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挂掉电话,秦木双拳紧攥坐在床边,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能接受失败,但绝不能被人侮辱!
不难猜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就是陆月先前口中的方立扬。
只是为何接电话的是他,这点足以让秦木浮想联翩。
但能确定的是,陆月和此人现在相处密切,不然对方也没机会接电话。
对此秦木还存在保留意见,他相信陆月的为人,个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江城,某高档西餐厅内。
陆月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定睛一看已经显示被挂断,不由着急。
对面的方立扬看到她这副表情显然很不爽:
“怎么?看样子你很在乎那个小子?”
“不好意思方少爷,我的私人关系就不必向你汇报了。”
陆月冷漠道。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方立扬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陆月面对他的邀约几乎有求必应。
让他一度认为对方已经完全归顺于他们方家。
但今天一通电话,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
平日对他不敢多言的女人,竟然因为一个毛头小子跟他叫板。
自尊心极强的方立扬当即兽性毕露,起身一巴掌打在陆月脸上。
这一掌蕴含了他所有的怒气,打得陆月脸上发麻发躺,震感不断。
一个踉跄缓缓倒在椅子上,一行凄泪顺着掌印滑落。
陆月连哭,也只敢压抑着声音。
因为她深知如果哭声传出包间,她不敢想象方立扬还会做出什么来。
这个男人在秦木离开江城后就原形毕露,把他内里的兽性一展无遗。
自己顺从的时候,或许还能看到张好脸。
但万一有一点不妥,对方就会展露出可怕的凶残。
就好比有一次方立扬在朋友前介绍她是自己的女友时,陆月没有及时回应。
他当场脸寒,抓着陆月的臂弯暗暗发力,直掐出淤青来都面带笑容。
当时的陆月也识时务地强带笑容,直到会面结束……
而今天这一巴掌,则是方立扬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动手打他。
自己明明还没有接受对方的心意,方立扬却已经把她当成能随意蹂躏的物品。
如此一来,她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真进了方家的门,以后的日子必定是置身地狱。
当然这个可能性绝对不存在,陆月心里由始至终只有秦木一人,永不改变……
这时方立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走到陆月面前警告道:
“我不管你跟那小子是什么关系,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听到他任何消息!”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要是今天包间里的事传到我爸或者你家那老不死耳朵里。”
“我保证你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别怀疑,我绝对能做到!”
把擦拭过嘴角酱汁的餐巾纸摔到陆月脸上,他冷哼一声便离开了包间。
被打得披头散发的陆月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眼神却没有聚焦。
她已经没有了方向,只能苍白地等待秦木归来。
“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你回来就好……”
这一晚,秦木和陆月都一夜没睡,但脑子里想的全是彼此。
就好像两个人都把对方梦了一整晚。
第二天午后,头顶上的太阳刚升到最高点,裘寿年便着急地在店里探出了头。
“这臭小子,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敢迟到!”
无可奈何,裘老头只能板着脸走出了44号铺,在街上东张西望起来。
街尾的丧事街包括街头的喜帖街的老板,看到裘老头久违地走出铺子,纷纷躲进了自家店里。
背地里跟人议论纷纷,好奇裘老头这是怎么了。
“见鬼了,那怪老头竟然走出了店门。”
“你说话小声点,万一被他听到了,不保准你明天就遭殃。”
“你们说他想要做什么,能有什么事让他走出那鬼店?”
最后这人话音刚落,扭头便对上了裘老头的目光,吓得他差点尿了出来。
“裘……裘掌柜,真是稀客啊。”
本以为自己说坏话被裘老头听到了,真要道歉,不想平日机械脸的裘老头竟然挤出了笑容。
那笑容甚是阴森,硬是从一副雕刻而成的严肃脸上崩裂而开。
让说说坏话的周老板反而看着更可怕了。
“别别别,裘掌柜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在心里留了刺啊。”
周老板差点就跪下了,旁边的店都唯恐波及自己,连忙关上了店门。
谁不知道这天光墟的裘老头手段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