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和玉同都下了死手,两人打的厉害,回到车上,黄叙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冲白裕姝玩味地笑,似是随口提起:“你刚才护着我的样子让人怪动心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在我身前保护我。”
他声音笃定,透出几分窃喜:“裕姝,你已经把我当未婚夫了。”
白裕姝一时间没说话,眉眼温婉平静,解下他领带,用领带一角轻柔地擦了擦他唇角的血,淡淡开口:“别想太多,我不爱你,只是为了气玉同,看见我护着你,他牙都快咬碎了。”
“那样子挺好笑的。”
黄叙微微垂眸,盯着她美丽温柔的面孔看,沉默半晌,才勉强勾起唇角,语气漫不经心道:“我知道,没多想。”
“我们在一起从始至终都不是因为爱情,我也不爱你。”
“只是我跟玉同几乎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这样外露,完全失控,确实有趣。”
“他是爱你的,只可惜没机会了,你恨他。”
白裕姝动作顿住,轻轻掀起眼皮,和黄叙对视,眸子水润清透,丝毫未掩饰自己对玉同的恨意:“对,我恨他,我要报复他,让他后悔一辈子。”
“跟别人在一起,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也许他很快就会把我忘了,娶妻生子,幸福地生活,凭什么。”
“我要他永远痛苦,时刻记得他失去了什么。”
黄叙淡声接话,遮掩住唇角那一丝苦涩的笑:“所以你选我了,可以一直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就算他想忘也忘不掉。”
他似笑非笑看她,开口:“裕姝,倒也不必这么诚实,扯层爱情的遮羞布,也许我们能相处的更融洽。”
白裕姝清丽脱俗的眉眼依旧淡然,冷静说:“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不爱你。”
黄叙心脏微微刺痛,他故意忽略这种感受,散漫地轻笑:“我知道,这话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要总挂在嘴边,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平时最起码要演出恩爱夫妻的样子,否则怎么刺激玉同。”
白裕姝点头答应,声音轻柔些:“倒也是,我记下了。”
她甚至只是对他说话轻柔些,黄叙不知为何就飘飘然,十分愉悦:“我送你回去。”
白裕姝问:“不去医院?”
黄叙反问:“你要陪我去吗?”
白裕姝毫不留情拒绝:“没兴趣。”
黄叙苦笑:“你对我还真是冷漠。”
“爱和不爱区别还真大。”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和玉同在车上,你靠在他怀里,很依赖他。”
“裕姝,你也可以试着那样对我,才不会露馅。”
白裕姝神态淡淡:“现在只有我们俩,有什么好演的。”
黄叙无奈,沉默几秒,只能轻轻嗯一声,开车送她回去。
白裕姝不爱他,他应该清楚这一
点(),可为什么在一起了之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又忍不住想奢求更多。
面对她的冷漠,他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自如,反倒总觉得被刺痛,心中酸涩。
这种情绪很陌生,黄叙不敢正视,只能压抑逃避,不去想。
回去的路上,黄叙跟白裕姝商量双方父母见面的时间。
她说:“越快越好。”
黄叙答应:“好。”
他知道白裕姝希望越快越好是因为想更快看见玉同发疯的样子,想更快地报复玉同,可他内心还是无法抑制地生出一丝期待。
白裕姝说越快越好,有没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是因为期待跟他订婚。
黄叙不敢问,只在心里偷偷畅想,不问,没有准确的回答,他心底尚能留一丝幻想的余地。
若是问了,也许答案并不是他想听到的。
黄叙将白裕姝送回家,自己却没有立刻去医院,而是去订制戒指。
他第一次见白裕姝真人就是玉同送她去江陵那天,她坐在车里,雪肤乌发,面带潮红,短短一面,却一直刻在他脑子里,他记得清楚,那天她无名指上戴了一只水滴形的粉钻戒指,耀眼夺目,流光溢彩。
和她这个人一样,漂亮地惹眼招摇,光彩照人。
彩钻最适合她。
他和白裕姝的订婚戒指,他要亲自设计,给她独一无二的。
白裕姝回到别墅,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白道贤叫去书房,今日突然天降这么一个好女婿,他显然十分开怀,情绪高涨,一扫近日阴霾,对白裕姝态度也格外温和:“姝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果然是我白道贤的女儿!”
他好奇,黄叙到底是白裕姝有意培养的备胎,还是主动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追求者。
白道贤爽朗大笑两声:“快,跟父亲说说,你和黄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裕姝温顺笑笑,轻声细语解释:“因为玉同,他一直和玉同较劲。”
“不过对我也有一两分真心实意的喜欢。”
白道贤才不管什么喜欢不喜欢,能达到目的就行,上流社会合适,能巩固利益,共赢才最重要,哪有那么多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