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考虑如何善后,如何稳定、维护他和三娘子的关系。
甚至,在方薛氏心中,有一丝连她自己自己都没察觉的自豪:我儿魅力真大,连三丫头这般的女子都不要名分……
“咱家是小,可挤挤也就过去了,总比冒风险强。”
方薛氏解释了原因:“这世道乱糟糟的,将三丫头喊过来,也方便有个照应……那天,咱家不是还来贼偷了么?若是还有贼偷,去了三丫头家,多危险……”
在方锐耳濡目染下,她的性格,也渐渐趋于谨慎、小心。
“也行。”
方锐想了一下,答应下来。
他在这边注意着,听着三娘子家动静,也能确保没事,可终究不如在自家这边,更能让他照顾周全。
……
不多时后,方锐将三娘子喊了过来。
三娘子是懂事理的,在方锐说了方薛氏的担心后,她强忍着羞涩,还是过来了。
这时,再见方薛氏,她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叫。
再称呼‘方家嫂嫂’,似乎太过疏远;而叫‘婆婆’,又太……再者,她说了不要名分的。
方薛氏看着梳洗过后,愈发水润动人的三娘子,暗叹方锐眼光好,过去拉住三娘子的手,笑道:“三丫头,若不嫌弃,叫我一声‘阿婶’吧,不必拘束,以前咱们怎么处,以后还是怎么处!”
因为方锐的原因,两人辈分错乱,她也在重新找寻定位。
至于‘阿婶’,方薛氏四十出头,三娘子二十六七,叫一声‘阿婶’,并不为过。
“阿婶!”三娘子强忍着羞涩,落落大方叫了声。
“哎,好丫头,委屈你了!”
方薛氏拉着将娘子进屋:“囡囡过来,咱们去睡觉,不管他们!”
在等候方锐的时候,她和方灵、囡囡,早就洗漱过了。
“娘,可不可以让囡囡和我一起,和兄长睡啊?”方灵拉着囡囡的手,不舍问道。
囡囡看了看三娘子,又看了看方灵,一脸犹豫。
“好好,你们一起睡吧,我正好和三丫头说说话!”
方薛氏拉着三娘子进屋了。
自家儿子造孽,她还是想安抚一下三娘子,帮方锐稳定后宅。
三娘子方薛氏被拉着进屋,趁囡囡不注意,回头给了方锐一个歉意的眼神,吐了吐舌头,俏皮灵动宛若少女。
“真好啊!”
方锐暗叹一声,去洗漱了。
洗漱过后,进屋。
方灵、囡囡两个小丫头,已经在床上并排躺下,见到方锐进来,如弹簧一般腾地一下齐刷刷弹起,大眼睛盯着方锐。
“兄长,我想听故事。”
“对,阿锐哥,讲故事。”
“好。”
方锐自无不可。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
可他没想到:一只羊+一只羊,费心程度远大于两只羊。
以前方灵一个人听故事还好,现在,有了囡囡,这俩小丫头竟然在一起煞有其事地讨论故事情节,还不时和他争辩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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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老鼻子劲儿,方锐才将两个小丫头哄睡着。
他侧着身子,酝酿睡意——这床稍有些小,一大两小三人挤一挤,勉强才能睡下。
正当睡意袭来,突然‘咚’地一声。
方锐当即睁眼,抬起身子一看,睡在最那边的方灵掉地上了。
‘这丫头!’他笑笑,下床去抱。
“兄长,我怎么到了地下啊?”方灵睡眼惺忪。
方锐:……
这应该问你自己啊!
“没事,继续睡吧!”
“哦!”方灵答应一声,又沉沉睡去了。
“唉!”
为了避免再发生‘事故’,方锐叹了口气,将床让给两个小丫头,自己找了张草席,打地铺。
以他的武道境界,倒也不怕什么受凉生病。
这般布置,才终于安生下来,一夜时间就这般过去。
……
次日,清早。
曦光微凉,炊烟袅袅,随着方家做饭,五谷的香气伴着炊烟散发出去,不少人家趴在窗口,都在对着方家的方向吸气。
还可以听见隐约的议论声。
“咱们柳树胡同,如今,也就方家等寥寥几家,能吃上早饭了。”
“可不是?咱家一天一顿柳叶糊糊,都得省着吃哩!”
“谁叫方家锐哥儿是入品武者?没见虎爷收例钱时,都对方家锐哥儿客客气气。”
“羡慕人家作甚?过好咱们自家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