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深不可测!恐怖如斯!”
……
出了春风楼。
方锐径直去往自家马车。
“头儿,您这是?”
“天色已晚,回家吃饭。”
方锐没好气道:“不然,你们还准备让我加班?那采花贼押走,你们自行审问就是,我先回去了。”
“头儿,您慢走!”
荀不惑这老苟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到了牛八斤身上三分习性,赔着笑讨好道:“您将最难的活儿都干完了,我们也总得干点什么啊!头儿您放心,剩下的交给我们了,不管是那采花贼的藏宝地,还是他昨个儿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一定全挖您出来!”
“是啊!”
李大胆搓着手,露出猥琐的笑声:“我一定好好招待他……”
“呸,我要知道‘那采花贼穿什么颜色的底裤’做什么?恶心我哪?!”
方锐笑骂一声,摆了摆手:“只是,你们悠着点啊,别太过分。”
说着,就待离开。
“头儿!头儿!”
这时,牛八斤出现了,气喘吁吁过来。
“八斤,你之前上哪去了?莫不是睡女人去了?”
“是啊,这般临阵脱逃,可不好。”
荀不惑、李大胆打趣道。
方锐也是看向牛八斤,即使这家伙某种程度真的算是‘临阵脱逃’,也不大在乎。
毕竟,这就是个战场气氛组,战斗力是七品之耻,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真在战斗中,说不得还要分心看顾一下。
所以,这家伙只要负责好拍马屁,伺候好吃喝就行了。
“去!去!”
牛八斤驱赶开李大胆、荀不惑,来到方锐近前,神神秘秘道:“头儿,您之前看上的那位姑娘,我已经给您赎买了,现在就在您马车上。”
“哦,我打听清楚了,对方还是完璧……这是那位姑娘的身契……”
“胡闹!我什么时候看上姑娘了?”
方锐一巴掌拍在牛八斤头上。
真是……他是那般的人吗?!
牛八斤缩着脑袋,虽然挨了打,但还在嘿嘿笑。
‘算了,既然都赎身了,也不好再退回去,不然,人家姑娘日子也不好过……’
方锐心理斗争一番,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问道:“花了多少钱?”
“嘿嘿,没花多少钱……”
在方锐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下,牛八斤才老实道:“本来,那位老鸨要价不菲,可不是出了之前那事嘛?对方想尽快消弭这事的影响,就好说话得多了……最后,算是半卖半送……”
“行了,审问那采花贼撬出来的份子,你从我的份额中多领一份。”
这般的灰色收入,分配都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谁出力多,谁受伤……其中门道多着哪!
方锐这般说,算是变相地给牛八斤补偿。
“哎,头儿……”牛八斤还要说什么。
“就这么定了。”方锐摆摆手,已经转身走了。
这般事情,不好让属下垫钱,不然还显得他多抠门哪!再者,人家腰包也不富裕。
至于赎买个姑娘?
这是事么?身为大虞特权阶级,赎买上一个青楼姑娘怎么了?
这是做善事,拯救人家姑娘出火坑,为大虞的共同富裕做贡献……
好吧,不扯了。
总之,方锐从没有什么道德洁癖,更不是圣人君子,虽然不会强迫别人,但也不会拒绝身份特权带来的便利。
从心所欲,不逾底线,问心无愧,其它,随缘吧!
上了马车。
果然,那女子已经在了,偷瞄了方锐一眼,站起身,落落大方福身一礼:“老爷!”
说实话,她看到方锐如此年轻俊逸,心中是窃喜的——如她这般青楼女子,总要梳笼出阁的,一人私宠,总比一点朱唇万人尝来得好;赎买的人年轻俊逸,总比什么大腹便便的丑陋富商来得好。
‘就是不知道这位公子脾性如何?’她暗忖道。
“嗯!”
方锐淡淡应了声,伸出两根手指,抬起这女子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柳盼儿。”
“美目盼盼,顾盼生情,好名字!”
方锐微微颔首。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车夫不合时宜的声音:“老爷,可是直接回府?”
‘不然呢?难道去外院?金屋藏娇?’
话说,这确实是个方法,方家也的确有置备的外院,不过没瞒着三娘子,去了别处,她肯定知道。
‘只是,我也没想瞒着三姐姐,没意义,反倒显得我做贼心虚,不如坦诚一些。’