力难施!”
谢豹摸着胡子渣,疑道:“你打算把李炳藏起来?”
“差不多吧。”狄献笑笑:“李炳绝不能再住紫微宫了。那里虽然有重兵把守,但是目标太明显,兵将们也挡不住逆鳞司那些无孔不入的手段。因此,必须把李炳转移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并且将宫女太监全部赶走。”
“把那些人都赶走,谁来伺候宝贝太子呢?”谢豹问道。
狄献苦笑着摇摇头:“那只能我来啦。饭食做好后,先用银针试毒,再让厨子亲口尝试,没有异常,就由我亲手端给太子,吃的方面问题就不大了。至于说铺床叠被、穿衣服什么的,我负责检查异状,其他就让慕容雪伺候。”
谢豹皱皱眉:“慕容雪还留在李炳身边?不一并赶走吗?”
狄献长叹了一口气:“李炳不是说了吗?慕容雪绝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否则便自尽。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少惹麻烦吧。”
谢豹不满的撇撇嘴,接着问道:“安保的兵力如何调配?还要派重兵看守吗?”
“我看……先不必了!”狄献道:“大批人马守在旁边,无异于向敌人暴露出李炳的位置。相反,我们还应该把军队继续留在紫微宫,故布疑阵,好让逆鳞司扑个空。李炳身边的守卫,恐怕要劳烦豹兄和我一起负责了。”
“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谢豹大声反对:“我统领大军镇守洛邑,顾得是整个城池,不是给太子小儿当保镖!成天守在李炳身边,谁来指挥军队?”
狄献立时头大如斗,恳求道:“豹兄,洛阳的城防固然非常重要,但毕竟尚未发现敌人来袭的迹象,您麾下的兵马都久经战阵、训练有素,只要分派得当,自行运转绝无问题。现在李炳这个重要筹码已经危在旦夕,身边多一位高手在,便多一分把握。整个洛邑数过来,再没有比您武艺更高的了,万望援手啊,豹兄。”
谢豹把大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少给我戴高帽子,说不去就不去!这种当保镖的活儿,豹爷我干不来!”
狄献正欲再劝,谢豹不耐烦的挥挥手:“莫要废话啦!实在不行,我从军中挑几个功夫绝佳的儿郎,任你调遣。另外再拨一营兵马,开始在城内搜捕可疑人物,争取先一步将逆鳞司的刺客抓出来。本将军还要去城外视察相州府兵,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