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说话间,林大姑和林二姑,还有林二爷都领着一大家子到了。 林二爷说,“大哥,还是你有见识,细心,告诉了一层的服务员,要不然,这里头大了去了,上哪儿找人去?” 林大伯一愣,许俊生笑了笑,说,“爸,是雨珍让交待了一句。” 林二爷笑了笑,“也是,你大伯现在哪哪都不熟。” 又颇为得意的说,“雨珍不愧是当了大干部,这心就是细,就是想的周到。” 林二姑说,“那还用说啊,我看啊,咱们家所有人的心眼子加一起,也顶不上雨珍啊。” 因为人太多,分成了两桌。 这会儿林大伯倒是想开了,反正高低就请这一次,还不如索性大方一点,他十分豪爽的说,“已经点了十来道菜了,还有什么想吃的添上就是了。” 林大姑和林二姑,林二爷看到菜价都惊了,甚至林司都有些吃惊,都觉得菜已经不少了,都没点,倒是林二姑的儿子,早就听同事说过,谭家菜如何如何好吃,最好吃的就是扒乌参和焖鱼翅,立马就点了这两个挺贵的菜。 这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满意,林大伯和林司虽然觉得肉痛,但也觉得菜品本身无可挑剔,虽然贵,但的确物有所值。 在美国,可吃不上这么好的中餐,甚至,连一半水平的都吃不上。 结账的时候,看到大儿子一下子掏出厚厚一沓钱,全都给了服务员还不够,又添了一点才够了。 林老太太一下子就心疼了,“邵平,这一顿花了多少钱啊。” 林大伯说,“一千四。” 林老太太听了就像剜肉一般,“以后可别来这种地方吃饭了,这也太贵了!” 林司也觉得被宰了冤大头,补充了一句,“奶奶,在美国我和我爸一天也就挣二十美金,这一段饭,相当于一个星期白干了。” 不知为何,林老太太听了这话倒没那么难受了,又不是天天吃,一个星期就能挣回来了,兴许对大儿子来说,这钱也不算什么大钱。 林二姑说,“林司,你们一天就能挣两百多啊,这么多啊?” 二十美金,可不就是两百多吗。 林二爷也说,“这美国鬼子的钱,还挺好挣的啊。” 他大哥在国外开了个商店,估计就跟柳枝胡同对面的副食店差不多,那么轻松的工作,拿货卖货就能挣两百,这样的好事儿哪儿找去。 别人不说,就黄翠芬和继女,现在还包括了继女女婿,三个人见天儿的忙活,起早贪黑的去摆摊,一天下来,就能挣二三十块钱,这差着十倍呢。 然而黄翠芬和林雨珍听到这个,却彼此对了一个眼神,会心一笑。 原来在美国也不算太挣钱,他们现在的包子摊,一天也能挣一百呢,已经看好了前门的一个铺面,准备盘下来了开包子铺。 前门那么多人,生意指定红火,到时候一天挣两百也不是说很么难事儿。 林二姑又提议,“大哥,你不是想买房子吗,这边离着雨珍家也不远了,要不,就顺道看看?” 林大姑和林二姑,倒也都去过几次金鸣胡同,回回去了都艳羡的不行,回到家总要都念叨好几天。 林大伯问,“雨珍,你忙不忙,这会儿过去方便吗?” 林雨珍点点头,“方便,那这就过去吧。” 到了金鸣胡同,前后脚的功夫,张历城把张大舅捎过来了,因为是姻亲,张大舅再看不上林二爷,也很是客套了几句。 一行人进了院子,张大舅自去了东厢房的书房,两个孩子也都赶紧过去了,本来今天上午的课,挪到下午了。 其他人都去了正厅,林老太太啧啧几声,“雨珍,你现在可是真阔了,这么好的院子,和咱们家以前差不多了。” 言外之意,她也住过这么好的院子。 林老太太年轻的时候,的确享过几年福,也的确住过南城的两进院子,但其实完全不一样的,面积比这小了能有一半,而且也是青墙灰瓦,没有任何装饰的那种。 她这说得太夸张了。 其他人没说什么,林司倒是惊讶了,“奶奶,咱们家以前也这么有钱啊?” 林老太太得意的扬了扬脖子,“那可不,你爷爷能耐着呢,他会掌眼,收了不少好东西,玉如意翡翠镯子都有!” 林司眼睛一亮,“那现在还有吗?” 林老太太的脸色立马变了,叹了口气,“哪还有啊,都没有了。” 林大伯觉得要给儿子纠正一个印象,“小司,你奶奶说话这是夸张了,爸爸记事早,小时候家里也不是太有钱,你爷爷倒卖玉器文玩,也是天天在外面跑,挺辛苦的。” 林老太太脸色又变了,但大儿子说得是实情,只能冷哼了一声,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了。 许俊生说,“大伯,您要看房子是吧,跟我来吧。” 大家呼啦啦一起都站起来了,都跟着走了一圈,林大姑羡慕的说,“这房子比上回来还更漂亮了。” 林二姑说,“可不是,瞧后院的花儿开得多漂亮!” 黄翠芬更是酸溜溜的说,“大姐,二姐,咱们这辈子是住不上这样的好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