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身子僵直,想把人推开,奈何努力半天沈文韶纹丝不动,反而好像觉得不舒服,动了动调整了一下趴姿。 这下唐笑彻底不敢动了,她脖子敏感的地方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是……嘴唇吗? 她脸烧热起来,方才去推的手臂无处可安放,一直举着又累得慌,只得放下来,刚好落到沈文韶的腰上。 真、真细啊…… 唐笑觉得自己要完,脑子已经不清醒了,手有自主意识似的在沈文韶腰上摸了两下。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韧韧带着力量的触感,让她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我……不是故意要冒犯的啊,是你先动的手,我是被压住的无辜少女,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唐笑自欺欺人地碎碎叨叨,她也没多摸,人家都醉了,不好趁人之危。 可脖子上轻柔的触感一直在冲击她的理智,唐笑抬头看着低低的车顶,放弃似的靠在车厢上,手闲不住地开始玩沈文韶腰间的衣带。 “要是你在我那个世界就好了,我一定卯起来追你,不追到手不算完。” “我没那么聪明,你不要再打我主意了好不好,被伤了心很难过的,我那么喜欢你。” “你也不要在执念沈鸾了,只会让你自己难过,我不希望你难过,你该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可是那又太辛苦了。” “哎……如果你能有个累了能好好休息的地方该多好。” “沈文韶,沈文韶你是个笨蛋,钻牛角尖,大笨蛋。” “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哦,赶我走的时候我可伤心了,希望赶紧穿回去把打赏的钱都要回来,换个人喜欢,下一个更乖……怎么你一道歉我就心软了,真的是,你有毒!” 唐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心里想说不能说的碎碎念趁着机会统统倒出来,马车停下的时候车子冲了一下,趴在她身上半天没动静的沈文韶哼了一声,撑着身子歪歪倒倒地坐起来。 银河掀开帘子的时候,两人的衣衫都有点乱,唐笑瞪了他一眼,“赶紧来扶啊!你家少爷重死了!” 银河:你怎么知道少爷重的? …… 本来唐笑打算将人送到门口她就可以回去了,谁知道沈文韶毛病多得很,见她不进门也站在门口,她不动他也不动。 唐笑翻了个白眼,扯着沈文韶的袖子就往里走,“等你清醒过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把人牵到了屋子里,沈文韶习惯性地抬手,唐笑只好给他把衣服换了,然后将人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有什么幺蛾子,赶紧作完。” 沈文韶没了动静,唐笑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消停了。 她把人安顿好,往外走两步险些绊倒,回头才发现自己的裙角被沈文韶攥在手里。 “爷,我叫你爷了,松松手成不?你堂堂内阁首辅,这么幼稚不合适。” 沈文韶闭着的眼睛睁开,里面眸子黑得令人炫目。 “你喜欢我。” 唐笑:“……”我喜欢你大爷! “沈大人,你喝醉了。” “醉了,也比你聪明。” “是是是,你最聪明,能放手了吗?” 沈文韶的手慢慢摊开,唐笑还没松口气,胳膊一紧,下一瞬她被拉倒在床上,被压在了下面。 沈文韶眼睛黑得吓人,像一口古井,漾着漩涡将人一点一点往里吸。 唐笑忘记了反抗,或者说,这样的沈文韶太陌生,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那只长时间拿着笔的手,修长干净,常年带着墨香的手,轻轻从唐笑的脸颊上滑过,引起她一阵轻颤。 “沈……” “嘘。” 沈文韶的手按在她的嘴唇上,随后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指腹在唇瓣上轻轻揉着,动作缓慢,却让唐笑真真切切地生出了颤栗。 这是谁?这不是清俊如谪仙般的沈文韶,这个眼睛里带着侵略性,让人不敢反抗的人是谁? 唐笑从没那么希望银河能赶紧出现,不是去煮醒酒汤了吗?怎么煮这么长时间?先要去山上现采药草吗? “不骗你。” 沈文韶低哑着声音,手指又挪回到唐笑无暇的脸颊上,仿佛在碰触易碎的瓷器,一点点,轻轻地碰过去。 “不会再骗你了,我保证。” 唐笑身子一颤,沈文韶极少会应承什么,但只要是他亲口应承的,他就必然会做到。 从前只有沈鸾得到过他的应承,如今,他在向自己保证? 沈文韶抬起身子,用力将手指的那枚戒子拔了下来,戒子戴的时间太长了,唐笑眼尖地看到他的手指因为他粗鲁的动作破了皮,正在往外渗血。 她赶紧撑着坐起来,“你的手……” “这个给你,信物,我保证。” 尚带着体温的戒子被硬塞进唐笑的掌心,沈文韶对自己破皮的手指毫无知觉,见她握住了,才脱力似的翻身躺下,合上眼睛没了动静。 “汤来了,少爷您赶紧……” 银河捧着醒酒汤盅小碎步地进来,随后瞪大了眼睛。 唐笑低头,她坐在床沿上,方才因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