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主绝不是这种人,中间定有误会,何况各为其主,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聂守元也坚决不退让。
“那只好功夫上见真章了。”
秦木说罢便全力以赴,腰挺背直,将所有力量灌输于一点。
“够了秦木!你先走!事后我定主动找你,给你一个交代!”
聂守元眉关紧锁,似乎非常挣扎。
他并不是畏惧秦木的实力,而是今日场合实在不妥,而且他唯恐误伤了秦木。
“什么意思?聂大哥是瞧不起我?”秦木颇为不悦。
聂守元没有说话,掌中只是微微发力,秦木掌心便感觉有滔天巨浪突然袭来。
他暗吃一惊,寻思这是何等恐怖的劲力,没想到这聂守元竟是个扫地僧?
这一掌秦木没有底气去接,他连忙收手,继而脚下踹落雷霆一击。
大理石地板瞬间被粉碎,扬起铺天滚尘,使得场面越发混乱。
秦木趁此时机掠过聂守元,马上朝主位上的沈繁笙袭去。
聂守元暗呼不妙,身影却在原地不动,反而在手中结起手印。
另一边的沈繁笙睁眼欲裂,眼见着秦木就要掐住自己的咽喉,不由狂呼聂守元的名字。
秦木正要逮住对方质问,不想身躯却被瞬间束缚,彷如被千万根绳索绑住。
低头一看,竟然无数藤蔓正快速蔓延在自己身上。
他意外地看向聂守元,才发现对方正在操纵手印,这是驱动阵法的操作。
秦木猛然回想起对方一开始出手时散落在地的物品,再看向地板,果然是那东西启动了。
“用伏地藤作为阵眼的束缚阵?奇门术法?”
他后知后觉。
“秦老弟真是见多识广,请原谅我,我无法让你伤害沈家主。”聂守元沉声道。
“真是深谋远虑,在出手前就已经设法护主,我秦木佩服!”
秦木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聂相师,快把他拿下!这小子竟然敢对我出手,真是不知死活!”
逃过一劫的沈繁笙连忙喝道。
秦木此时被五花大绑,四肢都被完全束缚,任由他力气再大,神通再广,也无计可施。
闻言他缓缓垂下了头,颇为失望。
但聂守元却不为所动,反道:
“沈家主,这事你做得不厚道,我护你完全是出于指责,但在仁义上,我不能对秦木兄弟出手。”
说罢他指间拨动一番,束缚阵当即撤去,秦木也落到了地上。
后者虎视眈眈地看向沈繁笙,但却没有动手。
聂守元给了他机会,他可不能趁人之危。
“秦老弟,你先走,事后我再给你交代。”聂守元再次请求道。
这次秦木没有冲动,只是狠狠盯了沈繁笙一眼,便快步离开了沈家。
一旁的裘老头和奎大壮看的是莫名其妙,这一切变故让他们无从消化。
秦木来时还是座上客,讨得众人一片欢心,现在却跟主人家大打出手,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不过见秦木一走,裘老头反而更加放松,不由给奎大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该办正事了。
奎大壮此时还是一脸懵逼,只好呆呆地点头。
在这之后,沈繁笙招呼大家到沈家别处继续庆祝,而他则跟聂守元钻进了后堂。
不料两人进了书房,竟不约而同地苦笑起来。
“聂相师,方才我的凶相如何?”
“看惯了您笑眯眯的模样,方才还真有些不适应,看来沈家主非常不适合装坏人。”
聂守元无奈摇头。
“但看样子,秦木应该是完全相信了。”
沈繁笙还没从后怕中走出,毕竟刚才那一场戏让他精神时刻紧绷着。
唯恐在秦木面前露馅!
“秦木作为相师,察言观色是他最为得意的本领,但辛亏他完全信服于我。”
“说到这里,聂某我深有惭愧,毕竟秦木与我惺惺相惜。”
聂守元不由感慨。
“大局面前,大丈夫不必拘于小节,让乾坤袋合理地回到他手里,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我该怎么向他解释乾坤袋是如何落到您手里的?”
“就说是我沈某故意寻来,为了以此胁迫他为我办事吧。”沈繁笙干脆道。
“这样岂不败坏了您的名声?”
“我名声现在在他眼里难道还不够坏吗?”
“唉,这是何苦。”聂守元长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我们只能是照办,多的你就别问,这一切对秦木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沈繁笙说罢,又不由看向窗外的天边,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