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从来不觉得苏白和白云心之间能有什么,就苏白那性子,也不会是白云心喜欢的,这显而易见。 因此他知道苏娇时常在秦贤面前提到苏白的时候,只觉得有趣,这谁会上当? 嘿,没想到还真有,秦贤明显急了,急得秦戈无言以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大哥,苏白真的只是去帮忙,珍熹堂头一回义诊,怕白姑娘忙不过来,他有些经验正能帮得上忙,你别乱想。” 秦贤抿着唇低着头,好一会儿喃喃道:“是云心主动去请的苏白,云心从来不喜欢麻烦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承担摸索,只有她很信得过的,她才会开这个口……” 他与白云心夫妻一场,白云心就从来没有主动求他帮什么,哪怕是被刁奴欺负了她也只是默默忍耐,还是秦舒看到了才将人给发落出去。 如今白云心去请苏白帮忙,秦贤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浓浓的无力感,抓心挠肝的煎熬。 秦戈深吸了一口气:“大哥,你如今最要紧的是安心养病,白云心与你和离之后确实变了许多,但她心里暂时只有珍熹堂,你若总是胡思乱想会影响你恢复的速度,你迟好一日就迟见她一日,得不偿失。” 秦贤努力按下焦躁的情绪,秦戈说得对,云心不会来府里,他若好不了,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人。 “对了,你去宫里可见到了舒舒?母亲不想让我担心一直没跟我提此事,但我心里也是惦记的,她还好吗?” 秦戈眉间浮现出浅浅的皱褶,转瞬即逝,不想让秦贤察觉。 “大哥不必担忧,舒舒不是小孩子了,她如今是国朝皇后,你若见了她都会吓一跳,她能照顾好自己。” “那就好。” …… 秦舒前阵子身体抱恙,因此秦家递进去的帖子都没有回应,徐氏在家里着急上火,却无能为力。 沈鸾与秦戈回到晏城之后没多久,宫里传来珍妃有孕,徐氏更是担忧秦舒担忧得嘴角都起了燎泡,帖子一封封往宫里递。 如今秦舒总算肯见她们,徐氏带着沈鸾迫不及待地进宫。 皇后的宫殿一如既往的富贵典雅,沈鸾与徐氏见到了秦舒,却没想到会在她脸上看到安慰的笑容。 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了,秦舒眼里笑意温和:“是不是让母亲担心了?我前阵子总是头疼,太医说要静养一阵子因此才没见您,不过这会儿好得差不多了。” 徐氏心都要碎了,虽然秦舒在笑,但自己是她的母亲,如何感觉不到秦舒的笑容里少了什么。 可她满腹地话到嘴边,只能变成了客套的问候。 “娘娘,您在宫里可……还好?” “好着呢,我知道母亲惦记我,但我在宫中挺好的,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些人都变懒了。” 秦舒掩着嘴轻笑,转而看向沈鸾:“阿鸾的身子可好些了?一会儿带些药材补品回去,出去一趟都瘦了。” 沈鸾的目光内敛地在秦舒身上扫过,她才是清减了不少,虽然身上穿的华服雍容贵气,头饰华美精致,却也没能将她的憔悴全部遮住。 “我寻到了一个女大夫,得她妙手如今已经无碍,谢娘娘挂念。” 徐氏满眼的担忧根本绷不住,几句话的功夫眼眶已经泛红,“娘娘,你在宫里要多顾虑自己的身子,旁的不要多想。” 换做从前,她一定已经耐不住抱着秦舒哄了,可如今秦舒是皇后,便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她也不能做什么。 秦舒还是笑:“我很好,母亲不要担心我。” 徐氏的眼眶更红,沈鸾扶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余光瞥到秦舒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仿佛刻上去的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徐氏跟秦舒说了许多贴心话,秦舒始终微笑点头,十分平和,到快出宫之时,太后那里传了话来,要徐氏过去一趟。 沈鸾留在秦舒这里,外面宫女做事轻手轻脚,屋子里一时间静谧得让人窒息。 她从绣墩上起身,走到秦舒身边,轻轻将她的手拿起来,“幼时只要你一难过就会不自觉地咬指甲,这么大了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掉。” 秦舒面容一怔,脸上的笑容慢慢失去痕迹,但她没哭,比起之前皇上同意选妃,这次珍妃先有身孕她似乎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 “皇上说,珍妃的孩子生下后会养在我这里,不拘是公主还是皇子,都会是我的孩子,可我知道,那到底是不一样的。” 秦舒盯着自己的手看:“只是我也没有的选择,到如今,我只能笑着接受,还要派人去看顾,因为那是皇上的龙嗣,我身为皇后理应确保她平安诞下孩子,然后送上祝福。” 沈鸾看得心惊,此刻在她面前的秦舒仿佛失去了她的乐观明朗,像是坠入水中的人不再挣扎,任由自己落入深处。 “娘娘……舒舒,你与皇上是有情分的,皇上不会不顾及你,珍妃有孕,皇上想着让你来教养,便是明示了不会有人越过你去,为皇家开枝散叶是皇上无法逃避的事,并不是与你淡薄。” “我知道,我心里很明白,我入宫这么久,从前也时常进宫,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