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快乐,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尽量给自己找乐子,否则,人是会疯的。 沈鸾靠在金氏身侧,“我知道我是有些任性,但是母亲,我是认真的,与我而言,我对嫁人没有半点期待,我更想与母亲、祖母和哥哥在一块儿,至少我知道,你们是对我好的。” 他们是自己家人,别人家,就不一定了。 金氏轻轻搂住沈鸾的肩膀,“若是可以,我也不愿你过得不开心,可是阿鸾,女子活在这世上,太不容易了,你不嫁人,再过个几年,便会有异样的目光来看你,会有各种闲言碎语,那些,是最最伤人的。” 她不舍得沈鸾经历,有时候这些闲言碎语,比真刀真枪扎在人身上还要疼。 “杜家娘子那样的,能有几个?旁人私底下提到她,也难免会议论纷纷。” 金氏闭了闭眼睛,“母亲只希望你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你的,不求他地位身份,低一些才好,才不会生事,才能让你一世顺顺心心。” 沈鸾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说服金氏,听她这么说,沈鸾扭头笑起来,“那我若是碰不到喜欢的……” “那就不嫁,日子长着呢,总会有令人爱慕的人出现,我们阿鸾这么好,谁见了不喜欢?” 沈鸾嘿嘿嘿地笑,那就成,母亲说得对,日子长着呢,没准儿等着等着,自己孤身一人他们也就看习惯了。 …… 过了一阵子,天开始凉了,庄子上送了一筐筐橘子来,一个个红艳艳的煞是漂亮。 紫烟给沈鸾塞一只手炉过来,“姑娘别写了,暖暖手。” 沈鸾捂着手炉,在窗边坐下,外面下着雨,雨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落下,看得她的手蠢蠢欲动。 “姑娘,北平那儿怎么到现在就没有信送来?” 紫烟疑惑,“算算时间也该来了呀。” 沈鸾抿了抿嘴,“有什么该不该的,这里又不是广阳侯府,有信也不会送这儿来。” “那可不一定,广阳侯世子的信一封也没落下地送来,还有好些东西,怎么这一回迟了呢?” 沈鸾不说话,盯着雨水发呆。 她回过两封信,也都没什么可写的,但写完总会发现她怎么能写出那么多废话来? 只是第二封回信送出去之后,秦戈就没有再写信了。 是因为,腻了吗? 沈鸾不知道,反正,没有就没有呗,她也并没有在期待什么! “秦姑娘让人来请姑娘,一个月后国祭礼上,让你继续陪她去寺里吃斋礼佛,还像往年一样准备东西吗?” “嗯,一样就是。” 每到快年尾的时候,侯爵以上的女眷,都得去寺里祈福吃斋,每一次秦舒都会让沈鸾陪她。 说是她一个人太无聊了,有了沈鸾作陪,时间很快就能过去。 “又是一年了啊……” 沈鸾盯着落雨出神,好像,上辈子再过半年,秦戈就该回来了,然后,他就一路青云直上,扶摇高升,成为晏城里最出色的人。 …… 曹瑾来沅申这里已经熟门熟路。 沅申对他依然有猜忌,但不妨碍他重用曹瑾。 原因是曹瑾确实帮他做成了几件事,才没让有沈文韶支招的沅凌凌驾于自己之上。 “你说的机会要来了?” 曹瑾拱手行礼,“不错,此次国祭礼便是最好的机会,望三皇子千万不要错过。” “人手我已经都安排好,不过你确定,对我有利?” “下官确定。” 曹瑾说得斩钉截铁,“广阳侯大约再过半年便能归来,殿下不必怀疑,他们必定会立功,如今殿下与九皇子略显焦灼,一旦广阳侯世子站到九皇子那边,对殿下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在此之前,必须要切断这种可能,将广阳侯府纳入殿下范畴。” 沅申面无表情,“话是这么说,广阳侯府会那么听话?” 曹瑾笑起来,“殿下,如今广阳侯和秦戈都不在晏城,你说一旦秦舒出了事,家里能做主的是谁?广阳侯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为了自己女儿的清誉,肯定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殿下能不如愿?” “等广阳侯父子回来,殿下已经如愿以偿娶到了秦舒,他们难道还能不顾秦舒的死活,站到殿下对面去?” 沅申哼笑了一声,“有何不可,一个女子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但广阳侯素来宠女儿,秦戈也是个护短的,必然会斟酌再三,至少,不能够全无忌惮地为九皇子做事,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曹瑾多次在沅申面前强调沅凌的可怕,一次两次就算了,听得多了,沅申早已经不耐。 “沅凌有那么可怕?你莫不是魔怔了,我有皇后的势力撑腰,背后是皇后娘娘母家的大臣们,沅凌有什么?甄贵妃在宫中孤身一人,连个娘家势力都没有,沅凌拿什么跟我争?” 曹瑾叹息,没想到到了现在还得要提这事儿。 “殿下,九皇子凭的,那自然是皇上的宠爱,尽管他势单力薄,皇上偏疼他,殿下能怎么办?” “父皇是糊涂了!” 沅申一想到皇上如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