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土撒在黄纸上!”
秦木喊道。
郭铭连连点头,一点都不敢含糊。
这时半斤湿泥打在黄纸上,怪风顿时就吹不动。
“黄纸盖泥,阴棺下土,阴阳一定,看你还藏不藏得住!”
秦木对着不知道哪个方向威胁道。
果不其然,那怪风很快放弃了挣扎,转眼间消失不见。
而地上的黄纸却渐渐发生变化,竟有一角不觉间变成了黑色。
“那阴邪的阴气露出马脚了,沾在了黄纸上,朝黑色的方向去!”
秦木分析道,他用黄纸就是为了找出那阴邪的位置。
这是道家的做法,也是他在京城那段时间从裘老头身上学的。
如果是平日他手上有自己的两生盘,倒不用这么麻烦。
“西边?后面往西边的话,就只有学校后林了。”
周乘帆迷惑道。
“跟我猜得没错,估计得带上两把铁铲。”秦木点了点头。
这时两位同志按住了他,质问道:
“你刚刚嘴里念的是什么,还有什么阴邪,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位大哥,我这就带你们去凶杀现场,到时候你们什么都清楚了。”
秦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先哄他们前去。
这时郭铭也找来了几把铁铲,一行人便赶往后林。
为了确保方向无误,秦木中途还扔了其他几张黄纸,一点点地调整方向。
待几人踏进后林的那一刻,天边风云变幻,昏黑似鸦,仿佛暴雨临境。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天黑了?”郭铭挠了挠后脑勺。
“把我刚刚给的符收稳在口袋里,方便随时取出咬住!”
秦木严声道。
如此严肃的气氛让郭铭干脆抓在手心里,他可太怕死了。
放眼看去,后林面积颇广,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但秦木能确定的是,那玩意肯定在地下。
不然对方不可能白天也敢造次,肯定仗着头上有两米黄土为她遮天蔽日。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带铁铲的原因。
抽出布袋里所有的黄纸,秦木毫不犹豫地朝天上扬去。
郭铭识趣地正要取土,却被他按住了。
“不用了,我们已经踩在她头上了,她要是敢把这些黄纸吹开,我马上就知道她在哪。”
秦木这话音量突然拉高,仿佛是在告诉谁听。
那阴邪听到秦木的话顿时咬牙切齿,但这黄纸她要是不吹开,自己可就被送走了。
它现在可是一具阴魂,黄纸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相当于给自己送葬!
果不其然,只见漫天黄纸似乎脱离的空气力学,朝着没有规律的方向乱飘。
秦木认真观察,待黄纸纷纷落下,一块空地便被满地的黄纸围了下来。
“就这块地沾不上黄纸,太明显了,铁铲拿来!”秦木朝郭铭伸了伸手。
他抓着铁铲毫不犹豫地铲了起来,身旁两位同志却不为所动。
“凶手把尸体就埋在这下面!”秦木提醒道。
但两人看到他方才一连串的灵异举动,大概也猜到怎么回事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事我们必须汇报上级。”
说着其中一人就拿起了传呼机,秦木却抚住了他的手。
“相信我,招惹太多人来,未必是好事,至少你也先看看这底下是什么。”
秦木的眼神深邃神秘,看似什么都没有,但对上他的眼神就会觉得煞有其事。
“铲吧,反正土是软的,很快就完事了。”另一位同志被秦木的气场征服了。
“不仅土被雨水浸湿了,而且这土不久前就被人松过,跟旁边泥土的新旧颜色都不一样。”
秦木指了指旁边的地。
两位同志点了点头,更加笃定这地下不妥,马上就铲了起来。
“校长,让我们几个年轻人来,你稍微往旁边站一站。”秦木提醒道。
周乘帆点了点头,忧心忡忡,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已经开始隐隐相信鬼神之说。
不过十分钟,在四个人同心协力之下,半米的坑便被挖了出来。
但这也似乎触及了那阴邪的底线,四周土地此时突然微微颤动。
虽然不至于令人摔倒,但却让人恶心反胃,头晕目眩。
“那厮在下面很兴奋啊。”秦木调皮一笑。
从布袋里掏出一把纸幡,土话喊作“挂青”。
是清明时节用来插在先人坟头的祭祀用品。
郭铭也见过这玩意,便自告奋勇道:
“秦木这个我会插,让我帮你。”
秦木白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