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总的来说平平淡淡,一切正常,但有件事要说一下,上周五小黄和小杨协助乡里去首都接访,圆满完成了接访任务,乡领导很满意,对我们的工作交口称赞,小黄和小杨为所里争光,值得表扬,来,我们给他俩呱唧呱唧。”
周一例会,所长李国栋总结上周工作得失,重点表扬了王子喻和杨春光,让二人激动不已,尤其杨春光手掌都拍红了。
“我说两句,咱们派出所是国家机关,是县局的派出机构,大家的一言一行都关乎派出所的形象,工作中一定要严于律已,遵守派出所的规章制度,不能因为取得一些小成绩就翘尾巴……”王佳诚不待见王子喻,一见他受表扬,酸气冲天,指桑骂槐。
这家伙阴阳怪气的又出啥幺蛾子?李国栋眉头一皱,自己刚表扬,这家伙就唱反调,心里很不是滋味。
“报~报案!我~我要报案!”正当王佳诚正气凛然,含沙射影的时候,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闯入综合办公室,双手拄着沙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苍白的面容不带一点血色,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腿肚子还有点哆嗦。
这谁啊?王子喻好奇宝宝似的打量着这位面色黝黑的大叔。
“哟,这不是粮站的老李吗,你说你来就来呗还想给大伙磕一个啊,咋滴啦这是,要报案啊?是不是有人去你们仓库偷粮啊?以你的体格抓小偷还不容易吗。”王佳诚被中途打断,心有不满,拧着眉头盯着来人,结果发现大家都不认识,只有他认识,便略显得意的向大家介绍,然后微笑着走到老李身边,言语中带着调侃之意。
“杀~杀人了!”老李鼓起勇气,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神恐慌的看着地面,手指头直哆嗦。
“杀人?”王佳诚习惯性的重复一遍,面色一凛,转头看向李国栋,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靠山乡二十年来从未发生过凶杀案,这还是第一次,这个消息仿若五雷轰顶把大家震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神色各异,难以置信。
“来,喝点水。”发现老李的状态不对,李国栋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老李嘴唇哆嗦的喝了口水,情绪有所缓和,苍白的面容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他深吸一口气,神色惊惧的说道:“老刘~死了,昨天晚上粮站应该是进人了,老刘被人杀了。”说完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如释重负的靠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水杯,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发呆。
“老李,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跟你说,报假案犯法!”王佳诚和李国栋听到凶杀案后面色凝重,由其是一心调回县城的李国栋,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两人对视一眼后,王佳诚再次进行确认。
“人命关天!这玩意我能撒谎吗,刘振安~真死了!”老李坦然直视王佳诚,语气很坚定。
“那赶紧的都别愣着了,马上去现场看一看。”李国栋招呼大伙去案发现场,除了负责户籍的姜疏影留下,其他人都去了。
粮站,不是国有粮库,是乡农技站成立的粮食收购站点。
位于乡正府东南,中心小学南边,距离乡正府大概五六百米,占地面积大概3000平方米,大院里共有十间房子,左首第一间一分为二,是办公室和值班室,与之相连的第二间是办公大厅(秤粮食),其它八间是仓库。
一进门,便发现阴暗的大厅中央躺着一具男性尸体,头向里脚冲外,身穿灰色的线衣线裤,左脚穿着拖鞋,右脚的拖鞋甩飞两米开外,右手边的手电筒亮着橘黄色的微光,左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水染红了衬衣,身下布满一大摊紫红色的血水,已经干涸凝固。
死者双目圆睁,眼球凸出布满血丝,伴有惊讶和不甘之色,死不瞑目瘆人之极,难怪老李会惊吓过度,看的王子喻头皮发麻,心跳加速,甚至都不敢迈步了,其他人也吓的纷纷退回到门口。
不过,两位所长倒是很英勇,毫无惧色。
其实王佳诚也害怕,只是身为副所长不得不以身作则,既使害怕也得挺着,壮着胆子跟在李国栋身后,吓的都不敢低头。
据老李讲述,死者刘振安,今年55岁,家住杏山村,生前一直在粮站打更,是老李的同事。平时二人一起值班,昨天老李有事请假,粮站只有刘振安一人值班,结果今天一上班,发现他遇害,便急三火四的跑到派出所报案。
李国栋淡定从容的蹲在死者身旁查看伤口,极大的鼓舞了大家的士气,“槽!不就是个死人吗,怕个锤子!”王子喻摞下一句狠话,仗着胆子走到死者身前,在门口徘徊的杨春光,王广军等人也小心翼翼的围拢过来。
“从死者的血液状态判断,大概死于凌晨1-2点钟。”李国栋自言自语,然后站起身来看向门窗,“凶手是如何进来的呢?”
一边说一边走到窗台边检查,发现窗户完好无损,也无脚印,又走到门口检查门锁,然后左手抱胸,右手托着下巴,“门窗都没有撬动过的痕迹,难道凶手有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