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给儿子夹了一块儿肥瘦相间的红烧肉,问,“俊生,我听说铁皮石斛挺贵的,收购价肯定也不便宜吧,你这本钱够不够?” 许俊生笑了笑,问,“妈,你这是又想借钱给我,然后赚了钱分走一半是吧?” 田香兰也笑了,“怎么,俊生,你分给我一半还心疼啊,要按照规矩,你挣的钱,都应该交给我管!” 前几天她和李爱霞一起出门逛街,闲聊的时候李爱霞无意间提起来了,说不和两个儿子分家,儿子和儿媳妇的工资每个月都是上交的,由她统一管理。 为了多要点零花钱,她两个在工会上班的儿媳妇,平常那叫一个乖,嘴巴甜眼里还有活儿,她一嚷嚷肩膀疼,都抢着给她揉。 田香兰听了也就有那么一点点羡慕,李爱霞的儿子儿媳妇都是国家干部,每个月的工资不算少,但跟她的小儿子比,挣钱的速度拍马也比不上了,要是那么多钱都存到她的户头上,想想就挺美。 倘若已经考上平大的小儿媳妇再给她揉揉后背什么的,那简直是神仙日子了。 那天回来她就跟许广汉商量了,没想到丈夫不同意,说俊生自己做生意,钱随时要用,她最好别管,而且要是俊生交给她,那他们的钱交不交给老爷子呢。 按照李爱霞那一套理论,许老爷子跟他们同住,也没分家,那所有的钱都该给老爷子管。 又跟她分析,李爱霞的两个儿媳妇,都是工会的普通干部,李爱霞对她们来说,不仅是婆婆,更是领导,还是隔了好几层的大领导,她们之间,并不是正常的婆媳关系。 其实这些,田香兰怎么会不清楚呢,也就没再坚持。 她不能管儿子的钱,但出点本钱跟着赚点总可以吧? 许俊生这回正觉得带钱少了呢,“妈,您知道吗,我和雨珍表哥一起做药材生意,一直是共同出本钱,他负责收购,我负责销售,这样才能五五分成,不过,您是我亲妈,就这么给你分,你能出多少钱?” 他这么一问,田香兰倒是犹豫了,这些年,她和许广汉存款算是挺多的了,加上上回赚的钱,一共有一万三了,一把全取出来也不是不行。 但一想到存折上的数字变为零,她这心里挺没底,也有点难受。 林雨珍说,“妈,要是赚了钱您分一半,要是赔了钱呢,您也承担一半吗?” 田香兰不悦的看了看小儿媳妇,说,“小林,你这说什么呢,还没去呢就想着赔钱,也忒不合适了吧?” 林雨珍说,“做生意有赔有赚,本来就是常态啊,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田香兰觉得,小儿子做生意从来就没赔过,她不知道许俊生丢过钱的事儿,但即便知道,也不以为意,毕竟七十多和许俊生赚到的钱,不值一提。 她觉得,小儿子做生意就是稳赚不赔。 林雨珍的意思,这不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她掺和,不想让她跟这挣到这份钱。 那她就偏要挣。 田香兰说,“俊生,妈这儿有一万三,你全带上,没事儿,赚了我分一半,要是真赔了,我也负担一半!”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银行,把存折上的钱都取出来了。 他们学生会的征稿启事一出来,投稿的同学倒是不少,短短几天功夫,就收到了不少稿件。 林雨珍抽时间全部都看了一遍,怎么说呢,总体来讲水平是不错的,能考上平大的都不会写的太差,但也没甄选出几篇,因为特别出彩的并不多。 但创刊号必须格外好,必须一炮而红才行。 这是她对自己,也是对刊登文章的要求。 王迪亚全场参与了审稿,看到自己的稿子全部都被毙了,她有点不服气,拿起一篇署名为梦薇实际是她自己撰写的稿子,“雨珍,我觉得这篇就挺不错的!” 林雨珍摇摇头,“立意和文章结构是不错,但文字干巴巴的,不够有文采。” 王迪亚立即又拿起另一个署名为白杨的稿子,“那这个呢?” 林雨珍还是摇头。 当王迪亚拿起又一个署名为清风的稿子,林雨珍倒是仔细看了看,很快又把前两篇也拿出来,说,“这三个好像是一个人写的。” 王迪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听到这话却还是差点脸红了,她假装惊讶的说,“是吗,我倒没注意,我就觉的写得还可以。” 林雨珍挠了挠眉头,随便从如山的信件里抽出一个,王迪亚看到书名是山月,一颗心顿时又提上去了。 这一篇也是她写的。 林雨珍很认真的看了两遍,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倒还可以,虽然文采上依然差一点,而且前面有一段也有点多余,但这是一片时事论文,提出的观点和分析问题的角度,还算耳目一新。 修改一下倒也能用。 犹豫了一下,把稿子放到另一边了。 王迪亚惊喜的问,“又选好了一篇?” 她这人骨子里特别轴,明明前夫是过错方,她坚决要离婚,为此净身出户也不后悔,也没听任何人的意见,把四岁的儿子丢给前夫了,辞职备考大学,她前夫领着孩子去闹,她爸也闹着让她去上班,但她都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