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哥哥是不是要去忙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沈鸾呵呵呵地笑着,“我把点心吃完了再走,不然多浪费。” 沈文韶习以为常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忽然折回:“你与秦戈,近来如何?” “挺好的呀,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那就好,你们成了亲之后一直没动静,我也就问问。” 沈鸾可能生不了孩子的事情她只跟秦戈说了,见沈文韶问起,沈鸾顺着打听:“哥哥是不是听到外面人说了什么?” 沈文韶微微摇头,“旁人说什么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既盼着你们感情好,又想着不要太好。” 这可奇了,“哥哥怎么还盼着我们感情不好呢?” 沈文韶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皇后娘娘缘何到如今没有身孕,我就缘何担心,行了,你吃吧,我先走了。 沈文韶转身出了门,在门外默默站了一小会儿,只希望那日能再来得迟一些,让他们兄妹能再多见一见。 沈鸾拿着点心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她不是不明白沈文韶的担忧,如今秦戈已经被限制住,若她生个孩子,在一些有心人心里,秦家对国朝的威胁便会更大。 “哎呀反正我也不能生。” 沈鸾很快将忧虑抛之脑后,这家点心是真挺好吃的。 …… 得了沈文韶的准话,沈鸾开始筹划起来。 她也不是一定要撮合谁,有没有那个意思她说了不算,但她可以创造机会不是? 首先,她要跟金铃炙的铺子老板见上一面。 让人去递了帖子,沈鸾把这事儿跟秦戈说了,让他也支支招。 秦戈听了之后并没有太过惊讶,“这事你还没跟岳母说吧?” “还没,只跟你和哥哥说了,此事不易太多人知晓,能不能成还两说,我得先问问那人什么态度,毕竟这么多年了,人的感情想法都是会变的。” 秦戈略一思忖,“这样吧,那日我陪你去。” 沈鸾本以为秦戈是去给自己撑腰的,万万没想到,到了那一日,秦戈把他自己捯饬的严肃威严,如同一个不讲情面的阎王。 “你这是……” 沈鸾围着秦戈绕了两圈儿,“瞧着不像是探虚实,像去棒打鸳鸯的。” 秦戈还挺高兴:“是不是很能唬人?这事儿我有经验,要想看一个人的决心,只要看他能抗住多大的压力,能撑到什么程度不肯让步。” “你还真打算扮恶人?” 秦戈一脸想要夸赞的笑容:“为了夫人这点牺牲算什么。” 沈鸾:……行吧,总觉得事情往她控制不了的方向滑了…… 之前打探消息的时候沈鸾已经知晓这人名叫泽思远,从前家里做酒水生意,跟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人在酒水生意上很有天赋,只是如今却换成了勉强能平衡盈亏的点心生意。 沈鸾与那人约在了晏城她名下的一个酒庄,她是喝不了酒,但秦戈行呀。 这家酒庄是沈鸾名下为数不多的酒庄之一,地方选的比较清静,正适合谈事。 她与秦戈早早地到了,带着秦戈先在酒庄里绕了绕,“我已经打算将酒庄出手,酒水生意我实在没什么主意,到如今也只能勉强不亏损,已经是尽力了。” 沈鸾经商的聪明小脑袋在酒水方面不起作用,她对酒没有敏感度,只能跟着别人学,别的酒庄卖什么她就卖什么,如此一来跟她名下别的生意比起来惨淡得不是一星半点。 “先不着急,既然不亏损就再看看。” 沈鸾应下,正好有人来传话,说人到了。 她与秦戈相视一眼,秦戈立刻整理好表情,“走吧,去会会这位只会做金铃炙的点心铺掌柜。” 这是沈鸾第一次见到泽思远,但不知为何与她想象中的差别不大。 泽思远看着身上有种文人的儒雅,清瘦的身形,穿着长衫,打理得清爽干净瞧不出年纪来。 见着了沈鸾和秦戈,泽思远不卑不亢地行礼,显然是知道他们身份的。 “坐吧,今日请泽掌柜来,是有件事想要同你说。” 沈鸾招呼完了,示意秦戈可以开始他的表演。 秦戈在军中历练出来的威严,一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不怒自威,气势惊人。 他静静地看着泽思远,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滞。 “我不知道你接近沈三夫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在我还能忍耐之前,你最好自己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鸾顿时觉得有点失策,就秦戈这语气,万一真把人吓跑了呢? 泽思远呼吸变了变,“若我不肯呢?” “我已提前警告过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我此生后悔的事,也不差这一两件。” 沈鸾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她在两人火花四溅的眼神交锋里冷静地拿起茶杯喝茶,还很有心情地细品了一下,觉得没有家里的好喝。 秦戈目光变得淡然:“你来晏城,用金铃炙接近沈三夫人,不可谓不用心,但不过都是徒劳,便是曾经有些情意,如今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