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交代了,语气中透露着庆幸。
她只知道孙子发烧,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要是遇不见这辆车,或者说遇不见这小姑娘,那孙子岂不是凶多吉少?
她摇了摇头,实在是难以想象。
“这样啊,快请进!”
老爷爷听完之后,眼睛猛然瞪大,赶紧招呼着外面的人往屋子里面走。
这个小院儿看起来很陈旧的样子,旁边的鸡圈里面养着鸡鸭,后面还传来猪的呼噜声。
另一侧的柴房里面堆满了柴火,两个老人家看起来也有六七十岁的样子,整个屋子里面不见一个年轻人。
“这孩子的父母呢?”
市委书记关心的问着。
“唉,咱们这地儿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工作也不好找,我儿子儿媳儿就去其他城市闯荡了,这带着孩子也不方便,负担也重,我们老两口也没啥事做,正好带带孩子。”
老爷爷叹了口气,也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好说的事情。
家庭条件只有这样,为了生存,不得不让孩子们出去打工。
他们能做的事情就是带好孙子。
“可为什么不留在咱们路城呢?”
市委书记听见这种消息,非常的痛心,他当然知道本地的青壮力流失非常严重,或许像这样的家庭数不胜数。
但若是真的想要发展这个地方,年轻的劳动力也是必不可缺的。
“路城或许放在几十年前是个挣钱的地方,当年我也是这矿上的矿工,虽说辛苦一些,也能挣几个钱,但随着这些矿场关闭,也不需要我们这些人了。再加上这么多年,咱们这地方也没发展起来,能工作的职位有限,工资也低,哪里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老爷子又继续说着像唠着家常一般,他当然也想儿子儿媳留在身边,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可是现实条件不允许。
市委书记听完之后,心中了然,也觉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小姑娘,谢谢你啊,救了我们家孙子。我们都是农村人,不懂得这些,要不是你说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孩子花生过敏。”
老爷爷拿出水壶倒了几杯水,依旧客气且感激。
苏煊煊浅浅的抿了一口。
“爷爷说的哪里话,我身为医者,哪能见死不救?相遇就缘,说明我和这小弟弟有缘分。”
苏煊煊乃玄学之人最信的就是缘。
“家里面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最近这园子里面的果子熟了,我就给你们摘一些,你们带走慢慢吃。”
老太太显得有些局促,家里面也不富裕,拿不出什么其他感谢的东西,就这自己种的果子,还算是拿的出手,虽比不得超市里面卖的那些昂贵水果,但胜在新鲜和心意。
“不了不了,奶奶这么晚了就不要去摘了。”
苏煊煊看了一眼天色,外面昏暗,要是摔着磕着那多不好啊。
就在闲谈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老爷爷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大门打开,外面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穿着厚厚的外套,头发也有些长,让人看不清面庞。
“是你呀,这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
老爷爷笑眯眯的问着。
来人是村子里面的哑巴,平时就住在村子最偏僻的一个角落,不爱与人接触,但人还算是挺好的,谁家有什么事儿,他也乐意出来帮忙。
哑巴啊了半天,用手比划着。
“我看不懂你的意思,你写了纸条没?”
老爷子开门见山的问着,和这哑巴交流着实费劲,好在这哑巴认得几个字,有时候交流就靠这纸条交流。
哑巴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了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大哥,我想借一下锯子,明天上山锯柴用,我的锯子坏掉了。”
老爷爷仔细看了一下:“锯子坏了呀,行,你等着我进去找找,要不进来坐坐?”
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点小忙还是得帮。
哑巴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嘴里啊啊了两声。
“那行,你在这儿等我。”
苏煊煊远远瞧,却只觉得那人有些怪异,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直直的对上哑巴的目光。
看见陌生人哑巴露出警惕的眼神。
老爷爷刚开口想解释,苏煊煊就主动接了话。
“我是白爷爷的堂孙女,第一次来这,你好。”苏煊煊给自己编造了个身份,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人的面相。
凶煞之相,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这人明明不是哑巴,为什么偏要装哑巴呢?
听见这般解释,哑巴也放松了下来,友好的笑了笑。
伸出手生涩的挥了两下,倒是一脸憨厚的样子。
老爷爷把锯子找了出来。
“这许久没用了,都有点生锈了,你拿回去磨一磨应该还能用。”
哑巴接过锯子,感激的笑了笑。
“不用谢,不用谢,要实在不能用,我带你去借电锯,我知道哪家有电锯。”
老爷爷心地善良,这哑巴一个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