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家、白石家……听说都被贼……义军抓去了……”
“怎么,菜根嫂、二蛋他们,城破后没有回来么?”
“没。”
方锐苦笑摇头。
他可是知道:那些被太平贼抓去的,男丁,无论青壮老幼,都被驱赶蚁附攻城……女眷,自不必提……
城破后,那些人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可即使剩下的,也没听说有回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毕竟,那些人对太平贼心怀恨意,都是不稳定因素。
“那……多半是没了。”枣槐叔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是啊!”
方锐不胜唏嘘。
菜根嫂一家,是和他家有些恩怨:当初借粮,却偏帮宋大山家说话,可那都是小事,将借粮要回来后,便都不大记恨了。
如今确认他们遭厄的消息,也是感怀。
“不说这些了。回来好,回来好啊!枣槐叔,你们等等……”
方锐回屋取了十斤麦糠,塞了过去:“枣槐叔,拿着,还是那句话,就当借的……”
故人相逢,再加上从前枣槐家帮他家说话的情分,值得帮上一把。
至于他家的粮食?
还真不缺。
方家本来就存着数百斤麦糠,放在那儿也没吃,加上太平贼发放的救济粮,就更多了……
……
傍晚。
老虎帮来人了,通知消息:自今日起,家中没有从军的,义军发放的救济粮减半……
本来,太平贼征兵,不强制的,可现在,相当于变相强制了。
这对方家没甚影响——方百草算一个从军的,太平贼对方家发放的救济粮,还是足额的。
即使没有这笔救济粮,对方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后院地窖中,方锐从前囤积的粮食还有许多,除了六七百斤麦糠外,还有:三四百斤高粱面、一百来斤棒子面,加起来足有千把斤。
当然,这只是方家,对柳树胡同还剩下的不少邻居,却是影响不小,让他们一阵唉声叹气。
“我家哪还有男娃哟?救济粮减半,这日子难过喽!”
“我家还好,大娃在义军中……”
“还以为是要收例钱……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老虎帮哪还看得上咱们这群穷酸哟?近两日,他们帮着义军抄家大户,早就吃得嘴上流油……”
“是啊,老虎帮这些帮派,背靠夏家,夏家又是献城义军的……这不,连带着这些帮派人员近两日都气焰嚣张,走路跟螃蟹似的……”
……
“老虎帮?!”
方锐站在窗前,听着外面的议论声,眼睛微微眯起:“我苦恼的大药来源,似乎有了!”
“老虎帮啊,吃了我家那么多年的例钱,也是时候连本带利吐出来了!今夜……”他喃喃着,后面的声音渐不可闻。
彼时,夕阳余晖最后一抹余晖投落,将半个常山城染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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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各位大佬太顶了,没有一点点防备,均定就破万了……虽然这章一发,又要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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