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一声炸响,直接将这些飞镖打落,然后,还回去了一把飞针。
唰唰唰!
比起方才左日升的飞镖,方锐的这些飞针,更快、更猛,飘忽不定,若是能将它们放慢无数倍,便能看到,它们有的画出弧线、有的在回旋、有的连成一线……
好如一群翩跹的蝴蝶,又如暴雨梨花,笼罩向了这一片人。
然而,美则美矣,却带着恐怖的杀伤。
“啊!”
“这是什么?!”
“该死,我明明挡住了的!”
……
那十来个六品高手,直接被射杀一半,剩下的也大多受了重伤,只有夏家大房当家、二房当家两个五品,穿着金蚕内甲,大体完好。
可这时——
“死!”
方锐紧随其后,如缩地成寸一般,已是穿梭而来。
他长刀在手中舞动,或割或挑,每一击,都会带走一个生命,就如……收割!
是的,明明是一群中品武者,六品高手,在以往的常山城中,能作为一帮之主的人物,可在此刻,却是被割草一般收割性命!
就是夏家大房当家的、二房当家的,这两个五品武者,也没能让方锐多出一招。
——人过去了,人没了,就是如此简单!
“这是?!”
夏云昭瞪大眼睛,无比怀疑自己此刻在做梦。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如此强大到破格之人啊?有这般存在,还要智谋做什么?’
可以说,此刻他的三观都被颠覆,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
旁边,夏云湘、左日升两人也好不了多少,同样震惊地呆若木鸡,只是,还能记得逃命。
夏云湘身子颤抖,连忙去拉夏云昭。
而左日升,已是转身,脚尖一点,就要溜之大吉——
可此时,方锐已经一刀一个,杀光了那些中品武者,提着染血的朴刀,挡在了他的身前。
“前辈饶命,我非夏家之人,乃……”
‘呸,之前丢飞镖,不丢得挺起劲儿么?!’
方锐没有半点停顿,一刀掠过,杀了这人。
另一边,夏云昭在妹妹的拉扯下,方才回过神来,然后,就看到了左日升被一刀枭首。
“你、你竟然杀了他?!伱可知道他是谁?”他手指颤抖指着方锐,满脸难以置信。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方锐提刀而来。
“这……”
‘不知道?那还说个屁啊!’
方锐一刀砍了夏云昭。
他不想废话,尤其是不想和聪明人废话,即使要逼问秘籍之类,也会换个目标。
“兄长?!公子……”夏云湘脸色苍白,强压下慌乱,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稍等。”
方锐说着,身形一掠上前,割断了夏云湘的手筋脚筋:“我听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现在,咱们可以谈谈了。”
不一会儿后。
方锐刀锋一闪,一颗绝美的人头滚落。
“不愧是大家族的嫡女,嘴还挺紧……不过,我就不信,整个夏家,就没有一个软骨头的!”
他提着刀,大步向外走去。
呜呼呼!
彼时,夜风呼啸,豆大的雨水从漆黑的天幕中砸下,辉映着锋锐肃杀的背影,宛若魔神。
……
几乎就在方锐大开杀戒的同时,夏府前院,几只信鸽冲天飞起。
……
一刻钟后。
方锐从夏家离开,身后是冲天的火光。
收获么?
还不错。
即使时间有限,他也搜集了不少好东西。
一本较为上乘的功法:《青木功》。
许多大药,不少有关上层的隐秘、知识。
哦,顺便提一句,方锐逼问一个家伙之时,还搜出来了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着夏家、之前常山城官府,甚至还有一些义军的黑材料。
其中内容,简直令人作呕。
只能说,世上最肮脏的地方,一是妓院;二是官场,这话没错。
此时从夏家出来,夜风一吹,方锐渐渐趋于冷静。
“这次,我还是稍稍冲动了些,更稳妥的做法,其实是做一个老苟魔,大可苟它个十年、百年,去夏家老太爷坟头蹦迪。”
“可我还年轻,不是那般暮气的心态!”
那话怎么说的,成名要趁早,不然,就不那么痛快了,同理,报仇也要趁早,不然,就不那么痛快了!
“或许很久以后,我也会从小苟变成老苟,苟出新境界,苟出新高度。”
“但,那是以后,现在的我么,会苟,却也会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