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不见了
甚至,连一些被褥之类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一群邻居在外面围着,议论纷纷。
“宋家人去哪了?”
“谁知道?看样子,像是打包东西,主动离开的……估计,是去投奔亲戚了吧?”
“也对,宋家没了顶梁柱的男人,还要交例钱……”
“离开柳树胡同,又能好过到哪儿去?不说寄人篱下,就说,咱们常山县城中,哪里没有帮派?”
“唉,都是苦命人……”
……
其中有一些人,心怀阴暗心思,猜测可能和方家有关,当然,不敢说出来。
方锐心知肚明,可也不在意。
看完了热闹,曲终人散,他和三娘子结伴离开。
三娘子突然问道:“锐哥儿,宋家这般下场,你可解恨了吧?”
“解恨?”
方锐怔了一下,旋即才明白过来,摇头苦笑:“都是苦命人,恨个啥啊?”
他没说谎,真不恨,无论是将宋大山送官,震慑邻居;还是昨晚,去宋家偷听,防备危险……
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也是。”
三娘子微微颔首,也不知是信了没信。
“还有一件事,不解释一下?”
她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锐哥儿,你早在月前帮我搬水瓮那次,就入品了吧?还说得了个药方,治好了身体?真是瞒得我好苦!”
“哈哈,那啥,也是不得已。”
方锐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这世道,不隐藏些手段,怎能安心?”
“别的不说,”
他忽然看向三娘子:“三姐姐,你不也是吗?世道如此之乱,你就没有什么后手?”
那个身在县中后备军的军头,离城这么久,凭三娘子的姿色,却没人骚扰,显然也不是那么简单。
三娘子自是不会正面回答,拿出了女人特权,耍赖道:“姐姐哪有什么后手?遇到困难,还要指望着锐哥儿你拉扯一把哩!”
“当然。”方锐痛快应下。
话虽如此,他还是会权衡,若是力所能及,不会惹上大麻烦,帮就帮了。
其它,就算了。
这还是和三娘子家关系不错……若是柳树胡同的其它邻居,不过点头之交,方锐管他们去死?
不是没有同情心,实在是:这个世道,不平事太多了,管不了啊!
社会大风气,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信?
出去逛逛,外面街道上,每天都在上演着多少不平事,路人经过,都是快步躲开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