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听了苏娇的话微微有些怔然,她这话的意思听着像是想要秦家帮衬白云心,但实际上却似乎另有所指? 沈鸾笑着上前:“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人欺负了云心,谁都不行。” “那我就安心了,之前见了苏白,他的医术着实不错,在珍熹堂也与他细细交代了秦贤的调养,有他在,秦大少爷的身子定会慢慢康复。” 沈鸾一直把苏娇送出城去,站在城门外目送马车消失在远处。 她觉得苏娇这样的女子,定然不会寂寂无名,往后自己若是想她了也可以去找一找,没准就能再见到。 但许久之后,沈鸾让人去打听苏娇的下落,却如同石沉大海,就连黎庄的人都没人记得她的存在,仿佛她从来不曾来过这世间一般…… …… 苏白接手了秦贤的调养,不过他觉得秦贤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时不时意味深长,看得苏白心里发毛。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这么不愿意见到他,那请白姑娘来嘛! 哦,对,白姑娘未必愿意来,那也不能拿自己出气嘛! “今日开始,秦大哥可以每日稍稍走动,只是你常年不出门,走动也要循序渐进,时间不可长了。” 秦贤语气平静:“那我想去珍熹堂。” 苏白:“??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不妥吗?” “那是自然,你如今的……” “那你怎么可以随意进出?” 苏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个病人,他身为大夫不好与病人计较。 “秦大哥跟我这儿较什么劲?我进不进珍熹堂白姑娘也不来广阳侯府不是?你要真有这功夫,就赶紧好起来,你不是想去珍熹堂吗?等你好了谁拦得住你?” 苏白反正是放弃好言相劝,别劝着劝着把自个儿给搭进去。 他就做好自己的本分,该干嘛干嘛,他才不要掺和在这档子麻烦事儿里。 给秦贤诊治好了之后,苏白顺路绕去沈鸾的院子,跟外面的丫头打听沈鸾在不在家。 “少夫人出门了。” “这样啊,那我就先……” 小丫头瞥了他一眼,藏好嘴角的弧度:“不过紫烟姑娘今日没陪着一块儿,在院子里呢。” 苏白抬起的脚默默地收了回来:“紫烟姑娘在呀?哎她怎么没有跟着她家少夫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如苏大夫自己去问问?” 苏白轻咳了一声,眼神飘忽:“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刚好想起来上回她喉咙疼,云心给她开了药,让我顺路遇上她的时候问问她恢复得如何了。” 小丫头露出白白的牙齿,眼里有些憋不住的笑意:“苏大夫不用跟我说这些,我这就去叫紫烟姐姐出来。” 她一转身,苏白立刻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着,将袖子拽拽平整,又理了理头发。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紫烟从里面走了出来,“苏大夫找我何事?” 苏白清了清嗓子,“上回你不是说喉咙不舒服?我给你抓的药吃了没?如今可好些?” “好多了,多谢苏大夫。” 紫烟今日留在府里是要整理库房,沈鸾的东西她最清楚,交给别人不放心。 “苏大夫可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苏白赶紧开口:“有的。” 紫烟以眼神示意他有事儿赶紧开口。 “那个……是这样,之前给你看喉咙的时候,我发现你还有些别的毛病,这可疏忽不得,最好啊还是得早些……” 紫烟的眉头皱起来,打断了苏白的话。 “苏大夫平日在不在晏城走动?” 苏白不明所以,如实回答:“自然是在的。” “那你怎么还没被人打死呢,我寻思着你跟着将军这么些年怎么什么都没学到?” “你这话是……” 紫烟脸上浮现出客套敷衍的笑来,笑得特别没有灵魂:“我今儿真很忙,没空给你纠正,你先哪儿好玩去哪儿待着。”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走回来,语气格外真诚:“苏大夫听我一句劝,往后在外面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少得罪一个是一个你说是不是?” 苏白茫然地看她大步流星地进了院子,在原地站了半晌。 “我说什么了?这不是担心她吗?” 苏白垂丧着脑袋,他就是跟秦帅学的啊,没事儿多关心关心,哪儿错了? …… 晚上的时候,紫烟无意间提到苏白来找她,沈鸾一下子就精神了,“是吗是吗?他来找你做什么了?” 紫烟眨了眨眼睛:“姑娘这么在意吗?” “哦,也就寻常在意,我这不是怕你们有争执嘛,每回你们两见面都要斗嘴,我怕你吃亏。” 紫烟皱了皱鼻子:“我才不会吃亏呢,有争执哪回不是因为他,今儿他还说我有别的毛病,姑娘您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沈鸾:……好想笑但是要忍住。 “苏大夫可能……也不是那个意思,是好心想要给你调养身子。” “那话说出来就只能是这个意思,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