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尝,说,“是挺好吃的。” 两个孩子正在后院和许俊生一起玩儿,看到表舅妈来了,知道准有好吃的,都跑过来了,林雨珍找了一个小碟子,放了五六块,打开窗户递给诚诚了。 安玉香说,“这窗户改的可真好,这么在厅里坐着,照样也能看到孩子!” 林雨珍笑了笑,“我听俊生说,你和我表哥吵架了,怎么回事儿啊?” 安玉香也正要说这事儿呢,“也许这回我是冤枉了你哥,但他没那个意思,那个姓白的姑娘可不是,我瞧得真真的,她故意用手摸了一下你哥的膀子,你说一般的大姑娘能做出这事儿吗?” “要是你哥一点不心虚,能把小白给开了?” 林雨珍说,“既然已经把人开除了,你就不要不依不饶的了。” 安玉香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历城哥和好了,但我提出了一个条件,以后他们公司,尽量少雇女的,尤其是年轻姑娘!” 林雨珍笑了,“玉香,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可这是两码事,他们公司销售上的小曲,还有仓店的小孙,都是年轻姑娘,不都干得挺好的吗?” 安玉香叹息一声,“雨珍,你是不知道,现在有些大姑娘啊,也不管人家结没结婚,生生的往上扑啊,尤其是像历城和俊生这样的,你也得提醒着俊生!” 林雨珍知道她这是因为小白多想了,这个时候再说别的,表嫂也听不进去。 等这事过去了有机会再说。 她吃完一个玫瑰饼,又拿起一个,“玉香,你这玫瑰饼做的可真好,我觉得比那些点心店里做的还好吃呢,不腻,也没那么甜。” 安玉香高兴的说,“是吧,我做的点心,都说好吃。” “你没想过,自个儿开个店?我觉得指定能特别红火!” 安玉香倒也想过,可她娘家妈说,历城一年到头挣那么多钱,她还去费那个劲,挣那仨瓜俩枣的干什么? 还不如好好把家里头照顾好。 但其实,两个孩子盛盛和小玲都大了,都去上幼儿园了,婆婆退休了,也可以帮着她接送。 “那,我回去跟历城商量商量。” 次日中午,林雨珍准备返回青县了,上次她走的时候,特意一大早走的,没跟孩子们打照面。 这回也是,孩子们去上幼儿园了,下午四点才放学。 许俊生说,“雨珍,要不,我送你去吧?” 林雨珍拒绝了,“不用,上次都没用,这回指定也不用。” 许俊生皱了眉头,“上次那是不用吗,我说我送你,你趁着我没睡醒,你就先走了!” 林雨珍在抓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亲,“俊生,要是孩子回来,咱们来都不在,诚诚和圆圆肯定会哭的!” 其实上次她一大早就走了,孩子们醒来见妈妈不见了,都大哭了一场,只是这事儿,不能跟雨珍说。 许俊生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又指了指右脸。 林雨珍踮起脚尖,分别在上面亲了亲。 回到青县,已经下午七点多了,她就在招待所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晚饭,然后就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文化馆的馆长来了,这人姓宋,头发花白,带着深度近视眼镜,说话语速不紧不慢的。 宋馆长真的只是汇报工作,没提什么要求。 林雨珍没想到,青县虽然是个小地方,文化馆估计规模也不大,倒真有几个能人。 宋馆长带来的木版画和剪纸都非常漂亮。 林雨珍说,“我在琉璃厂都没见着这么漂亮的艺术品。” 宋馆长听到这话挺开心,说,“我头一回去平城,才十六岁,那时候去逛了一趟琉璃厂,眼睛都不够使了!” 林雨珍又问,“这些作品平时出售吗?” 宋馆长叹了口气,“要是有人买就好了。” 县里财政紧张,他们文化馆的经费,有时候有,有时候批不下来,也就能保证每个月按时发工资。 但他们单位的职工,和一般单位不一样,笔墨颜料和一切用具,要是让个人承担,每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雨珍和许俊生去过很多次琉璃厂,每次店里都不少人,字画都挺受欢迎的,而且还可以当场装裱,但那毕竟是首都。 青县这边,老百姓也就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哪会有余钱买字画啊? 临走,宋馆长执意把带来的木版画和剪纸送给林雨珍。 下午,她让干事小陈把杨改香叫来了。 杨改香很快来了,问,“林县长,您找我什么事儿啊?” 林雨珍问,“杨主任,你们那个社会抚养金收的怎么样了?” 杨改香说,“没收上来多少,城里的,或者家庭条件稍好的,第一批都交了,拖着不用交的,要么条件不好,要么平时都是不服管的,让他们拿钱,跟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林雨珍问,“那你们现在账上有钱吗?” 杨改香愣了一下摇头,“没有,收了钱都上交财政了。” “林县长,你是不知道,为了让他们交钱,很多办法都用了,咱们县上不能这么干,乡镇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